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绿光 > 厮守一生愿意吗? | 上页 下页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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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化在旁站了会,见他无意追问那商户之事,便道:“大人,解酒汤……” “不了,你去打探一下那商户家住何方。” 奉化将疑问咽下,随即离去,待他回房时,宇文恭已经洗漱好,换上一袭暗紫色绣银边锦袍。 “打探得如何?”宇文恭懒声问着。 “那位商户家在城东三巷,听说那位商户昨晚被杀了。”奉化随即将刚打听到的消息道出。 宇文恭听完,眉眼不抬地问:“死了?” “已经死了,主屋还遭人放火,幸亏灭得快,否则牵扯进去的恐怕不只一条人命。”跟在主子身边十年有余,可有时仍摸不清主子的想法,搞不懂他怎会无端对这事有兴趣,明明八竿子打不着。想了下,他还是问了较重要的事。“大人要不要先用膳?” 宇文恭掸了掸衣袍,大步朝外走去,“走了。” “是。”奉化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尽管不清楚主子怎会对商户遇劫一事上心,但主子往哪,他便往哪。 穿过卞下城热闹的市集朝城东而去,远远便瞧见有衙役在城东巷弄里走动,宇文恭随意问了衙役,在衙役的指引之下来到了傅家,人都还没踏进看似颇富丽堂皇的宅子,便见应容正要踏出大门。 “大人怎么来了?”应容诧异的问。 “闲着也是闲着,听你压根没宿醉,一早又忙着办差,所以就过来瞧瞧了。”从大门往里望去,穿堂后是块雨花石插屏,两头游廊通往主屋,门面看起来没什么损伤,但站在这儿都能闻到大火烧过的焦味,瞧见后头倾圮的屋舍。 “大人正值休沐,这点烦人事下官能打理。”应容端着肃容,毕竟这儿有丧,总不好打科插诨。 宇文恭微眯着眼,唇角习惯性地微勾着。“横竖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这话意,知晓宇文恭有心插手,应容乾脆领着他回头进宅子里。“昨儿个约莫二更天时,守门的小厮瞧见黑烟,跑到主屋一瞧,见主屋的左次间已经冒火,赶忙叫醒未当值的下人打火,打火时傅祥的儿子傅晓冲进火场将他救了出来,却发现傅祥已经身亡,身上中了数刀,是被人行凶在前,放火在后。” 宅子里不少下人穿梭在主屋里里外外,像是在整理收拾着屋里的物品,个个神色颓靡。 “在事发之前,守门的小厮压根没察觉不对劲?”宇文恭淡声问着。 “问过了,直说什么都不知道,看起来不像假的。” 宇文恭打量着烧得半毁的主屋,大火烧垮了明堂和左次间和左梢间,右次间也多少受到波及。“这倒奇了。”他突道。 “怎说?” “杀了人为何还要纵火?”目的达到了,为何多此一举? “这也难说,许是为了灭除己身踪迹,又或者是趁乱逃出。” “潜进来时无人察觉,逃出时还怕逃不了吗,又何必灭除什么踪迹?”宇文恭说着,骨节分明的长指指着主屋。“昨晚无风,小厮说见到浓烟就开始打火,可火却依旧延烧四间房,那就代表起火点并非只有一处,而是至少三处。” “喔?”应容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一个打算灭除己身踪迹又或者是趁乱逃出之人,还会慢悠悠地纵火?” 应容听完,瞧他的目光越发敬仰了。“看来大人比当年在大理寺时更胜一筹了。”当年宇文恭以束发之龄夺文武状元,先皇便将他发派到大理寺去查弊案,学的不只是如何审理、刑罚,还有怎样抽丝剥茧,就连验尸都难不倒他,他虽早已离开大理寺多年,现在掌握着京卫和二十万水师,却犀利敏锐更胜早年。 宇文恭睨他一眼,要笑不笑。“这般夸我,可我依旧记恨你昨晚灌醉我。” “要不赶紧破了这案子,回去我再让你灌上一夜。”应容讨好地说。 “不了,我暂时不想喝酒。”他头还疼着,光听到酒就更疼。收敛笑闹的心神,正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身后有道视线,一如他前几日在宗祠时感受到的。他状似欲跟应容交谈而倚近他一些,却蓦地回头望去,眼神对上一位姑娘。 那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正神色平淡地注视着他,哪怕与他对上眼,也依旧没转开,就站在那儿,杏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是谁? §第二章 接二连三的命案 应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瞧了那小姑娘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睨了下他,压低声音道:“大人这是怎么着?” “她是谁?”宇文恭淡声道。 应容微扬浓眉,好笑道:“瞧那身装束,应是傅家的丫鬟。” “一个丫鬟出现在这儿,不觉古怪?”毕竟主屋这头全是粗活,进进出出的自然都是小厮杂役,一个丫鬟无事窜到这儿做什么? “傅家女眷不少,许是主子派到这儿打探消息的。”应容压根不以为忤。 宇文恭也认为应容说得极有理,可这小丫鬟平淡又锐利的眼神实在不像这年纪该有的。 对视一会后,迎春朝他微颔首,便往小径另一头走去,宇文恭见状,不禁微眯起眼。 “又怎了?该不会是瞧上小姑娘了?”应容打趣道:“要不要我帮你?” “屋里的人可有清查过?”宇文恭突道。 “傅少爷正在清查。” “最好查个详实,这事怎么看都觉得不单纯。”收敛心思,他若有所思地瞅着主屋。“依我看,凶手是为了屋子里的某些东西而来,纵火便是要将其烧毁,恐怕得从傅祥往来的商贾着手调查,看是不是与人结怨,或是与屋里人相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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