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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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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人已经走了。” 寝房里,有两名男子,一个长发未束地倚靠在床柱,一个则坐在床对面椅子上。 “她来这里做什么?”靠在床柱的男人,尽管一脸病容,但五官俊美,微勾的唇噙着淡淡邪气。 “说是在厨房遇到熬药的小蜿她们,便想来看看你,又问你是什么病情。”徐记恩一五一十地回道。 男人闻言,微扬起眉。 “爷儿,说不准冲喜只是个幌子,她其实是艾夫人的眼线,想要知晓爷儿的病情,恐怕居心叵测。”开口的是坐在床对面的男人,长相斯文,带着浓浓书卷气。 “盛中,你认为二娘是想利用她来打探我的病情,好知道我还能活多久?”男人摇头失笑。 那个傻气的姑娘若是二娘的眼线,那么要不是他眼睛糊了,看走眼,就是二娘的脑袋糊了,找错人。 “爷儿,总要防备呀,二房虎视眈眈,等着将玉府产业一口吞下,否则好端端的,怎会强硬地替爷儿找了这门亲事?”年盛中沉吟着,斯文面貌闪过一丝冷厉。“其中必定有诈。” “是啊,爷儿,我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徐记恩义慎填膺,俨然当二房的人都是牛鬼蛇神。 男人没回答,直到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进房。 “爷儿,刚刚咱们去厨房熬药时,竟瞧见小弥要少夫人蹲在地上洗菜呢。”冬儿一进房就迫不及待将这事道出。 男人微扬起眉,笑得颇玩味。 “真有此事?”徐记恩皱眉。 “真的,小弥就双手环胸地看着少夫人洗菜,结果少夫人还护着小弥,说是她要小弥教她洗菜……”冬儿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肯定以为自己还是个村姑呢,样样都得自个儿来。” “小弥竟敢以下犯上,回头非好好责罚她不可。”徐记恩恼道。 尽管玉府里,大房二房壁垒分明,但他统管所有的下人,是绝不允许下人造次的。 “记恩,别恼,说不定这正是对方的计谋,要让人以为少夫人跟艾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插手,就正中其下怀。”年盛中不急不躁的提醒他。 “是这样吗? “很难说。” 徐记恩正要说什么时,床右手边的书架往旁移动,露出一条暗道,走出一个人来。“爷儿,我把马队的账簿都给收回了。” 男人是徐记恩的胞弟徐知恩,和兄长的面貌大相径庭,宽额方脸外搭眯眯眼,一张使不了坏的憨厚脸,从小跟在玉府大少爷身边,这几年更充当他的双腿,到各行号收取帐薄,深知城内一些卖的交易消息。 如果说徐记恩主内,那他就是玉衡之对外的重要左右手,更兼之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这条暗道存在已久,徐知恩常由此出入方便行事。 “拿给年爷。”男人朝药碗吹着气。 徐知恩立刻将一叠账簿交到年盛中手中。 “爷儿,我先回去点算账目。” 男人摆摆手,随即继续喝着药。 “爷儿,好点了没?”徐知恩关心问着,很自然地站到床边。 “死不了。”他哼笑着。 “爷儿,别说晦气话。”徐记恩大皱其眉。 男人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他,玉衡之,玉府的大当家,十三年前和二弟比试武术被刺伤胸口,在喝下二房送来的汤药后,心脉严重受创,从此落下宿疾,每逢气候变化时,总是胸痛咳个不停,这病让他死不了却也好不足,导致他长年只能待在自个儿院落。 玉府做牲口买卖已几代的历史,所驯养的赤目马,是宫中和邻国都争相购买的马种。到了他爹掌管时,更是开发马队,护送其他商贾的货物到邻国,或者是都阗王朝本身的南北货线。 然而,就在他受伤后没多久,他爹娘押北上,原是打算前往北方延请一位神医为他医治,却在路上遭到山贼杀害,从此二房便企图掌握玉府产业。 庆幸的是,爹娘出行之前,将商铺大印交到他手中,才保住他玉家产业没落到二房手中。 这些年来,他尽管足不出户,却靠着身边的人,掌控着产业的运作。 好比年盛中,是他表哥,更是他最倚赖的总账房,而他贴身侍徐知恩充当他的双脚在外走动。 如此多年,他和二房一直和什相处,直到今年,二娘以冲喜为由,自作主张替他迎紧了姑娘,这一点让他极为不满。 可是那丫头……玉衡之垂下长睫,回想她乖乖蹲下身洗脸的傻样,唇角不禁漾开笑意。 “爷儿,你在笑什么?”徐知恩不解地问着。 玉衡之笑而不答。 这捉弄人的趣味,他只想自己品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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