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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被她压在底下的男人动作俐落地起身,蹲在身旁,轻轻地挽起她,对她展露疏离又客套的笑。

  “您有受伤吗?”

  官亭又大眼瞪着他。

  “小姐?”魁里姿态未变,就连唇角上扬的角度都未移动分毫。

  “你……”

  她混乱了。

  这是怎么搞的?他明明就是吴冠荧,为什么那个男人叫他魁里?

  “这样吧,这位淑女可有携伴前来?”那个男人问着,笑得很没距离感。

  “没。”她的思绪还在混乱当中。

  “那就当我的女伴吧。”他很自然地伸出手,等着她挽。“要赶紧入场,否则就太失礼了。”

  官亭又眉头微攒地问:“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没关系,你等一下就会知道。”男人不管她的意愿,直接牵住她的手,拉着她走进会场,一路上,被后方杀来的视线烧得发烫,他还是不放手。

  官亭又不断地回头,那个叫魁里的男人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然而黑眸很深沉,掩在长睫底下的光痕快速闪动,却没人看见。

  当那个男人上台时,官亭又再一次的感到混乱。

  “我是吴冠荧,四方刚上任的总裁,有许多事还要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他俊尔有型,三件式的西装穿在身上,像个超级名模,语调轻松,态度大方,笑开一口白牙,让人很难讨厌他。

  官亭又眨眨眼再眨眨眼,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撞得太用力,把吴冠荧和魁里的灵魂撞得对调了。

  否则为何该叫吴冠荧的男人却变成魁里,而台上那个叫吴冠荧的男人,怎么会是吴冠荧?

  忖着,她不由发笑,笑自己在胡思乱想。

  就算灵魂对调,原本的吴冠荧也不是那种个性。

  哼!他才没那么随和呢,他总是吊儿郎当,逐风随浪地悠哉度日,嘴角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抬眼,她目光投注在台上站在“吴冠荧”身后的魁里身上。

  瞬地,两人四目交接。

  她努力处变不惊,努力压抑住失控的心跳,绝不让他看出她的心思。

  瞪着、缠着、搅拌着,最后,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笑意,淡淡地转开眼。

  混蛋!他明明知道她是谁,明明还记得她,为何可以在阔别三年后再见的第一眼时,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

  仿佛被困在那场爱情里的人只有她!不断地拿回忆喂食自己的也只有她!

  当年要他回台湾,他死都不肯,现在却改了个身份回台。

  这其中一定有鬼!一定有问题。

  等着吧,看她怎么给他好看!

  落落长的感言结束,现场响起阵阵掌声,两个男人先后下台,现场奏起浪漫舞曲,携伴的人在场中漫舞。

  官亭又抓准时机,在魁里下台的瞬间,立即挽住他的手。

  “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她问,眼神很挑衅,还隐含着恐吓。

  魁里浓眉微挑。“有什么问题呢?”一个力道,轻易地将她拽入怀里,跳着亲密的三贴舞。

  “喂,现在正在跳华尔滋。”贴这么紧干什么?

  他的身上裹着可以焚烧灵魂的热度,熨烫着她的腿边、她的腰侧、她的掌心,烫出令人目眩的温度。

  她的身体为之发颤,像是还记着他的体温,她不禁为此懊恼。

  官亭又,你可以再没用一点!难怪你当年会被别人吃得死死的,被玩得一点尊严都没有,甚至被抛弃得比一只狗还不如!

  “忘了告诉你,我的舞艺不怎么精湛,只会三贴舞。”他眉眼带着嘲弄,一副愿者上钩的嚣狂神态。

  骗鬼啊!

  官亭又气得牙痒痒的,突地勾唇笑着,低喃,“吴、冠……”

  魁里仿佛早猜到她要出什么招,在她话未竟时,直接将她封口。

  吻,落得猝不及防,完全在她预料之外,害她脑袋乱烘烘,耳朵嗡嗡叫,根本无法思考。

  待回复神智,她潋滟的水眸爆现火花,眉色无惧地迎向他,火大地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仿照他的法式热吻,火烈地深吮着他,最后连舔唇的动作也如出一辙,没有遗漏。

  怎样?

  魁里不说话的眼如初生月华流泻一地琉璃,突地他沉声笑开,精致深邃的五官被柔和了,长睫也掩不去他眸底深深的笑意。

  她还在瞪,瞪得更用力了。

  笑什么笑?她这叫做以牙还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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