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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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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般来说,水密隔舱依照船只大小可隔出不同数目,重要的是衔接方式,不管是平接或针接,缝隙得要记得塞入桐油灰,如此一来,船舱不易进水,就算进了水,也不会轻易沉没。” 听着龚不悔几乎是倾囊相授的话,俪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在矮几底下的手却不往地轻扯着她,示意她别多说。 龚不悔探手轻抓着她的手,依旧和隽王爷谈笑风生。 “不悔呀不悔,本王遇见你是一世不悔”相太极为自己找着一块瑰宝而欣悦不已。原本他是坐在主位上的,但一时聊得开心,已移座到龚不悔对面。 那张笑脸偏女相,然而那眉间神采和气质却又是姑娘家不该拥有的,这人似女非女,莫名地骚动他的心。 “王爷醉了。”龚不悔含笑替他斟了酒。 相太极移不开眼神,被那唇角笑意给掀住了魂,手不自觉地探向她,可尚未碰触到,微凉的酒杯便塞进他的手中。 “王爷,今儿个是引船修补的好日子,再喝一杯吧”龚不悔捧起另一只酒杯敬他,那笑意染上眉眼,就像是春风捧过百花柔辫,惹得人心荡漾。 他愣了下,怀疑自己真是醉了如果不是醉了,为何会瞧不悔瞧到如此失神?不悔是个男人,妻于就坐在身旁呢,他这是怎么着? 付着,相太极爽快地一饮而尽,抹了抹脸,不再深思心间的悸动,反倒是想着该怎么将龚不悔永远留在这攀潮镇里。 这块大陆水流通布,无定河在百年前因为地动,被大变的地形分刻出许多支流,在这块大陆上的许多国家都想利用这水路获取更多的资源,所以造船技术最佳的龚阀闻名遐迩。 放眼这块大陆,龚阀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说百年前娄月与弋风并不存在,中原之土最强盛的皇朝为曳宿,皇朝女王是世代转世归朝,然而百年前女王闹双胞,据说朝廷各拥一王,于是曳宿皇朝分裂为弋风和娄月。 一个女王嫁给了娄月的开朝君王,另一个则是在助弋风开朝后,成立了龚阀,成了这块大陆上最具势力的皇商,产业通布每个国家,成了所有国君都想要攀上的一股势力。 然而众人看中的并非单纯是龚阀的势力,不管是主持龚阀的女王,还是女王身边的五位男宠,甚至是底下数以万计的人才和数十万龚家军,都让人万分觊觎。 尤其龚阀有一流的船工,有着最新的造船技术,而最了得的是龚阀二爷能船船样,改造船只,还是一流的引水人,可惜的是少有人见过龚家二爷。 见不到龚家二爷,但要是能够留下龚不悔龚不悔?姓龚…… “王爷。”龚不悔笑望着他,再替他斟上一杯酒。 相太极直睇着她,疑心渐生。龚姓不是个寻常姓,但民间也不是没有,问题就出在他是来自弋风的去暮城。 “爷,我身子有点不适。”他那目光教俪人警戒起来,适时扮演不适,往主子身上贴去。 “这样啊,龚不悔看了她一眼,满脸抱歉地对着相太极道。“王爷,我娘子身子不适,不如我先送她回房吧” “也好,瞧她脸色不怎么好,就让她先回房歇着好了,要是真有需要,本王派人将大夫找来。” “多谢王爷,要是需要大夫的话,再麻烦王爷”说着,她轻柔地搀起柔若无骨的俪人,走出大厅外,一路往偏院的方向走走得够远,确定身后没有人跟上后,突问。“俪人,你的伤还要紧吗?” “二爷?”她不解地对上她的眼。 “是时候了”龚不悔笑道,拉着她走至搞院后方的小径。 本以为可以多待一段时日,让两人的伤都完全康复,然而相太极打量的目光太过火,让她有再待下去恐怕再也踏不出攀潮镇一步的感觉。 “我以为二爷和王爷相谈甚欢”还以为二爷真是铁了心要待在这里。 “是谈得挺愉快的,不过……”一开始,因为接触船只让她雀跃不已,再加上相太极对船务亦知之甚详,交谈颇欢,然而随着时间过去,那算计的目光开始让她不舒服。“别提那些了,你的伤还好吗?” 俪人的病会施得那么久,全是因为俪人救她时,背部受了伤,她也真能忍,竟咬着牙照顾她,绝口不提自个儿的伤势。 “二爷每晚替我换药,自然知道已经好得差不多,可我担心二爷的伤。” “不碍事,她腰上的伤虽还疼着,但行动绝不是问题。“脚步放轻一点,我动你才动。” 俪人见主子突地顿住脚步,不禁困惑地瞧了瞧四周,而从树丛间瞧见了巡逻的待卫,待侍卫一走,主子随即又拉着她加快脚步直朝后门的方向走去。 “别院后门附近戒备最松散,而且围墙也较低,抱着你翻墙应该不成问题。”说着,龚不悔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确定自个儿力气足够,稍提气一点足,便抱着她翻过围墙。 今儿个在船宫,意外掉落的帆篷直直朝她砸落,眼看就要打中她,身子却本能的灵敏回避,她便猜测自己肯定懂武,眼前情况证实不假。 “俪人,能走吗?”她笑问着。 俪人直睇着她,那黑琉璃似的眸在夜色里更显透亮澄澈,犹如星子一般她敢说这天底下绝没有人比她家二爷好看,还如此地体贴下人。 “二爷,奴婢不碍事的。”她从她怀里跃下。 “走吧。” 两人无声无息地离开别院,挑热闹的大街走。虽然夜色已晚,但这城镇犹如一座不夜城还透自热闹着。 “二爷,咱们这是要去渡口吗?”看着前头的景致,俪人低声问着。 近来船宫正赶着造几艘漕船交货,船工正日夜赶工,这时候船宫灿亮得紧,方巧可以指引方向。 “咱们要搭船离开。” 前几天,她瞧见一艘平底船搁在江边,她以那艘平底船为教材,教导船工如何修补船身,而非船只有问题便弃之不顾,修好之后,她把船拖到岸边油麻田里藏着,今儿个刚好能派上用场。 然,才刚转进油麻田,身后传来细微声响,教她下意识地将俪人护在身后。 后头的人没提灯火,然而船宫可亮得很,教她瞧清跟来的人—— “不悔,去哪?”相太极笑容可掬地问。 她面无紧张之色,还以笑颜,“王爷,我娘子听我提起今儿个我在船宫做了艘小船模型,吵着要瞧,所以我就带她来见识见识”看来她还是太大意了些,人都到身后了她才发觉身旁的俪人紧张地瞅着她,她轻拍了两下安抚着。 “可她不是说身子不适?” 龚不悔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腼腆。“说来可笑,我家娘子瞧王爷与我太过交好,有点吃味呢,说身于不适,不过是想和我两个人出来透点气。” 相太极闻言,微愕了下。“这可真是在说笑了。”他的目光有那般露骨? “可不是吗?俪人,听见了没,王爷都说你是在说笑了呢,龚不悔示昵地楼着她。“往后可别再胡思乱想了。” “爷。”俪人徉装满脸羞意地偎在她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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