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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怎么说?”瞧他又不吭声了,她不禁催促着。“你不说我怎会知道。好歹也跟我说说两年前的事,好比后宫如何,还有……你为何杀了祁王?”

  “那年,你走后,后宫突地平静了来,也许是因为你的关系,可我所査到的细作确实与祁王有关,所以,说我迁怒也成,反正我是不会再放任祁王从中煽动,藉此动摇朝堂。”

  裘化真思幸了下,又问:“然后呢?”

  “这两年确实是平静了不少,可巧合的是,我一离京,母亲就旧疾发作,在皇上进侯府后,德妃又出事,她所出的六皇子也因而逝去,你不觉得这分明是桩阴谋?”他淡睨了她一眼。

  “怎么说是阴谋,谁又知晓你要离京?”

  “每年的二月初,我会离京,这事朝堂上恐怕无人不知。”

  “去哪?”

  “拜柳九的坟。”他淡道。

  “喔……”悦来客栈的掌柜也说过,而今年他是比较早前往。“可你今年为何提早了?”

  “那是因为皇上要在正月底给六皇子办个周岁筵,让我在皇城里布下天罗地网,要将祁王在朝中的剩余党羽一网打尽,所以我必须提早离京,否则就怕届时杀戒一开,我会赶不上祭坟的时间,结果,筵席未开,反倒是后宫又开始了诛杀皇子的戏码。”他神色无情地笑着。

  “可是,谁会知道你提早离京?”

  “柳十一,抑或者是后院里的人。”

  裘化真思绪运转极快。“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将你秘密离京的消息泄露,然后对长公主……那药渣你可有査?真是柳芙所为?”

  “是她所为。”

  裘化真张口无言,如果真是柳芙下药,那么这事就跟柳葳脱不了关系,可她又为何挑在这时机点,难道——“皇上要在筵席上宣布六皇子为太子吗?”唯有如此,才会教后宫那群女人先下手为强。

  花世泽眸色复杂地看着她。“许是如此。你道,会是谁下的丰?”

  “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当六皇子一死,皇上手上的那把剑会先砍向皇后,而真正渔翁得利的,也许就是巩贵妃了。”那么依附着巩贵妃的柳葳,自然是得要向巩贵妃献计,得到信任,至于往后如何,那就说不准了。

  “……柳家后宅也曾上演这戏码不成?”他语带讥讽地道。

  “相去不远,后宅的女人能争的不就这些。”她哼笑了声。“他日,说不准侯爷府上后院也会上演这戏码。”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道。“我的心不大,只装得下一个你。”

  裘化真抿着唇,掩去心底的甜蜜。“谁知道呢?男人啊总是喜新厌旧,又或者是为了子嗣,不弄个后院玩乐,感觉愧对自己。”

  “我并非非要子嗣不可。”

  “为何不要?”

  “我不要咱们的孩子像我。”

  咱们?她了要替他生了吗?且他不要孩子,她还挺要的。“咱们的孩子自然要像你,要不然要像谁呢?待孩子出生时,也许宫里早已风平浪静,咱们可以带着孩子离京而居,就算不能离京而居,至少咱们不受困于此。”

  “有那么一天?”他笑意微噙着,喜欢听她说咱们的孩子。

  “当然有,只要让我进宫把事査个详实,不就得了。”

  他脸色一冷。“你要我眼睁睁看你去死?”

  “呸呸呸!你三天两头不咒我日子过不下去么?我现在好好的,想让我怎地还不容易呢,也不瞧瞧我身边有什么护着的。”

  “宫中会有我力有未逮之处。”他觉得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

  “我说的可不是你。”瞧他终于瞧着自己了,她才道:“你知道我如何复生的么?”

  “你可以不用说。”

  裘化真不禁低笑着。瞧她多了解他,他一开口,她就明白他是担忧一旦话说得多,会教上天黄泉都盯着她瞧,说不准改天就将逆天还阳的她给领了回去。

  “侯爷,是小清救了我,是她让了身躯让我还阳的。”

  “小清……是亡者?”

  “嗯,想当初我在重阳城能够吃香喝辣,小清也是功不可没,她待我极好,一直都替我着想,不过她现在不在这儿,许是侯爷身上阳气过盛,教她不敢靠近。”

  “她常靠近你,如此可好?”颜奎曾提及她总在房里自言自语,当时他就猜着了她身边必定是跟着魂,只是他不知是好是坏,对她是利是弊。

  “该是没有大碍。”她轻轻地摊开他的长指,看着掌心里掐出瘀痕,不禁摇头叹气。“侯爷不用担心,有小清跟着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皇上不都说了,你也能就近保护我的。”

  “那些老贼会参我一本。”

  “那你就想想要怎么设局栽赃那些老贼,收抬那些自以为是的功臣,从他们身上朝后宫嫔妃施压,让那些嫔妃安分一些,也让那些老贼安静一点。”

  花世泽不禁微扬起眉,看得她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

  “那个……不管怎和说,我的法子是要比你的想法来得温和多了。”他近来戾气慑人,她可不希望他一时失了分寸,犯下滔天大罪。

  花世泽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你置于安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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