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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可是看起来好像很好喝。”晴丝还是跃跃欲试,况且李白不都说过了吗?“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李白喝酒都喝得可以为酒作诗了,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对你来说不好喝,而且你也经不起醉,”步关之宁愿看她在一旁好奇不已,也不要让她这个没酒量的人醉得好苦。

  晴丝抿着唇,清灵的眼眸转呀转地,然后朝他粲然一笑,轻挥着小手要他靠近她。

  步关之的心神迷失在她不常展露的笑面中,飘飘然地挨近她的身边,晴丝笑盈盈地伸出一措,在他唇上沾着残留的酒渍,而后将指尖凑近自个儿的唇边品尝。

  晴丝品尝了一会儿后,慷懒地舔着唇瓣下评语,“甜甜的。”

  步关之早忘了她的举动是在做什么,两眼发直地盯着她诱人的唇舌动作。

  “味道不象说的不好喝。”晴丝以描抚着自己红艳的唇瓣朝他点头,满心打起步关之手中那杯酒的主意来。

  “晴丝,你想再试吗?”他徐徐地在她的耳边问,并把手上的酒挪至她的面前。

  “可以吗?”晴丝不疑有他的捧着酒杯问。

  “可以。”步关之一手撑着下颌看她欢喜的脸蛋在喝了一小口之后,两道细眉顿时皱紧,又哈又咳地把酒杯放回去。

  “现在还甜吗?”步关之拍着她的背,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小脸配红似霞。

  晴丝频吐着舌,“好辣……”

  “所以我才不要你喝,这是烈酒,哪会甜?”步关之以指轻刮着她温热的小脸,对她薰薰然的模样既溺不已。

  “可是刚才明明尝起来是甜的。”晴丝皱眉地反驳。

  步关之轻扳过她的脸庞,诱哄地将层靠近她,“可能是因为你喝的方式不对,所以味道才会不一样。”

  “真的?”晴丝光是盯着他的唇,然后有点怀疑地再看向他的双眸。

  步关之朝她挑挑眉,先是自己再喝了一口之后,拉着她的纤指沾着他的唇,然后将她的指尖送进她的唇里。

  “真的不一样,”晴丝认真地点头同意,酒的味道好像淡了些,而且有另一种味道却浓郁了些。

  “我想……你应该是可以喝一点点来怯寒。”步关之再度欣赏她撩人的尝酒法之后对她说。

  “我可以喝了?你不是说半口也不成?”晴丝疑惑地看着他,觉得他的眼神格外明亮,在眼底深处,似乎有两簇正在燃烧的火苗。

  “只要你喝的方式对了就行。”步关之笑着将她揽人怀中,无法自制地吻上她那张使人想咬上一日的唇瓣,并且在她口中寻找那动作擦人的丁香小舌。

  步关之在她的唇里尝得不够过病,辗转地吻至她的耳垂。下颗,再撩开她保暖的衣领,在她雪白的颈间细细地啃吻,把她视为一盘上好的佳酿。

  晴丝满面通红地以手抵着他的胸膛,“我……我刚才不是这样喝的。”

  “对我们而言,这方式很正确。我们是夫妻。”步关之敛去了眼眉问的笑意,慎重地对她说。

  “夜深了,我该去睡了。”她甩甩头,语气明确地告诉他,轻轻地跳下他的双腿独自走回她的床边。

  步关之一语不发地看着她解开大衣准备就寝,方才,在她游移的眼眸中,他看见了她的不安和害怕,他不明白,她在怕什么?他不都已告诉过他不会负了她吗?他只想与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别无其他的愿望,他都可以放下多年来的心结,将自己恣意地倾注在她身上一赌,赌她是他这世再爱一次的机会,而她为何没有勇气陪她一试?

  “你在做什么?”晴丝楞楞地看他先是去把她床上的被褥搬至他的床上,然后又把让给她的火盆也搬来他的床边。

  “准备我要睡觉的用品。”步关之忙碌地铺完床之后,再走全她的身边顺便也把她给搬去他的床上。

  “我……我也是用品之一?”被放在床上的晴丝,结结巴巴地问着自行在脱着她外杉的步关之。

  “这里才是你该睡的地方,”步关之吻吻她的唇瓣,两手齐下地迅速脱去她的衣衫,并赶快地用厚被将她覆盖着免得受凉。

  “但你以前说……”晴丝直起身子想告诉他,但冷不防地被他投注在身上的视线看得遍身操热,当她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时,才知道他为她盖好的被子早已滑落,一片春光尽现在他的眼前。

  “以前是以前,现今是现今,不但情况不同。心境不同,而且我也不想再隔床看着你而彻夜未眠,我不习惯失眠,我要拥着我的妻入睡。”

  “我恐怕会失眠……”晴丝眼眸闪烁地摇首,想推开他时却又碰到他光滑的胸膛,令她不禁口干舌操地赶紧收回手。

  步关之充满笑意地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哺,“我保证,你不会的。”

  当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身躯时,晴丝静止在他的怀中不动,微微的颤抖传达至他的掌心里,步关之立即停下来看着她犹疑的眼眸,了解她所害怕的是什么么。

  他拉着她的手贴向他的心房保证,“相信我,我不会收回你的心愿,你有我。”

  那一夜,晴丝真如步关之所说的没有失眠,而接连下来的数日,他们俩也鲜少踏出房门,接下来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们就这样地在芙蓉帐中度过。

  打从步关之回府的消息传遍整座紫冠府时,所有的人均带着异样的神色,一路恭迎步关之与晴丝双双人府,还有两个脸色难看到极点的人一直持在大厅里等他们。

  步关之搂着晴丝的腰,小心地走过地上锦锦的细雪,才要进厅就被其中一个弟弟给堵个正着。

  “大哥。”步少提也没等步关之整顿好沾了一身落雪的仪容便迎了上去,但步关之却将他给谁开,反而先轻柔地替晴丝拂去发上的雪花。

  火气已经在肚内烧了几日的步千岁,来来回回在大厅内重重地踩着步于,一径地低首走着,头也没回,火气挺旺地跟他们打招呼。

  “你们可回来啦。”说什么会快去快回,只不过是收个账,居然一收就收这么久,他们在外头快活,而紫冠府却出现大风大浪了!

  “大哥,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步少堤正要开口向他报告,而后错愕地停顿下来揉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举动,“大……大哥?”

  打从一进厅内就正眼也没看两个弟弟一下的步关之,为了晴丝正忙碌着,一会儿替晴丝脱下沽雪的大衣,一会儿去倒碗热茶为她暖暖身于,并且随手拉过步少堤在他怀中取走保暖的暖香袋,将它放在晴丝怀里让她热烘烘的,他再伸手抚着她的唇,觉得惊凉的,于是又亲自以唇替她吻暖,总怕容易着凉的晴丝犯病。

  “哎呀呀,咱们紫冠府的气候变了!”眼见这种怪状况的步千岁急停了脚步,把先前恼人心火先搁至一边,搓着下巴赞叹。

  “三哥,大哥病了吗?”步少提以时撞撞步千岁问,他有没有看错?眼前这个既殷勤又疼惜晴丝的男人,是他的大哥怎么性子和出门前差这么多?

  步千岁抚着下巴笑,“他没病,他在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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