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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哪一点?”

  “合力赚的钱,到时该怎么分?”虽然说这个很现实,可是现在谈也总比事后来个分不平好。

  步千岁极力稳下眸于里闪烁的眸光,和他嘴边差点就不小心逸出的笑意。

  他大方地拍拍她的小脸,“就当是我回馈你收留我的好心吧,我的那一份,你不必算。”

  “什么?”她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他又说得很义薄云天,“我要友情义务帮助你。”

  扶苏愈听愈是起疑,“你一文钱也不要?”哟,黄鼠狠今年这么早就来拜年了?

  “不要。”他在脸上堆满了无害的笑容,企图博取她的信任,“你只需要专心帮我整倒紫冠府就行了。”做大事的人,是不能先计较这类小问题的,这种事,以后他再来慢慢算。

  “这样啊。”她扬起黛眉,也陪他呵呵笑了起来。

  虽然昨日商场上的敌人是今日同盟的盟友,但他转变的落差也太大了,而要她相信一个前不久还是敌人的人,这也有点困难。

  说穿了,他们都是各怀各的鬼胎,只是在利字的大前提下,朝着相同的方向前进而已,即使他们是打算合作,这可不代表她会就此放下对他的戒心,谁晓得他会不会在私底下搞些小动作?尤其像他这种向来对钱最是斤斤计较的人,会如此清高的说不要钱还义务帮忙她?她是呆子才会信。

  她装作很感动地挽着他的手臂,“你真的不要半点酬劳还要主动帮我?”再刺探一下,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来。

  “对。”步千岁回答得很快,语气显得不容置疑。

  果真有诈。

  或许他不知道,她了解他这个人,比了解自己还要多,她老早就把他从头到脚所有的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而据她所知,在他一贯的说谎方式中,这种回答得又快又直接,且还摆出清高且无辜的笑意,就代表他正在心怀不轨中。

  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把银子往外推的友情,他是那种即使对自少一块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也都要藉机坑一坑,或是能拐多少就拐多少的人,哼,跟她玩把戏?

  “你在做什么?”步千岁不明所以地看她拉起他的衣袖,东闻闻西嗅嗅。

  扶苏抬起头来,“我觉得你的身上有种居心不良的味道。”

  “有吗?”他没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有。”她很肯定地向他颔首。

  他含笑地挥着手,“你太多心了。”

  这句话她也曾说过,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就在说谎。

  扶苏在心中再次对他多增了一道怀疑,但碍于情势,她也不好刻意戳破彼此努力维持的假象,只好装作不知道,先跟他合作再说。

  “那。”她朝他伸出小手,“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步千岁愉快地握住她的柔手,“合作愉快。”

  在扶苏又上楼补眠,以准备储存明日的精力时,步千岁仰首望着她婀娜离去的身影,再也不掩饰脸上那抹蕴藏已久的坏笑。

  居心不良?是啊,他不良的居心是满多的。

  例如,他很想将这个壤得那么可爱的女人拐过来,把那些存在他脑子里的绮想付诸为行动;又例如,他很想收藏那在他眼中何止千金的笑颜,让她的笑,只能成为他一人独享的专利;他也记得,他好象还缺一个能干的老婆,而她,不但符合最基本的娶妻条件会打算盘,在做生意上,她还很神通广大。在他家的生意被他们联手整倒前,步千岁决定留下来陪这个人格跟他一样不好的女人一块杀杀时间,并且计画从她的身上,将他之前所吃的所有亏,连本带利的。全、都、讨、回、来。

  “为什么三哥还不回来?”步少堤伸长了脖子,望穿秋水地看向窗外。

  他曲着手指细算,自从二哥加入围堵三哥的计画后,算算时间,也已经有两个月了,可是他们急切期盼回府的步千岁,到现在仍是音讯全无,而他们砸下大把银子的银弹攻势,到现在也仍是没有奏效,他们这群人,依然还是天天开通宵地为兼葭楼里的商事挑灯夜战。

  最近他们紫冠府里的人,似乎因为过久不堪工作过度的缘故,皆有了不时看向窗外等人的奇怪动作,每个人的脖子,很明显地都拉长了许多,每天一早开口的第一句话,一定是问找到步千岁了没,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看到有人满面苦恼地讨论着何时才能够让步千岁回家。

  天晓得,他们从没那么想念过一个人,也从没恨过有人这样离家出走,他们既是爱步千岁工作一把罩的高超能力,又是恨他不声不响就这样落跑不带走工作的没良心。

  步少堤有点神智不清地揉着双眼,“难道他还没饿死吗?”饿吧,快饿死吧,不然他们就要累死了。

  “照二哥这种动员了金陵城上至高官下至贩夫走卒,全面封杀三哥的做法,就算三哥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早就该饿得像皮包骨似的回府求救和忏悔了,为什么他们每天敞开的大门,就是不见有个饿得半死的人爬回来呢?

  坐在自己房里无视于步少堤在那边自言自语的步熙然,心情甚好地看着手中的书信,不时还在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二哥?”步少堤探头探脑地站在他身后,“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步熙然飞快地将信件收回袖里,“我在看奸细寄来的信。”

  “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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