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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倒霉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同伴,有她作伴最好不过了。

  “我们都倒霉的话,那谁还能去当刺客?”两个倒霉的刺客?那个雷万春何时才会死?

  朝歌揽着她,在她额心印下一吻。“一起当。下次我会把你看牢,不会再让你被射下来。我会用我的命护着你。”

  听着他温柔似水的声音,她又动摇了,“你真的要对我多情多欲?”有这种俊美又武功高强的男人这样对她,好象也真的很不错。

  他一脸的正经,“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他不知何时覆在她胸前的手,刻意轻弹她一下。

  “哇……”慕炫兰尖叫连连地逃离魔掌。

  朝歌不在意的耸耸肩,“来日方长,我可以慢慢等。我迷信、你也迷信;我倒霉、你也倒霉,我们是天生一对。”就是她了,她是伴在他身边的不二人选。

  她捂着羞红的脸,“倒霉的一对?”天底下可能没有人能比他们两个更倒霉了。

  “对,而且这辈子我不会让你这棵桃花逃出我的手掌心。”

  第六章

  慕炫兰翻开黄历,敛眉潜心地数着黄历上的日子,并数着她已与那个男人同住了多久。

  她已经与朝歌同住了十天,客栈里的人也当她是他的妻子十天了。在他“知恩报恩”的大前提下,他的一切举止似乎都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每日陪着她谈心说笑,可以理所当然的和她共睡一床,可以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他的人,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她的抗议都当废话,只有他说的每个字才是真理。

  被人救了以后,真的就必须以身相许吗?这条规矩是谁订的?

  慕炫兰抚着燥红的脸蛋想着,他虽然对这条规矩是坚持了些,要她非得偿还,至少目前他没再越雷池一步,还没有真的要她以身相许。

  现在,只剩下时间上的问题,只剩下她情不情愿。

  说不情愿,是假的;说情愿,她在短时间内做不到,因为她实在弄不清这男人的个性。当这个男人对她说,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时,她必须承认,这句话实在是让她很心动,使她甘心成为他的人;可她又老觉得自己或许是被他的一举一动给弄迷糊了,所以才有这种想法……

  从他对她身体力行多情多欲起,他便卸下武林高手的名号,全心全意地当起情人来──他当的情人,还是她最难抗拒的那一种。而她的人权也因此都消失在他的甜言蜜语里,还有他强硬的作风里。

  在她不顶撞、不惹得他大动肝火时,他可以对她展现他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可以对她柔柔劝哄、徐徐挑逗。可是在她跟他杠上时,他也可以冷得吓死人,强迫她答应她不肯同意的事。

  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她已日渐胡涂了。

  慕炫兰胡涂,但坐在她对面的朝歌可不胡涂。

  “炫兰,你对我很着迷?”他冷不防地开口,让她已经很红的脸蛋,顿时被他的话蒸熟。

  慕炫兰赶紧将手心贴在两颊上散热,“什……什么着迷?”他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还是她无意间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朝歌面色严肃地向她建议,“你用那种意乱情迷的表情看着我,已经看很久了,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就开口说一声,别再用眼珠子把我吃了。你可以直接扑上来,就像我常压倒你的那种方式。”

  她更用力地掩着脸,阻止脸上热度愈来愈高的潮红,“你在说这种话时可不可以别摆出那种表情?”只有他才能在说带色的言语时还正经八百的,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害躁?

  “想要我吗?”他带着笑坐至她身边,唇凑到她的耳际呵着气。

  “给我住口!”她快速地转头把他的嘴悟住,不准他再说这种有意无意勾引她的话。

  “你手里翻着黄历眼珠子却看着我,你迷的是黄历还是我?”他拉开她的手,吻着她一根根白净的手指。

  她把手指头全都收回来;他可以有心情每日这般对她调情,但她没有。他的生命太没保障了,他体内还有毒,要是没法把毒解开,往后她再也看不到他,再也无法与他这般相处怎么办?

  “不要再间这个,谈正事。你何时要动身去雷府?”要他的生命有保障,他得赶快去拿那只火凤凰好换解药。

  “不急,等你的身子好了再去。”朝歌瞟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心底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急。

  “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们去雷府。”她比他还急,拉着他的手臂拖他站起来。

  他勾抬起她的脸庞,“真的全好了?”那支箭刺穿了她的肩头,就算蔺析的药再好,短时间内也不能让她痊愈。

  “全好了。”她迫不及待地点头,就怕他的命来不及救回。

  朝歌露出古怪的笑容,在她还不明自他的笑意时拦腰抱起她,三步作两步地把她扔至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上她。

  他火辣地逗弄她敏感的耳垂,“好了就先以身相许。”这事比那只火凤凰还重慕炫兰吓得赶紧把话收回,“还没好!”

  “没好就再等。”他瞬间两手一放,离开她的身子坐好,脸上色狼的表情也不见。

  好快的变脸速度!慕炫兰愣愣的看他又变回谦谦君子,真搞不懂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他以为他还有时间在这陪她慢慢等吗?他体内的毒才不会等他!

  她吞吞吐吐地开口,“可是你……”她想不出该怎么说才不会又招来他的误解,和那种猝不及防的侵略。

  “你等不及吗?”他玩味地盯着她频咬的唇瓣,很想亲自替她做这个动作。

  她长叹口气,“等不及。”她无法看着他体内带着随时会发作的毒,只有他快点解毒,她才能安心。

  “那我只好委屈点奉陪了。”他马上付诸行动,以他的唇滋润她咬过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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