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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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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断是你什么人?”蔺析马上变了脸,细细打量她与左断截然不同的长相。 “神捕左断乃家兄,也正是拘拿你们五人到案之人。” 蔺析开始打起如意算盘,“只身来此,不怕我们杀了你?”捉了左断的宝贝妹妹,他就不信左断还敢不放他们。 “不怕。你们五位身怀绝技的高手会沦落至此,乃是因我向家兄献计,将你们五人一举成擒,以偿家兄宿愿。”她依然摆着恬适的笑,无惧地看着他们每个人手上的铐锁。 蔺析有丝愕然,“是你?”那个陷阱居然是她设计的?他胸中突然有股说不出口的呕。 “我就知道绝不是左断的笨脑子开翘了,原来是有个妹子帮他出主意。”朝歌更加瞧不起左断了;自己老捉不到他们不反省,却靠一个妹子耍阴的来维护他神捕的名声。 “左断追了我们五年都没逮着,妹子一出马就把我们全捉到手,回去叫你哥哥向你看齐。”盖聂非常不甘心拜在一个女人之下,和呕得说不出话的乐毅一起猛踩地板。 “你们会中计被捕,并非你们五人武功不善,也不是聪颖不及,只是我的机运太好,无意间发现你们五人并非外传的素不相往来,反是刎颈之交,且每月固定一日在城南的丧神山相聚。因此我在你们相聚前三天即先在丧神山的山顶、山腰、山脚个分五处,由家兄上奏调来五万大军和火炮埋伏,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幸将你们围捕到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她带笑地贬损着自己,恭维他们这五个人有多么难捉,要她劳师动众地出动大队人马和设下无数陷阱,才有法子将他们捉到手。 朝歌紧握着拳闷想,往后他们要怎么在江湖上混?五个无字辈的高手全被一个女人设计捉来,要不是左断抢功在外头说是他自个儿捉的,不然这事的底抖出去后,他们每个人的招牌都会不保。 “你怎知我们在那一日会上丧神山?”中计也就认了,不过他非得知道他们的行踪怎会曝光。 “秘密。”她以指按在粉色的唇间,对蔺析眨眨水莹的眼。 朝歌想不透的再问,“左断派你来杀我们?”敢情左断等不及圣旨下来,先派他的妹子来送他们去地府? “刚好相反。我要劫天牢,并将你们窝藏在隐蔽安全之处。”她轻耸香肩,低首在衣袖里找着东西。 朝歌紧皱着眉头看她,“这是左断的意思?”不杀他们还派妹妹来劫天牢?左断不是曾发誓一定要把他们五个人的头都挂在城墙上?他吃错药了? “家兄料不到窝里反的人会是我。你们这样被斩太可惜了,不如让我借用你们五人的武学造诣为我办点事。”她取出一串开牢门和他们手上铐锁的钥匙,笑吟吟的看他们个个直瞪着她手上的东西,再将手上的钥匙往自个儿袖里一收。 “你以为你能利用我们?”盖聂坚持不吃女人亏,不屑的瞥看她弱不禁风的身子。 “蔺析,你这神医可有察觉你这两日来体内有何变化?”她一派从容自得地请教外号神医的蔺析。 蔺析见她自信十足的模样,忙为自己把脉诊断,赫然发现体内几个重穴不知何时竟藏有连他也难以察觉的毒素。 “我中毒了?”天底下怎么有人有法子对他下毒? “你们每个人都如蔺析一般中了毒,而且所中的毒性皆不同。”左容容轻轻颔首,顺便提醒其它人也都中奖了。 “先离开这里,你再想法子帮大伙解毒。”没耐心的乐毅边吩咐蔺析边使劲要扯断手上的铐锁。 “别使劲了,你们手上的铐锁乃金、银、铜、铁、铅五类金属研制,任何巧手神力也解不开,任何神兵利器亦斩不断。”左容容轻托着腮,浅笑地要乐毅别白费力气。 “左断何时研究起冶金术了?”用上等的五种金属来铸他们的铐锁?盖聂这才知道他一直解不开锁的原因,忿忿的低视手中砸他招牌的铐锁。 花时间打造那玩意的才不是她哥哥呢;左容容摇着素指轻声更正,“家兄不喜此道,你们手上的铐锁是我替他打造的,而你们所中的毒,也是我提炼的。我每日在你们三餐菜饭里下毒,无色无味;这些毒我敢以性命保证,蔺析在他的医书上绝找不着解毒之法。” “我杀了你!”乐毅激动的使力拉着牢栏,力道大得把牢栏拉得稍稍变形。 “倘若我是你,我会三思而后行。杀了我,普天之下可就没人为你们解毒和解锁了。”她不以为忤,一脸云淡风轻的看他施展神力。 “没这必要。毒,蔺析可以解;铐锁盖聂可以开,没有你一样成。”朝歌在乐毅因她的话而停手时,鼓励乐毅继续搞破坏。 “以他们两人的本领或许是如此,只可惜你们没有那么多时日可耗在这些东西上。只怕你们在解开铐锁前就已被斩首,或是已毒发身亡。”她故作抱歉的浇熄朝歌等人的冀望。 “你要我们五人办什么事?”蔺析在朝歌和乐毅被她气翻前,整顿好了满肚满肠的火气,找出了一丝冷静。 “做做小偷、大盗、杀手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之类的。简单的说,我要你们继续当家兄的死对头。”她的答案出乎众男人的意料,竟是要他们继续与她哥哥为敌。 朝歌才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我们不早就是了?”太简单的要求了,其中必有蹊跷。 “我还要你们当刺杀朝廷命官的钦命要犯。”她徐徐的说出主要目的,并看他们都瞠大眼愣在原地。 “当刺客?”四个男人不可思议的齐声问。 “答对了。新环境、新气象,往后请多指教。”她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春风似的笑。 “为什么你要背着左断造反?”朝歌冷着脸,看着这个表面上是帮兄长维护正义公理,骨子里却是大逆不道的怪女人。 她仰着小巧的下巴,淡淡地侧首反问,“当今朝廷奸人当道,若无死,又怎有新生?况且有善必有恶,家兄能当缉凶除恶之善人,我又为何不能当个行刺杀官之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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