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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战尧修为什么要我拿下兵部?他不会叫别人去啊?"宫上邪又怒又气地捏碎木匣,拎着那张圣旨问。

  "不知道。"段凌波一推三不知,"我只是奉命行事。"

  宫上邪愈看手中这张圣旨愈恼,在知道了战尧修的警告后想撕又不能撕、想抗命也不能抗,满肚子的火苗马上烧至另外一个也跟段凌波一样对战尧修忠心耿耿的人身上。

  他咬牙切齿地问:“贞观人呢?"

  那个可恶的封贞观,上回居然把小小迷昏还扔到西湖里差点溺死她,还在他的后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记,这是什么朋友啊?有了主子就不顾友倩了?

  "贞观?!"一听到封贞观的名字,段凌波吓得忙跳起来,胆战心惊地左顾右看,"他也来苏州了?"

  宫上邪把忙着落跑的段凌波给扯回原地,"他早就来了。他不但拿什么鬼迷香绐我吸,还在我头上敲了一记,让我硬是昏了大半天“

  "你先别急着对我冒火。"段凌波陪着笑拍着他的胸口,"贞观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做?"乖乖,没想到那个性情阴沉的封贞观居然会这样对朋友。

  宫上邪一拳挥向他,"他跟你一样都说是奉命行事!"都是他们这些对战尧修死忠的人,他才会想起那个让他悔根的前世!

  "段凌波轻松地接下他的拳头,转着眼眸

  "喔…思考着。

  "下次要是让我遇上他,我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敲的滋味!"宫上邪甩开他的手,在屋内重重地踱着步子,扬拳低低咆吼。

  "你先别吼了。"段凌波拉住他,"咱们的主子要我告诉你,别老窝在这里不办事,中秋时你要是没把他要的东西摆在他要的地方,你就完了,

  宫上邪气息一窒,这才想起他多久没想起他来这里的正经事了。为了小小,他都忘了他原本的目标是拥有虎翼玉的凝若笑。

  他反感地扯过手,"中秋又还没到,他催个什么劲?"

  "战尧修怕你一个劲儿的待在美人乡里,会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叫我来催催你。"段凌波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某些怪异,决定拐个弯来套套他的口风。

  "我没忘。"

  "没忘就好。"段凌波笑嘻嘻地搭着他的肩,凑在他的耳边说八卦,"喂,我来你这儿之前去看过掠空,并且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重大消息,你想不想听?"

  "那个姓云的事我不想听。"与云掠空有过节的官上邪丝毫不想理他,"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恶劣,你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段凌波不疾不徐地扔出一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他来到九萼斋后出了事了,可是,究竟有什么事能让这个向来我行我素、谁也不放在心上的老友,被打击成这样?

  段凌波想了一会儿后,转身往外走,不打算留下来深究他的怪样。

  "我得走了,我还要去苏州首富的梁家。"他还有个梁家没搞定,没空来看这老友阴阴晴晴的脸色。

  宫上邪马上横挡在他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去梁家?"小小要嫁的那个男人,怎么招惹了专门为朝廷抄光家产的户部首辅大臣?

  段陵波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表情,"因为战尧修要我对梁家动手。"

  "你不会是……"宫上邪突然觉得自己的猜测正渐渐地成真中。

  "我正打算掏空梁家的家产。"段凌波扳扳双手,冷肃的声音简直完全不像是刚才的那个人,"为了避免梁造业的儿子梁颜殊也加入司马相国的阵营,所以我还得额外解决一个梁颜殊。"

  "为什么“

  "因为梁家的梁造业是司马相国的人。"段凌波的呀露出一抹冷笑,"根据我收到的消息,他最近被升为侍郎,而且跟司马相国走得很近。"

  宫上邪不懂,"一个小小的侍郎能对战尧修构成什么威胁?。

  "你别看梁造业只是个小侍郎,就以为他没什么威胁性。"段凌波微眯着眼眸,"其实,司马相国旗下所有食客的食衣住行,都是由苏州首富粱造业提供的,换句话说,他等于是替司马相国养着那批专门来和我们做对的食客。而要杀你的铁骑和藏弓,也都是他养出来的。"

  那个胆小如鼠、文文弱弱得像个书生,那个即将要娶小小过门的梁颜殊,是他们的对头敌人?宫上邪浑身泛过一阵理不清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想到小小。

  倘若小小嫁了过去,恐怕他们誓必得敌对,而粱颜殊绝不会是段凌波的对手,那么,在段凌波行动之后,梁家不仅会被抄得一文不存,说不定还会被一不做二不休的段凌波给彻底的灭了……到那时,身为梁家妇的小小会怎么样?她不仅会被已垮的梁家抵累得流离失所,还可能会…

  她可能成为寡妇。

  宫上邪频频摇首,不,他不能就这样看小小落到那个境地,他一定得做些什么……对了,他要把小小抢过来,只要他把小小抢过来不让她嫁粱颜殊的话,那她就不会有事了,而且他们俩也能在一起。"

  "上邪!发现宫上邪在听完他的话后就一直在发呆的段凌波,皱着眉盯着他。

  "不要杀粱颜殊。"那个人,是与小小有过婚盟的,他知道若是梁颜殊死了,她一定会为他伤心的。

  "你是为了谁心软?"段凌波颇讶异这个从不管他人闲事的宫上邪会提出这种要求。

  宫上邪别过眼,尽量不让自己想着小小是否爱着梁颜殊,她是否已经把心全都系在梁颜殊的身上。

  "女人?"段凌波在他的沉默里猜出了他反常的原因。

  宫上邪闷躁不已,"反正不许杀梁颜殊,你听到了没有?"在他还没确定小小的心之前,他就是不能让她伤心,因为,他不愿见到她的泪。

  段凌波居然也反常地很好说话,"我是可以答应你。"

  "那……"宫上邪正想向他道谢时,段凌波却又让他止住口。

  "但贞观那边我就无法保证了。"这次被派来剿梁颜殊的人,可不只他一个。

  "贞观干嘛跑来螳这淌浑水?"抄家这种事又不是身为刑部首辅大臣的贞观的职务范围,贞观为什么也要抢着做?

  "你以为贞观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这儿,就只是来让你闻闻迷香吗?"段凌波绕至一旁坐下,抬头望着他,"贞观也是奉了战尧修的命令来办正事的,而他的正事就是粱造业和梁颜殊。"

  宫上邪冷眼一扫,"你去告诉贞观,在我解决完我的私事后,除了不准杀梁颜殊外,他想拿梁造业怎么办都成,不然我和他没完!?

  "我?"段凌波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尖,"由我去告诉贞观?"

  宫上邪不客气地揪起他的衣领,"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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