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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早膳?”她又打了个哈欠,指了指窗外的天色。“应该是午膳了吧。”

  文世涛一怔,才发现,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才知道,原来拥着最爱的人入睡,就是最平凡的幸福。

  他勾笑,将她轻柔抱起,亲爱的厮磨一会,才稍作梳洗换装,临出门却发现,门竟推不开。

  “怎么了?”卜希临不解地看着他。“你饿到没力气了吗?”

  要不然怎么会连门都推不开?

  “有人把门给链住了。”他推着门,可以听到铁链摩擦的声响。

  “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我们被困在里头了。”

  文世涛轻推两下,看向嵌在墙面的门柱,二话不说,大掌一拍,门柱中间的小木榫掉了出来,旋即门板往外倒落。

  “走吧。”他云淡风轻地说,牵着她下楼。

  在一楼,午膳吃得差不多时,樊入羲走了过来,往文世涛的肩头一靠,桃花眼暧昧的眨了眨,声音压得很低的开口。“好兄弟,你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

  他抬眼,微微笑道:“是啊,所以我把你的门给拆了。”

  “非要送这么大的礼?”他眯眼瞪他。

  “谁要你把门上铁链?”

  “……”樊入羲被堵得无话可说,瞧见卜希临低头笑着,也跟着笑了。“算了,看在未来弟妹这么开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难怪他见不得姑娘哭,瞧,像这样笑着多好,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那还真是多谢。”他哼了声。

  “哪,瞧你快吃完了,待会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找东西。”如果可以,他并不太想告诉他。

  “找你昨天丢的东西?”

  “……”

  “既然要丢,干么找呢?”樊入羲落井下石。

  他话一出口,卜希临噗哧一声笑出口。

  文世涛淡淡地看向她,耳边听见樊入羲问:“敢问弟妹在笑什么?”

  “你管太多了。”他插话,冷着脸,等着卜希临边笑边将剩余的菜肴吃完,才又绕到后方的溪边。

  悦来酒楼,由三栋七层高的楼衔并合抱,楼后有数条浅溪穿切而过,上头搭上石桥,盖上亭台,较宽的溪岸更搭建观景楼,方便欣赏船景,或是配合各种时令,欣赏不同的景致。

  而昨天文世涛所待的地方就是观景楼,窗下就是溪水,如今溪上还有柳叶舟在划行着。

  “要不要我叫那些船夫划开?”樊入羲很好心地问着。

  文世涛看着溪边,正忖着是否有其他方法,却发现卜希临静静地待在一旁,好似从用过午膳之后,她就没什么气力,和她过往爱闹好动的性子相差甚多。

  “怎么了?”看她垂着脸,他关心的问。

  她缓缓抬眼,浅勾着笑。“没事。”

  他眯眼盯着她颊上不寻常的红,探手轻抚,发觉热度比刚起床时要高上许多,再触上润白的额,惊觉她根本就发着高烧。

  “希临,你在发烧。”他低声道,随即将她打横抱起。

  “是喔……我从小到大壮得像头牛,从来没有发烧过,这还是第一次……”她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上,连话都不想说。

  原来这就是发烧呀,浑身好沉,头好重……

  “入羲,帮我找大夫过来。”他边走上楼,连头也不回地吼着。

  “没问题!”

  樊入羲办事向来牢靠,不一会工夫便差人找来大夫。

  大夫推测,许是昨天泡了水,再加上之前赶路,导致她体虚染上风邪。

  喝了汤药之后,卜希临沉沉睡去,不断地发着汗,但是体温却还是没降下,教文世涛惊慌不已。

  “世涛,染上风邪就是这样的,要解热也没那么快。”樊入羲轻声安抚着。

  文世涛哪里听得进去。他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更快替她解热。

  “入羲,可以到黑雾林帮我请伏旭过来吗?”守在病榻边,文世涛沉声问着。

  照理,他应该自己前去,可是他现在不想离她太远。

  “黑雾林?”樊入羲眨了眨眼。“你不会连这么点小事都要找那位炼丹师吧?”

  天水城的南城门外,有通往孔雀山的官道,但要是往东,则是一片连阳光都照不进的森林,终年罩着雾气,神秘而诡异,听说聚集着魑魅魍魉,让人不敢踏进一步。

  据说,住在那里的,只有邪恶的炼丹师。

  相传,炼丹师习于以咒炼丹,甚至以人的魂魄为丹药,被视为邪门歪道。

  不过,他听世涛提过那个叫伏旭的人,因为之前执秀每次病情危急,都是倚靠那个人救治,只是他从没见过那个人,更不曾踏进过黑雾林。

  “算了,帮我找辆马车,我直接送她过去。”文世涛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已经快到掌灯时分,既怕伏旭在这时分不愿到城里,又怕他到来替酒楼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当机立断将卜希临抱起。

  “你说那什么话?你是以为我不愿意让那位炼丹师踏入我的酒楼吗?我是那种人吗?告诉你,为了兄弟你,就算是黑雾林我也敢去。”瞪着他,樊入羲撇了撇唇道:“走,我陪你一道去。”

  “不用了。”

  “什么不用?多个人也好照应。”樊入羲说着,随即走出门要贴侍去准备马车。

  来到黑雾林,文世涛二话不说,直接踹门进去,连招呼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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