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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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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听了柳眉倒竖,气得想焰死那个兴风作浪的乐毅,她开始一条条地跟乐毅杠起来。 “为什么我会盖着你的被子?”她本来盖在身上的大衣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反而跑到他身上去了。 “我怕你会冷嘛。”乐毅又靠近她身边,以手勾画着她小巧的下巴。 胭脂又闪又躲地避开他挑逗的手指。怕她会冷?那昨晚跟她抢被子抢得那么凶的人是谁? “那水盆怎么会空空的?里头的水呢?”今天早上她一醒来,就见一个空水盆搁在他们两人的脚边。空空的水盆能起什么作用?他昨晚除了换被子之外,一定还有对她做过什么事。 乐毅腿着眼笑,“我睡到一半口渴。”他昨晚想出来解决那水盆的法子,就是直接把里头的水喝掉! “你喝完了一整盆?”胭脂诧异地问。那盆满满的水他全喝光了? “嗯,味道不错,很解渴。”乐毅朝她性感地舔着唇,并对她眨眨眼。 又被乐毅逗得脸红心跳的胭脂,顿时全身都觉得不对劲;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一觉睡醒他就变了样,老是对她摆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表情和举动。 “口渴可以去喝桌上的茶水,你却喝掉那盆水?”桌子就在他们所睡的地铺不远处,他不起来喝茶却灌光了她拿来防他逾界的水? 乐毅怜惜不已地望着她,“我是为你着想。要是你的睡相不好,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水盆,湿淋淋的睡,我怕你会染上风寒。”即使她不打翻,睡相挺差的他也一定会打翻。 “你是为你自己着想,故意把水喝光了好逾界!”胭脂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他再用那种眼神看她、用那种柔柔的音调对她说话,她就要去找些冰块来镇压脸上的高热。 看着她又羞又怒的脸蛋上胭脂似的色泽,乐毅对自己的做法很有成就感。不过他再不适时地停手,他怕待会儿胭脂真的会翻脸。 他老实地耸耸肩,“有那盆水在,我睡得不舒服。”他就是看那盆水不顺眼。 要摆在他们之间可以,但不能装着水让他睡得不安心。 “我不管你睡不得舒不舒服,我今晚要把水装回去。”他爱喝?好,她今天晚上就换更大盆的水让他喝个够! “我要照昨晚的睡法,只摆一个空水盆。”她若把水装回去,他就不再喝了,他会直接在她睡着后把水给倒掉! 胭脂一手重拍着桌面,“我要当个没有危险的右将军!”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昨晚对她做过什么,她今天晚上不要再冒风险跟这个色狼睡一块儿。 “没有危险?”顾清风愈听愈有趣,很想知道昨夜他们之间发生了哪一类危险的事。 “你可以把水盆移走睡我身上,我不要当湿淋淋的左将军。”乐毅完全不反对她来睡他的身上,这样不只可以让她睡得更舒服,他本身也会有很多好处。 “还湿淋淋的?”顾清风捻着白发,兴味盎然地轻笑。 胭脂皱着俏鼻,“我说过我不要睡你的身子。”分开睡都这么危险了,睡在他身上会更危险。 “你已经睡过了。”乐毅朝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她的心底或许不愿睡,但她的身体却很乐意。 胭脂拉长了声音,“什——么?”他……他怎么知道?那时他不是还闭着眼沉睡吗? 乐毅可是一整晚都没睡,他怎会不知道她主动对他投怀送抱?是她自己顺着他给她当枕头的手臂,一路直偎进他的怀里并抱着他不放,他怎么可以错过这种软玉温香在怀的机会?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一整晚,他对她的身材已经大致了解了不少。 “你睡到半夜便睡到我身上来,清早醒来发觉睡错地方才赶快离开,以为我不知道?”乐毅眼眉间闪烁着笑意,她真以为她瞒得很好? 胭脂两手掩着脸,好想挖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好对今天丢尽颜面的事来个不见不听。都怪她那个怕冷的毛病,才会愈睡愈觉得身边有个暖源,下意识的就窝进去让自己睡得更好;等她醒来时,她才知道自己窝的暖源是什么——她居然窝在乐毅的怀里还两手紧紧抱着他不放?天哪!这下丢脸丢大了。 “右将军?”顾清风搓着下巴看胭脂要怎么辩解。 “我……我误以为他是床。”胭脂闭着眼,一手掩着唇,慢吞吞地在手掌里把实话吐出。 乐毅还颇有怨言,“把床弄塌后再来睡我这张床……昨晚把我弄得那么累,你还好意思说你的筋骨酸?”是她自己睡不惯地上才会全身酸痛,他后来还把她揽在身上解救她哩。 “累?”顾清风听到这个字眼,更有兴趣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了。 胭脂愤然睁开眼不再当驼鸟,“你不把床挤塌,我的筋骨哪会酸?”都是他! 她睡了三年的床就是被他睡塌的! 乐毅也振振有词的反驳,“是你骑在我身上后床才会塌的。”要不是她突然坐在他身上跟他打起来,那张床本来还是可以睡的! 两个男女在同一张床,女的还骑在男的身上?太煽情了!顾清风脑海里已经构想出一幅画面。 “右将军?”顾清风还是想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我是一时气愤。”胭脂对顾清风实话实说。 “左将军?”顾清风再问另外一个当事人。 “她是一时激动。”乐毅说的也是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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