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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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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拿了一件,这里已经有肚兜。”她从被子里抓出藕色肚兜。 南安廉微赧的别开眼,头痛的抚着额。 他要是老顾及那么多,他真的会染上风寒! “我好冷,你过来陪我。”她觉得她这一生的勇气大概在今晚一次提领完毕。 “我……” “好冷……”她用鼻音低声说着,还不住的吸着鼻子。 南安廉看了眼火盆,认为她说谎的可能很高,可问题是方才她身上确实冻得紧,肌肤相触确实是比火盆有用得多。 思忖着,他背过身宽衣解带,掀开了被子欲躺进,她却已裹着被子坐起身,拿着布巾擦拭着他披散的湿发。 “整个头发冰得吓人,你都不觉得头疼吗?”她叨念着。虽说她很喜欢他一切以她为主,可是他也得分点心照顾自己。“你要是病了,不是让我难过吗?” “我病了,你会难过?”他哑声问。 南茗棻很不客气的瞪他一眼。“我的心是铁打的吗?你待我这般好,我会像是石头一样无动于衷吗?” “就算如此,我也不该对你用强,我简直比辜胜决不如。”他说着,掀唇苦笑。他痛恨自己的行径,更令他痛恨的是,眼前的她依旧令他起心动念,教他快要遏抑不了情欲。 “什么跟什么,你哪有对我用强!拜托,拿辜胜决那混蛋和自己比,你也未免太眨低自己了,这根本是不一样的,我已经长大了。”她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很认真的问:“难道你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对我有非分之想?” “怎么可能?!”他怒斥道。 “对啊,你是直到几个月前才不肯跟我睡的,那是表示你是对一个女人心动,而且你百般挣扎过,对不,所以跟那混蛋是截然不同的。”她理直气壮的替他辩白,却见他脸上浮着可疑红晕。“我说错什么了?” 南安廉乏力的捧着额。“我从不知道你说话这般直白,要说同寝。” 南茗棻想了下,小脸也跟着微微泛红。“反正都一样啦,我要说的重点是你跟辜胜决不一样,况且我喜欢你又不喜欢他。”拜托,拿八百年前的角色出来说,她根本就忘了那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好不好。 “哪一种喜欢?”他像是要确定的答案,一再确认着。 南茗棻眼角抽搐着。“你以后别再给我喝酒,我实在不想要一直重复回答同样的蠢问题!你给我听着,南安廉,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允许你碰我的,我会用你教我的招式打得你满地找牙。” 在辜胜决事件后,安廉未雨绸缪的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招式,让她可以借力使力的挣脱男人,甚至还有余力可以反击,好比那日她踹他胫骨,可以算是验收成果,证明效果不错。 南安廉瞅着她半晌,压抑着激动。“丫头,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人知道咱们的事,一旦告到皇上面前,咱们就是唯一死罪了。” 他不敢想象她是爱着自己的,他竟是如此幸运的可以拥有她。 “那就别让任何人知道。”她笃定的道。“要不然我们就跑得更远一点,我们可以到处走,不一定非得要待在空鸣城。”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会有任何名分,不可能有我的孩子,甚至在他人面前得要遮遮掩掩?”她的说法代表她知道爱上他等同背上死罪,但她还是执意的爱,甚至还想了后路。 他何德何能让她牺牲这么多。 “这些我都承受得起,因为我只要你,可是,你可能永远只有我一个家人,我不能替你添家人,你会不会怪我自私?” 南安廉听完,浅露笑意的吻了吻她的颊。“怎会是自私,如果我要孩子,领养便是,但我更愿意拿一切换取一个你,这一生只要有弥,一切都已足够。” “可是,其实我在想,反正天高皇帝远,咱们改日去个远远的地方,生个孩子,别让任何人知道就好。” 南安廉不禁笑眯眼。“那你说,届时他该要怎么唤你?” 她眯起眼,很认真的说:“简单,我会教孩子人前喊我姊姊,人后喊我娘,这是可以教的,咱们的孩子肯定是个聪明的,不过性子千万别像你这个孤僻鬼,要是孤僻成性就不好了。”她可不想要生一群孤僻鬼,到时候还得想法子带这票孤僻鬼出门。 “嗯,像你就好。”他笑着,眸底被灯火映出一片晶亮月华,犹如琉璃般闪动光痕。“像你的积极进取,像你的活泼大方,最好还要像你一样是个撒娇鬼。” “那可不成,到时候你就不宠我了。”她要独占他的宠,哪怕是孩子都不能跟她抢。 “不可能,这天地间,我只宠一个你。”他说得万分笃定,眸里只有她。他不会哄人,更不懂何谓宠,但只要能让她喜笑颜开,他什么都愿意做。 “说好了,你就只能宠我,不管你去哪都得带着我,就像那年,你带着我去到北方大郡,再带着我回京城,你要背着我、抱着我、牵着我一辈子都不准放手。” 她说着,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会不会怪我害了你?” 他们的爱情走得很险,像是走在黑暗的崖边,可是哪怕黑暗,哪怕脚下一滑落得粉身碎骨,她还是愿意为他冒险,但他呢? “傻瓜。”他动容的吻上她的唇,也是回答,他将她搂进怀里,却分不清颤抖的到底是谁。 …… 屋顶响起阵阵的沙沙声,从门缝里刮进了刺骨寒风,南茗棻下意识的朝身旁的热源偎去。那热源很自然的将她收进怀里,让她如往常般的偎在他的颈项边。 她满足的挪了挪,突地发觉有异物就抵在她的腿边,教她疑惑的往下摸索,听到身旁的热源逸出低哑的闷哼声,她猛地张眼,对上南安廉初醒时性感的眉眼。 两人对视,脑袋似是尚未清醒,时间经过好一会儿,南安廉才粗嗄道:“丫头,放开。” “吓!”她吓了跳,赶忙松手,可心还是跳得剧烈,彷佛手上的热度一路延烧到她的脸,教她不敢看向他。 屋顶的沙沙声越发放肆,甚至可闻屋外寒风呼啸而过的声响,良久,她找了个话题道:“应该是下雪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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