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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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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闯闺阁诉衷情 既然熟人相遇,没道理不请人到庄子里坐坐,就算公孙恒极度不悦,明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 哪知都照冶压根不客气,竟一口应了,还放都婧下马去找何夕流。 进了庄子,管事早就已经将主子们的院子收拾妥当,但因为临时多了个都婧,只好让她跟何夕流住同个院子,都照冶很自然跟何夕潮住一个院子。 “阿婧,你大哥怎么会想带你到郊外走走?”趁着丫鬟收拾箱笼时,何夕流忍不住问了,实在这事太离奇,离奇到她真的怀疑他不是都照冶。 都婧皱了皱鼻子。“我也不知道我大哥在想什么,今儿个天都还没大亮,他就差人把我叫醒,问我想不想到常宁县玩,我都还没回答,他就已经让我的丫鬟帮我收拾衣物,然后就直接把我丢到马背上了,这还是我头一次骑马呢。” 何夕流微扬眉头,心想他这分明是临时起意,哪有人这样到外头走走的? 蓦地一道灵光闪过,浮现一种揣测——该不会是他得知他们要来常宁县,所以才赶紧追过来的? 为什么?为她而来? 这想法一冒出来,她自个儿都觉得难为情。 她跟他是注定八字没一撇,哪怕他狂妄地宣称要娶她为妻,她也不会答应,前世已经错过一次,岂能再错? “其实,我觉得我大哥根本就是来找夕流姊姊的。”都婧等到在屋里忙的丫鬟离开屋子才敢说。 “……你怎会这样以为?” “那天从国公府回到家中,我想了又想,觉得大哥和你这般共处一室实在太不像话,被人瞧见会坏了你的清白,所以打算跟他说说,要他往后绝对不能再犯,可到他院子书房外,就听见他问他的随从如何讨姑娘家的欢心,而近来让他做出失礼事的人就只有你了。” 何夕流微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搜肠刮肚好半晌还没想出怎么回答她时,都婧又道—— “夕流姊姊,我大哥可以喜欢你吗?” 何夕流闭了闭眼,这下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带阿婧来了。 因为……阿婧可以当传声筒! 晚上用过膳,姑娘们就各自回院子洗漱准备就寝,至于都照冶,则被何夕潮抓去下棋了。 都婧睡在右梢间,而何夕流则挑了左梢间,她洗漱完就直接躺上床,许久没出远门,搭了大半天的马车,颠得她浑身都疫痛起来,一沾上床,睡意马上就冒出来。 就在她半梦半醒时,听见有人开门入内。 她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心想不是已经让秋雨别值夜,回去睡了吗? 睡意正浓,她也懒得问,感觉床幔被人掀开,她眉眼未动,含糊地道:“秋雨,不是说了别值夜?” “是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教她清醒张眼的瞬间已经抓着被子坐起。“都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夜闯女子闺阁,实在谈不上是君子的作为! “我本来是打算替阿婧盖被子,似乎走错房了。”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何夕流傻眼地看着他,突地忍不住低低笑开。 他怎能面无表情地说这种鬼话?谁信啊? 都照冶直睇着她的笑脸,清冷的俊脸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何夕流笑着抬眼,刚好对上他的眼,赶忙敛了笑,肃着脸色道:“都大人走错房了,阿婧睡在右梢间,你可以去帮她盖被子。” “她长大了,我不好进她的房。” 那刚刚还说什么帮她盖被子?而且那就可以进我的房?她抬眼瞪他。“都大人请自重,你这样闯入我的房间,到底想做什么?”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个这么会说鬼话的人,死的都被他说成活的,外表姿态端方,骨子里尽是不正经。 “想你。”他的嗓音醇厚,总是平板无波,此刻却带点哑,餐着勾人的韵味。 何夕流不争气地羞红了脸。“你、你……”这人是被山中鬼怪附身了是不,怎么说这种话压根不觉得臊? “我想吻你。” “咦?” 她才抬眼,他的吻已经落下,轻柔地覆在她的唇上,她瞠圆了眼,他的舌已经趁机钻进她的唇腔,温柔地舔吮着,教她心底一阵酥麻,正想要抵抗,他已经将她压在床褥之间。 他曾经吻过她,仅有一次。 生涩笨拙,吻得她唇舌都疼,现下却是恁地温柔怜惜,不断地舔弄勾缠,和当初的表现相差甚远,教她不由得想起他在与她圆房之后就很少碰她,纳妾后几乎都宿在赵英华那里…… 思及此,她蓦地一把将他推开,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恼火地抹着唇,想将他的气味全数抹去。 都照冶眸色微黯,沙哑道:“情不自禁。” “你这是要逼死我!你以为这样坏我清白,我就非你不嫁吗?我告诉你,我宁……” 话未竟,他再次封了她的口,这回吻得比方才还浓烈,直教她喘不过气来,不断地推着他。 “不准你那么说,你说一次我就吻一次,直到你再也不说为止。”他哑声喃着,压在身下的是她柔软的躯体,隔着薄透的衣料,他可以感受她令人血脉贲张的身形,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艳,黑发散乱在纯白的床褥间,映衬着芙蓉般的玉白容颜,微喻着泪的眸闪动光痕,楚楚可怜的诱人媚态,教他差点把持不住自己。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她怒极了,泪水在眸底打转。 “别哭。”他哑声喃着,亲吻她眼下的血痣。 “出去。”她推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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