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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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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冷的还在后头,当他们一路往北急驰而去时,强劲北风刮起阵阵黄沙,眼前一片黄烟密布,沙尘暴朝他们侵袭而来。 黄沙在强劲风势助长之下,打在脸上简直像是被针刺到,她还来不及反应,南安廉已经拉起披风将她裹得紧实。 她光是坐在马上就觉得疲惫,更遑论是验马又照料自己的他。为了不让他多分神照料自己,她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四岁小孩,毫无羞耻心可言的紧抱住他。 就这样,入夜扎营,日出拔营,大军顶着沙尘暴朝北方而去,十天过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北方大郡的哨楼,那由大石堆砌成盼灰色哨楼,壮观恢宏,教她看傻了眼。 南安廉带着她快步上了哨楼里的一间房,房里的摆设很简单,基本的床桌椅都有,角落里还有一座衣橱,房里有点灰尘,所以进房后,他便打开窗,让她坐在椅子上,动手掸了掸铺了软被的床。 “丫头,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去去就来。”他一把将她抱到床上。 “好。”她应了声,乖乖的趴睡着。 她实在是浑身发痛又累得紧,不禁佩服起他的好体力,不过想想也对,在前线作战的军人体力怎么可能差到哪去? 想着想着,没喝药也教她迷迷糊糊的睡着。 待他叫醒她时,外头的天色都已经暗了。 “你……跑去洗澡了?”她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就连放下的长发都还淌着水,不禁羡慕了起来。 “是沐浴。”南安廉张罗着她的膳食,随口应着。 不都一样?她羡慕的看着他半晌,觉得他身上那股带着风沙的血腥味都不见了,不禁软着声央求着。 “我也要洗。” “不行。” “为什么?”她鼓起腮帮子。 虽然这种天气想出汗都难,可问题是她从没这么久没洗澡,而且她觉得这头扎起的辫子里肯定都是沙子,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弄干净。 一路上急行军,万事都克难,她也不会傻得跟他要求洗澡,如今可以住在房舍里,他都能洗澡了,她应该也可以洗吧。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把她的菜弄好,药碗也摆妥,他随即把她从床上抱起,很自然的就抱坐在他的双腿上。 “那我用擦的。”她很坚持。 南安廉喂着她吃粥吃菜没吭声。 “叔叔,拜托你啦。”她轻轻的揪着他的袍角,可怜兮兮的央求。 可怜她已经好久没洗澡,虽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但她确信她的脸上肯定还有口水的痕迹……这对她的少女心是极大的打击啊 只要肯让她洗澡,哪怕是“爹”,她也喊得出口的。 南安廉睇着她半晌,嘴动了动。“等你把这碗粥吃完。” “谢谢叔叔,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冲着他一笑,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扑到他怀里撒娇了。 南安廉唇角若有似无的扬起,待她用完膳后,特地去替她烧了两桶热水,替她把水调得温度适中了,才把她叫到跟前。 周纭熹本是满脸喜色,但看他把物品摆定也没打算要离开,甚至还拿着手巾,一副像是准备为她服务的样子,不禁吓得倒退三步。 “叔叔,我可以自己擦。”她很认真的说。 哪怕这副躯体只有四岁,但她的精神年龄是百分之百的少女,绝对不能允许半点肌肤被男人瞧见。上药的时候是情非得已,但擦澡这件事,她可不会允许他代劳。 “你的手没有办法举高,头发没法子洗。”南安廉道出重点。 “我就洗我能洗得到的地方。”如果真的没办法,她就认了。 闻言,南安廉双手一摊,决定由着她,只要她别把自己淹死在水桶里就成了。 “安廉。”门外突地传来易宽衡的叫唤声。 “有事?” “大将军问话。” 南安廉闻言便知道是要问辜胜决的事。忖了下,望着她道:“丫头,随便洗洗就好,别把背部给弄湿了,我去去就回。” “好。”她忍不住笑眯了眼。 太好了,就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所以才会给她如此良机。 待南安廉一走,她立刻拿起沾湿的手巾擦脸,这一擦才教她惊觉她的脸有多脏!手巾上头竟黑了一片,天啊,她到底是脏到什么地步? 一连拧了好几次手巾,她才把自己的脸给擦干净,然后她把身子往桶子一弯,企图抬手洗头,结果……可恶,还是被他说中了,她的手没法子举高,看来她只剩最后一招了! 深吸了口气,她抓着桶缘,把脸整个压进水桶里,在桶子里如波浪鼓般摇晃,希望这么做多少可以冲掉头发里的沙子。 等快要没气时,她慢慢把脸抬起,快手拿着他预先搁着的大布巾往头上一罩,再赶紧解开衣衫,拿着手巾开始擦拭身体,手脚是脏了点,但身体倒还好,大致上擦一擦,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舒爽。 快手换上他替她备好的衣裳,虽然大了点,但好穿多了,勉强可以套好袖管,不用再假他人之手。 虽说擦不了头发,但这房里还挺暖的,压根不觉得冷,待会等他回来,再请他帮她把头发擦干,那就大功告成了。 等了好一会,突地听见开门声,她喜笑颜开的抬眼,话都还没喊出口,不禁防备的看着不速之客。 “果真是在这里。”辜胜决带上门,直朝她走来。 “你要做什么?”周纭熹低声问着,防备的看着他。难道说是因为南安廉带她进哨楼,所以出了问题?可是南安廉说过,易宽衡可以处理这事的。 “你说呢?”辜胜决朝她笑得猥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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