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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她的表现不佳,设计部在刚才开的内部会议里,却独独将她排除在外,原因就是因为她的作品数远远落后其它人。

  这个消息的确让她消沉了半个小时,在她做了心情调适之后,终于开始认真的动起脑筋,在画纸上涂涂抹抹起来。

  或许是因为没有其它的同事在,她很自在的斜倚在桌上,恢复她懒洋洋的画法,怎料竟出奇的顺利。

  “飞扬”是间产品设计的公司,专门接案子来设计,而这一次的新企划,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就是——“猫”。

  别说她一点概念也没有,祸不单行的是,这次新企划的格局很大,由小小的杯垫、马克杯、面纸套、水果盘、托盘,到一整片的窗帘,全部都要符合广告商的要求,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简单。

  在允晨应征这个工作之前,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个小公司,但在真正开始工作之后,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小小的一间设计室里,足足窝了六个职员,这还下包括新进的她,还有……据说是游侠的韩介尧。

  一开始,允晨不明白这个“游侠”的称号从何而来,但是一个礼拜过后,她终于知道,说他是游侠,还真不过分。

  只因为他是这公司里的异类,总是可以自由出入公司,既不用打卡,更不用跟主管报备,但是由他所设计出的图,却每每能得到公司的重用,就像是领了免死金牌的超级设计师。

  据公司内部的八卦消息,就连公司里其它人对于韩介尧的印象,也仅止于只闻其名,末见其人,倒是在她进公司后,他出现在公司里的时间多了许多。

  对于这种若有所指的谣言,她也只是笑笑,并不多作评论,只因为……他们之间的渊源早在多年前就开始,而且还不是个好的回忆,再加上他似有若无的敌意,她并不认为他们两人有发展的可能,纵使……她对他的印象好极了。

  不可讳言,他的确是个吸引人注意的发光体,就拿他的五官长相来说,挺直的鼻梁、深邃的双眸,立体得就像是个混血儿,性感的双唇总是抿着,黑而深浓的眸光,在凝视着她时看时,总让她发慌。

  他有一头偏长及肩的黑发,层次分明却没有一丝柔性的味道,只是更彰显他骄傲的特质。平时他总是将头发拢在耳后,露出他立体的五官,只不过偶尔会有几络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她总是得费好大的力气克制自己,才能不伸手去将它撩开。

  “我什么时候变成新企划的主题,我怎么不知道?”

  突然,低沉的男音出现在她的耳边,熟悉的音调带着浅浅的笑意,让她由恍惚中回过神来。

  她微微的偏头寻他,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因为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正拂着她的耳根,好象正弯腰贴在她的身后一样。

  从眼角余光中发现,他的确是“贴”在她身后,只不过两人中间隔了张椅背,但是他的脸却靠她极近,于是她动也不敢动,垂下眼帘,漂亮的脸微微红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迟疑的问道。

  韩介尧只是笑了笑,温热的气息整个拂向她的耳根,令她感觉到一阵莫名的酥麻,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只能徒然的闭上眼,直到耳边传来异物轻敲桌面的声响,她才睁开眸,将目光栘向桌面。

  在那一刻……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素描一向是她的兴趣,她尤其偏爱画人物,只因为那必须要有极细微的观察,才能画出模特儿的味道,而看着桌上那幅人物素描,她的脸热得几乎可以煎蛋了。

  桌上是一张很棒的人物素描,将本人的神韵画的入木三分,若不是身旁有人,允晨不禁要替自己拍手了,但糗的是……素描的主角正站在自己的身旁,而她竟然在无意识里,把他给画了出来,真是……

  她伸手,直觉地就想揉掉那张画,不过,他的动作比她还来的快,一掌就压在素描画的上缘,存心要看她脸红得像根辣椒。

  而这个小小的动作,更是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极近,他的双手支在桌上,将她包围在他的胸膛之内,男人的气息充满她的鼻端,她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口,别说是扯回那张纸,允晨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我可以解释。”允晨垂着眼,几乎是不文雅的趴在桌上,只因为她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只不过在韩介尧刻意倾下身的动作里,她的闪躲显得很无力。

  “我洗耳恭听。”韩介尧讶异的发现,他的声音显得沙哑。

  这一个礼拜里,他冷眼看着她的工作表现,简直是差劲的可以。所以他确切的认定,她是个天生的娇娇女,除了凭美貌得到工作外,没有任何谋生的能力。

  怎料他从经理的口中,听到的却是一个劲的好话,这更让他认定,她铁定做了不少巴结的动作。

  再看她每天的衣着服饰,无一不彰显着她拜金的特质,几乎不需要再做判断,就可看出她的肤浅,他甚至开始嘲笑自己年轻时的眼光,竟然会觉得她清新可人?

  之所以录用她,只是因为要将她禁锢在此处,用薪水牵绊住她,至少不让她再有飞上枝头的机会。

  但是,当他提前走出会议室,见到她认真出神的在画纸上涂抹的那一幕,他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她走近。

  她的澄眸因专注而半掩着,微撅的红唇带着浅浅的笑意,微卷的黑发散在桌面上,像一块上好的黑绸,散发出一种沉静的美,与她平常给人的那种野性美不同,却更加吸引着他。

  她显然画的很专心,就连他走到她的身后,她还毫无所觉。

  在他低头见着那画里的人物时,莫名的男性自尊无形间被满足了,只因为她专心描绘的人——是他。

  韩介尧不知道该斥责她上班不专心,还是该欣喜她笔下的他是如此传神。

  最后,后者的强烈喜悦战胜了理智,他很高兴知道,在他的冷漠对待下,她对自己竟然仍有好感,这勉强平抚了他年少时被她轻贱的那股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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