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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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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默言进了门,提了一大木桶的水,缓缓地注入屏风后头的浴桶。 莫名的,她开始紧张,待默言走后,她甚至有点后悔。要是侯爷不上当,她再大胆也没用,更别说沐浴,他又看不见。 “侯爷,你先睡吧。”她勉强笑了笑,备了干净的布巾和换洗衣物,走到屏风后头,褪去衣衫。 樊柏元微眯起眼,看着摇曳烛火映照出屏风上的剪影,他想起她也曾在他面前大方地拉起肚兜擦拭,她以为他看不见,可实际上他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这是在诱惑他,抑或者是纯粹的贪方便罢了? 他难以揣测,但是他转不开眼,纤瘦的剪影缓缓地跨进浴桶里,他甚至可以听见水花声,但掩不过他的心跳声。 她是他的妻子,他要她天经地义,他根本无须忍耐。 但是她今天才刚遭受樊柏文那畜生的骚扰,他要是此刻要了她,岂不是代表他跟那畜生是一样的? 再说,如果不是她学了点拳脚功夫,岂不是要教那畜生得逞。 不行!他得想个法子,让樊柏文不敢接近她才是……可偏偏他双眼的事不能被发现,该怎么做?如今想来,今儿个的事肯定和杨如琪脱不了关系,她那闪烁的眼神好似在谋画着什么。 如果要从她开刀,那么就让她成为牵线者吧。 沉吟着,余光瞥见剪影侧着身,显露出她无可挑剔的胸形和纤腰,瞬间抹去了他脑海中打转的事,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却忘了踏脚,一时踩空,身子一斜的瞬间,他抓住了床柱,但还是发出了些微声响。 “侯爷?” “没事!”他低吼着。 该死,他在干么? 他竟像个登徒子,企图偷窥她!他是着魔了吗? 樊柏元羞惭地坐回床上,却见她裹着布巾绕出屏风,赤脚走到他面前,忧心忡忡地打量着。 “怎么了?”她打量着他,难以猜想刚刚那声响是怎么发生的。 烛火晕黄地洒在她雪白的肩头,像是覆了层淡淡的光芒,她的手抓着布巾却掩不住呼之欲出的酥胸……他该不该告诉她,其实他看得见? “侯爷,到底怎么了?”她伸手轻抚他的额,他的脸似乎有些红。 樊柏元倒抽口气,因她的手一放开,布巾便斜了一边……她就非得要如此考验他的理智? 他头痛地托着额,她不解地轻抚他的颊,直到冷意袭身,她才惊觉——“哇啊!”尖叫的同时,她用力地捂住嘴,拉紧布巾蹲下,小脸瞬间像是烫熟的虾子,红得要滴出血来,但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再尖叫出声。 这时他应该怎么办?“……怎么了?”他哑声问得好心虚,他明明都看见了,却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他佯装失明之后,头一次感到自我厌恶。 “没、没事……我看到虫子。”她细声道。 她羞赧欲死,虽说他看不见,可问题是,她就是觉得好丢脸,好难为情。 她的布巾竟然掉了…… 看她依旧蹲在原地,樊柏元向她伸出手。“过来吧。”天候这么冷,尽管屋里有火盆,但她身上只系着一条布巾,再这样下去不生病才怪。 “喔,可是我……” “过来。”他探出的手,坚持地等待着她。 她羞涩地握住他的手,才刚站起身就被他拉进怀里,她来不及惊呼,他已经将她带上了床。 完了,这么一来,他岂不是会发现她不着寸缕? “你……”他哑声道,虚假地作着戏,佯装刚发现她没穿衣裳。 “我……”她要坦承吗?就说她玩水玩得好累,毕竟他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好气馁。可事实上,当他们紧贴着彼此,她的心像是要窜出一般,心神烦乱的连自己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冷吗?” “嗄?喔,我……”她先是没听懂,搞懂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冷?不知道耶,她的心乱成一团,身体被他煨得发烫。 樊柏元见她一脸憨样,不由低低笑出声。“怎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要她说什么? 他贴在她的耳畔低哑道:“你愈是紧张,会教我更想要你。” 她抽了口气,唇随即被他封住。 *** 那晚过去,杨如瑄试图再和杨如琪联系,捎了几次信却听说她近来常外出,而且是和樊柏文相偕同行。 这种结果杨如瑄不知是好是坏,就算想劝也苦无机会。 于是她只好把心思摆在相夫教子上头,尽管作息和以往无差别,但是她总觉得多了一种踏实感,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是她终于找到属于她的归属,属于自个儿的天地。 适逢十五元宵灯节,这是大晋王朝的大节日,穿过双重城的正南御道系上双排各式各样的花灯,几乎家家户户都出门赏花灯时,杨致尧带了位公子上门拜访。 杨如瑄在花厅招呼着,差杏儿到书房把樊柏元请来。 樊柏元一到,原本正在品茗的公子立即起身,亲热唤着。 “柏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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