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绿光 > 三嫁不是简单活 | 上页 下页 |
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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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正要回话,外头随即有人低喊着“回来了”。 嬷嬷走到外头一探,赶紧将人给拉进房里。“到底是怎么了,小姐正在问话,赶紧说。” 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雀儿姊姊被抓住了。” “你说什么?!”巩云栽吓得站起身。 小丫鬟瑟缩了下,边喘着气道:“不知道苏嬷嬷怎会察觉,找了府里的侍卫和粗使婆子堵在通往屏香苑的小径上,带头的雀儿姊姊就被逮住了,后头的东西全都被扣在原地,后来……王爷和那位大人也到了。” 巩云栽踉跄地跌坐在锦榻上,双手颤抖不已。 怎会这样?眼看着一切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他会察觉? 箱笼里装的全都是军械,是当初支援西北该运抵的军械,当初二王爷托了父亲将一部分寄放在这儿,就是为了以防他日之需,如今刚好可以拿这笔军械栽赃秦文略,眼前正妃移往主屋养病,屏香苑是绝佳的嫁祸之地,一旦右都御史前来,查得这批军械,秦文略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他失势之后,能得恩宠的就只剩二王爷了,如今…… “徐总管?” 外头的丫鬟婆子迭声喊着,巩云栽侧眼望去,就见徐贲无视婆子们的阻挡,硬是踏进了她的房内。 “奴才僭越,请巩夫人恕罪,但奴才是领命在身,还请巩夫人先随奴才走一趟屏香苑。”徐贲噙着笑,恭敬地负手在后。 “好端端的要我去屏香苑做什么?”巩云栽沉住气,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表情。 “夫人去了之后就知道了。”徐贲笑意不变地道。 “如果我不肯呢?”她高傲地扬起脸。 徐贲不由笑叹了声,朝她微微施礼后,敛笑道:“那就莫怪奴才失礼了。” 一刻钟后,徐贲将巩云栽带到了秦文略和宋绰面前。巩云栽有点狼狈,因为她的嘴里被塞了布,身上裹了条大被褥,让徐贲扛进了屏香苑的偏厅里。 “王爷,奴才怕跑得太急害夫人咬伤唇舌,所以给她塞了布,还请王爷恕罪。”徐贲单膝跪在秦文略面前解释着。 这解释极为隐晦,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听在宋绰耳里,总觉得徐贲是在暗示这举措是在预防巩云栽咬舌自尽。 “无妨,总是得防着点较妥,要是不小心伤了她,本王也过意不去。”秦文略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目光盯着已经取下布巾的巩云栽。“巩氏,本王认为事已至此,你再多做什么也是徒劳无功,倒不如把话说清楚吧。” 巩云栽恨恨地瞪着他,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肯说。 她的反应仿佛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便转而问向宋绰,“依宋大人在朝多年的经验判断,你认为这该如何处置?” 宋绰挠了挠脸,笑得有些尴尬。他尴尬,是因为他原本是领着皇上旨意前来七王爷府,查缉七王爷府里是否私藏军械。当时他一听到时整个人都傻了,搞不懂正是锋头最健,最得恩宠的七王爷,怎会要教皇上给狠打一顿。 谁知道进了七王爷府,才明白什么叫做峰回路转。 原本说是要前往巩夫人所在的拨云阁,岂料半路上,王府的下人就紧急禀报巩夫人的婆子丫鬟正抬着箱笼前往屏香苑,教他们临时拐了弯,来到了屏香苑,果真就见王府的下人押下了一票人,而所有的箱笼全都搁在原地,照路线看来,应是从他处搬来屏香苑无误。 所以,状况相当明朗,似乎也不用多说了。 宋绰沉吟了下才道:“王爷,照眼前的状况看来,恐怕得将所有箱笼和人证都带回都察院,届时再移往刑部待审。” “那就有劳宋大人了。” “这是下官该做的。” 秦文略噙着淡淡笑意,垂眼思忖着,皇上走这步棋,究竟是确定军械就藏匿在七王爷府,未免他被栽赃才要宋绰赶紧行动,抑或者是他想要一举除去他和二哥? 刚用过膳,安羽坐在房里发呆,一听门板打开,便问:“状况如何?” “宋大人派人回宫调人手,说要将拨云阁所有人和箱笼都带走呢。”玉露说着,手中还扬着一封信。“这是我方才要回来时,门房交给我的,说是将孟侧妃嫁妆送回的小厮收到的一封信,说是孟侧妃要给王爷的。” “嗄?”看着那封颇厚实的信,安羽不禁怀疑她是打算跟秦文略情话绵绵。 接过信,她却没打算拆信,毕竟这涉及了个人隐私,要是里头写满了恶心的情话,她看了不小心又吐了,她就得再吃一次晚膳了。 “小姐不看?” “不看。”安羽摇了摇头,再问:“可有打探到宋大人怎会突然带人进王府?” “听说是皇上旨意。” 安羽不禁顿住。皇上旨意……昨天才刚把孟寄兰给休离,今天就把心思动到巩云栽身上,皇上在赶什么进度? 到底是发生多危急的事,逼得皇上不加快肃清的动作? 安羽对朝堂上的认知皆是在牙行时听商旅提起的大概,压根无法推断皇上的心思,可是这个问题却严重地困扰着她。 苏秦让皇上当枪使,自然成了他人的眼中钉,就算他真逃得过多方的狙击,待大功告成之后,皇上是不是准备要杀功臣了? 必须怎么做才能让皇上确信苏秦毫无造反之心呢? 她用力地想着,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身边有动静时,她才悠然转醒。 “把你吵醒了。”秦文略爱怜地亲吻她的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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