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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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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持音眉头皱起,思索他说的男人到底是哪个男人,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是——“我大哥?” “你现在的身分和模样都不是他妹子。” 尖锐话语如针般扎在她的心窝上,教她不满地挣开他,“对,我不是他妹子,所以我不能跟他相认、我不能跟他说我是谁,我已经够难过了,你为什么还要再补上一刀?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 “你当着我的面盯着那个男人,那般柔情似水,像是有千言万语,难不成你还要我满心喜悦地乐在其中?”易承雍语调依旧平静,可阵子里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眼神炽热慑人。 雷持音原本有一肚子火要发泄,听他这么一说,不知道怎地,觉得荒唐得很,她挠了挠脸,问:“你……吃味了?” 易承雍冷着脸不语。 她很不客气地再赏他一个大白眼,“他是我大哥!” “是,他是你说过最君子的那位大哥。”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雷持音被他这口吻给闹得哭笑不得,“你……易承雍,我刚刚其实很难过,因为大哥好像察觉了什么,用话试探我,可我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借口他送还东西感谢他……对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想找那小包袱,他哼了声,从榻几上递给她,她摊开一瞧,见里头的东西包裹着一层层的布料,她一层层地打开,竟是一面上等紫玉雕制的玉牌。 “难道,这是你的半面免死金牌?”她取出一瞧,嗓音都忍不住拔高了。 易承雍接过手,轻应了声。 “我大哥说我把这东西塞进他的马车里……应该是梁多福在危急之时,知道自己大概逃不过了,所以才会把玉牌塞进马车里。”雷持音呢喃着,心中感慨梁姑娘该是多勇敢的姑娘,才能在那一瞬间做出这个决定? 易承雍轻抚着玉牌上篆刻的字体,那是太祖皇帝的名讳,而他的半面则是篆刻太祖皇帝的庙号。 “这个玉牌当初一半是给我母妃,一半是他自个儿留着的,最后全都交到我手上,也不管我要不要,也不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硬是塞给了我。”易承雍的嗓音平淡得让人听不出情绪。 “他是替你着想,只是错估了情势。” “这种着想太多余。”他是真的不稀罕,但他父皇确实是个杀伐果决的好皇帝,一身凛然正气最能镇邪,他的遗物该是能有些作用才是。 想着,他干脆找了条线,把东西系在她的颈项上。 “欸,这个……” “你是我的未婚妻,本就是属于你的。”她的肤白倒是挺衬紫玉。 她垂眼看了下,叹了口气,“总觉得像是抢了别人的幸福。” “你不是说了她甘愿让你代替她?” “话不是这么说,毕竟我早就是个……” 她晦气的字眼尚未出口,就被强硬地封了口。 事实上他们夜夜同床共寝,这些亲昵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从未像今天这般吻得教她快要喘不过气,当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衫里时,她吓得一把按住他。 “你……你冷静一点。”她虽为情地阻止道。 他眸色一暗,哑声问:“为何要我冷静?” 雷持音傻眼,这种事还要问吗? “你本来就该冷静,我们还没成亲,你不该这么出格。”当王爷就可以这么嚣张跋扈,视礼教为粪土吗? “什么叫出格?咱们同床共寝,早就像夫妻了,不是吗?”他呢喃着,凑前亲吻她凝脂般的颈。 雷持音浑身一颤,吓得想闪避,他却箝制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倒在榻上。 “等等、等等。”雷持音羞赧的喊停。 易承雍已经箭在弦上,哪里管她喊停。 “我说等一下、等一下,小包袱里头还有东西。” “不重要!”他吼道。 “很重要!那是一封信。” 易承雍深吸口气,瞪向落在地上的小包袱,果真瞧见一截信封,大手捞起快速地打开一瞧,随即面无表情地递给她。 雷持音握着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王爷,这是、这是咱们在找的那封信,怎会跟玉牌放在一起?” 对了,梁多福说她忘了把玉牌藏在哪,难道这信也是她偷出来的,只是忘了?她当时定是很想要将这两样东西一并交给易承雍的。 “不重要。”他毫无兴趣,把信一抽一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顺便吹熄烛火。 §第十三章 皇帝备下鸿门宴 热气在周身游移着,雷持音疲累得张不开眼,只想逃避,可它却像是具有生命般,不管她怎么避就是避不开,恼得她奋力张眼,对上一张俊脸。 她的思绪停顿了一会,有些疑惑他怎会在身旁,通常她睡醒时,他都不在房里的…… “身子可还好?”他边问边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雷持音回神,慢半拍的羞红脸,对于这种缠绵后的温存很是手足无措。 “嗯?”他的脸贴着她的轻挲着。 “当然很疼。”雷持音羞赧地将他推开。“不管怎样初夜都不能这样的,你这样会伤到我的。”她隐约记得她痛到最后,好像对他又打又咬的,简直恨死他了。 “要传御医吗?”他眉头一紧,听她这么说,想起她昨晚哭得满脸泪痕,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失控。 “千万不要!”她吼道,小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 这么点小事就找御医……他脑袋是怎么了?不是精明似鬼,不是心细如发?就不能稍微替她留点面子吗? “太医馆里有不少御医都精通妇科,他们……” “我说不用!”她咬牙切齿地道。 “……那该怎么着?” 雷持音真的无奈他当年怎么不肯让宫女教导他,可一方面又开心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甚至是唯一的女人。 “反正你不用管,往后不能再这样,成亲之前都不准你再碰我。” 易承雍张了张口,最终只能妥协地应了声,毕竟他并不愿意因为贪欢而伤及她,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要再歇一会吗?” “不了,我想沐浴。”虽然身体感觉干爽,但她还是习惯沐浴。 易承雍随即起身,她吓得赶忙别开眼,不敢看他那身精实体魄。 说真的,他总是穿着宽袍,加上面貌俊秀,任谁也猜不到当他褪去衣衫时,他那胸膛竟那样厚实,还有窄收的腰…… 她狠狠闭上眼,暗骂自己真的太不知羞,竟回味起他的身材了。 不久后,净房备好了热水,易承雍走来,柔声问:“让丫鬟进来服侍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虽说她以前身边也有丫鬟,但她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很多事可以自己来,而且她也不喜欢两人独处时有旁人在。“主屋这儿不是不让丫鬟踏进吗?往后还是照这个例吧,不必为我破例。” 听出她话中的霸道占有,易承雍笑眯眼,“都依你。” 雷持音嘴角抽了两下,懊恼自己那么一丁点的心机被他看穿,嗔道:“去忙你的,我要穿衣了。” 易承雍瞧她雪白颈项到肩头染上一片教人心醉的樱花粉,僵硬地别开眼不敢再注视,怕自己又失控,然后匆匆去了外间。 浑身酸痛的雷持音这才艰难地下床,偏偏双脚发软,让她整个人狼狈地软倒在地,尽管只有发出微声响,还是惊动了易承雍。 见他跑进来,雷持音吓得赶忙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我可以自己来,你先出去。” 易承雍叹了口气,自己昨晚真是让她难受了,将她一把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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