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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慕炫兰故意把书藏在身后,反伸出手跟他讨书,“那也是我的行事指针。”

  “就听你的,看黄历上头怎么写。”他气炸地把书扔给她,让她先去查看能不能做。

  她翻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偷笑,“朝歌,你要失望了,这个月都不宜。”这本黄历真合作,她可以再把这事缓一缓。

  “不宜?”他气结地瞪着那本坏他好事的书。

  “上头写会犯大凶;我们还要当刺客,不能坏了我们的运气。”他比她还讲究行刺时的风水,他也不会乐见运气因此而坏。

  朝歌很忍让地接受这个消息。这个月不行没关系,反正这个月只剩十天;那下个月呢?他总不会每个月都不能做这档事吧?

  “下个月行不行?”朝歌单刀直入地问。

  “下个月……”慕炫兰把日期翻到下个月,然后脸蛋开始不听话的泛红。

  “行不行?”

  她轻声细吐,“可以……”书上写下个月皆宜,她只能把以身相许的时间延到下个月而已。

  他压抑地提醒她,“我就暂且先忍着,下个月你要有所准备。”大丈夫能忍人所不能忍,日子一副他就要彻底解放。

  “准备什么?”

  “要我忍这么久,你以为下个月我会让你轻易下床?”决定了,下个月他要让她都在床上度过。

  慕炫兰指着床铺大叫,“你已经每天都睡在床上了!”这几天是谁每天都跑来跟她抢同一张床?是谁三不五时就把她压在床上毛手毛脚?

  “但我没对你做任何事。”朝歌还是很理直气壮。

  她尴尬地别过脸,“你有。”难道那些过火的亲昵举动都是她一个人在幻想?

  “只让我抱、让我摸,这算做了什么?”她以为抱着一个女人入睡的滋味很舒服吗?她迟迟不肯点头,他就什么也不能做,顶多也只能吻吻她、碰一下她的禁地让他解馋,这种每晚望着她姣好的身躯却不能踰矩的入睡法有多痛苦,她知道吗?

  “这样就已经够多了!”她每天睡觉前都要先把他从她的身上赶下来,要搬动他这座山比他在那边挑逗还辛苦!

  “不够,你一定要补回来。”朝歌忍着怒气瞪着这个虐待他身心的女人。

  慕炫兰不自在地望向别处,装作没看到他眼底的欲火。“下……下个月再说。”能拖一时是一时,她还有时间。

  她脸红的模样像朵盛开的桃花,而她就坐在床上,似乎是在邀请他。朝歌受不了这种引诱,心痒难忍的将她拉进怀里一亲芳泽,勤劳地解开她的衣衫,从她的香肩吻起。

  她迅即拢衣,双手护在胸前,“朝歌,你不是说下个月?”他又要反悔了?

  他又同她守护的双手进攻,“我在望梅止渴。”先让她顺从他的渴望,他会适时地住手住口。

  “我不是梅,我是桃花;还有书上说这样也不可以!”她把黄历摆在他的脸前,让他看清楚上头样样都忌!

  “你那本臭书……总有一天我会烧了它!”

  ***

  糟糕,那张图到底长什么样子?

  天方亮,慕炫兰一睁开眼,救躺在床上拚命回想那张被她遗忘了的重要地图。

  她明明背得很熟呀,怎么这会儿会想不起来?她还记得那张图上头写的几个大字,但是那些曲曲折折的路径标示,以及记有机关位置的标记,好象都在她脑海里遗失了……

  惨了,朝歌的那张火凤凰地图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没有那张图,他们还剩多少时间可以去找火凤凰?

  她扳着手指细算着,愈算脸色愈惨,愈算冷汗愈冒。她转头看着在她身旁睡得很熟的朝歌,很担心不只他会因此而没命,她的小命也会跟着不保。

  她捧着头低叫,“坏了……我真的想不起来!”

  “炫兰?”朝歌睡意蒙拢的唤,习惯性地圈着她的腰拉她贴着自己。

  “朝歌,我该怎么办?”慕炫兰苦皱着一张小脸,躲在他胸前自责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犹带睡意地揉着她的发,“你没睡好吗?作噩梦了?”

  “这事比作噩梦还严重。”她从床上坐起来,心急如焚地咬着手指。

  “你还没睡醒,再睡一会儿。”朝歌拉着她的手,舍不下她的软玉温香,想搂着她再多睡一下。

  慕炫兰急得不得了;他还有心情睡?他就要大难临头了!

  她用力地摇着他,在他耳边喊:“你没有时间睡了!”

  朝歌仍是困得很,拉下她的脸吻吻她,又闭上眼继续睡。

  眼看他又睡回去,她紧张的捧着脑袋想法子,但她怎么世想不起那张图,也不知该如何进雷府找……光只有她在这发愁不是办法,一个人想不出法子,那就两个人一起想。何况他的头脑比她好,他一定能够想出该怎么自救。

  慕炫兰一手掀开被子,抱紧朝歌的手臂拖着他下床,直把他拖到椅子上坐好,然后把整壶茶水推给他,要他先把茶喝了提神定心。

  朝歌蹙着眉照她的指示把整壶茶水灌下肚,犹带下床气的问:“大清早把我叫起来,是为了什么事?”天才刚亮而已,她把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挖起来,就是为了要他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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