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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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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不要让他太失望才好。 “啊……啊……” 闵家宝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往下坠,她努力想抓住树根,手臂磨出长长的伤痕,她尖叫出声,心想完蛋了。 “小心!”强而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 她惊白了脸蛋,瞪大眼看著那只手,随即一张俊脸探向她。 “你……”杜孟白本想拉她上来,却瞧见她的手臂已磨出血痕,立刻温言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会拉你上来的。” “嗯!”她抖著嗓音点点头。 杜孟白调整一下姿势,才又温柔地望向她,“你闭上眼,我要拉你上来罗!” “嗯!”她只能乖乖照做,紧张地闭紧双眼。 下一瞬间,杜孟白一个使力,让她像道彩虹般划过天空,最后轻轻地落进他的怀中。 她还来不及惊叫,错愕地张开眼,对上他带著浅笑的漂亮眸子。“刚……刚才怎么了?” 杜孟白抱著她,直接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你的手擦伤了,我想你的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的伤,所以我认为还是别硬拉比较好。” “是……是这样吗?”闵家宝没想到他看似削瘦,竟有如此神力,但她没吃惊太久,获救后,身上的伤已让她痛得掉下泪来。 “我看看。” 杜孟白不管礼教,挽起她的衣袖,就见她的双手都磨破皮了,甚至伤口还很深,再望向她的小腿,不必掀开,那沾血的裤管已明白告诉他,她伤得有多重了。 “好痛。”她忍著不哭出声。 “那是一定的。”杜孟白左右瞧瞧,见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溪,立刻将她抱起,大步走过去。 “怎么了?” “抱你去溪边将伤口清洗干净,好上药呀!” “我可以自己走。”不曾和男子这么亲近过,令她窘红了脸。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走?”杜孟白没理会她的尴尬,小心地抱著她来到溪边。 “唔……谢谢你。”被他抱在强健的臂膀中,竟有种奇异的感觉。 长久以来,一直是她负责撑起闵家的,长久的重担压在肩上,她从不觉得苦,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头一回感受到,原来有人可以倚靠的感觉是这样啊!她的眼眶有些热,好安心……好幸福……好轻松;偏这对她来说是奢想。 “有这么痛吗?你眉头都锁在一块儿了。”杜孟白轻轻将她放在溪旁的石块上,蹲在她身旁温柔地望著她。他是不明白她的情绪怎么变了,但她蹙眉,他也不开心。 “有一点。”她尴尬地红了脸庞。 杜孟白瞧了她一会儿,也没逼她,只轻轻握住她的脚踝,脱了她的绣鞋。 “啊?!”被他的动作吓傻了,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脚丫子就这么落入他的手中。 礼教呢?他摆哪儿去了?居然乱摸! 见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又脱了她另一只鞋,她终于回魂了,连忙缩回双脚,却被他按住,她火红着脸嗔道:“这位公子,请别乱摸。” “姑娘,你的小腿整个都擦伤了,不脱了鞋怎么洗干净、上药?”他撩起她的裤管,果然她的左小腿血迹斑斑的。 “可是——” “你已经身受重伤,先把无聊的礼教放一旁,可以吗?”没理会她的退缩,他舀著溪水替她洗去血渍。 “我身上没药。”闵家宝无措地想将小腿藏回裤管里。“而且我家就在前面,我……我回去再上药就行了。” “何必呢?我身上就带著上好的金创药。”没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他边说边以手轻按伤口四周,想确定有没有伤到骨头。 “好痛……”她痛皱了眉,再也无心管合不合礼教了。 “你忍著点,这脏污没洗干净,伤口会发炎的。”他没停手,只是动作更轻柔地处理她的伤口。 闵家宝看著他的动作,被瞧见小腿肚的惊慌,尚不及他的温柔带给她的震撼。她的视线由他修长的指头攀上他的肩头,来到他专注的俊容。 这男人好斯文,肤色甚至比她还白皙,应是出身富裕人家,他的鼻管又直又挺的,眉型很自然好看,而刚刚对上他的眸子时,让她惊慌的心立时安定下来。这男人一定很睿智,而他的唇似乎带著柔笑,这么出色的男人居然正握著她的脚,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难道他喜欢上她了?不可能吧!他们又不认识。 “凉凉的很舒服吧!”他抬头望向她,脸上依然挂著动人的柔笑。 “啊?嗯!”她连忙点点头,垂下俏脸,一阵燥热袭过全身,他没瞧出她的胡思乱想吧? 而且他的笑脸好迷人,让人有种晕眩的迷茫,而她居然作起无边春梦,以为人家对她一见钟情了,真丢人! “这药能减轻疼痛,而且不留疤痕,姑娘家身上留下伤疤,太可惜了。”他一一将她手臂上、腿上的伤都抹上药,还撕下他上等的内衫衣角,替她缠好。 “谢谢。”瞧著自己包扎完美的手腕,她心头一阵感动。 “姑娘,你要不要诚实点?” “啊?我没骗你什么呀!”难道她刚刚的胡思乱想被他发现了? “诚实点告诉我,你身上还有哪里有伤,我好一并上药。” 闵家宝瞧著他的俊脸半天,才想明白他在问什么,连忙摇摇头。“没了,真的。” 就算有,也不让他知道呀!她的脸蛋已经一片嫣红。 “真的?”他的大掌贴上她的背,轻轻滑下来到腰间,另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腰腹间。 “真的啦,就手和脚了。”她连忙扯住他的手,前前后后都被他摸过,她的名节真的毁了。 他却自顾自的将她的腰摸了一圈,确定她没伤到其他部位才停手。 闵家宝快昏倒了,这男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居然摸得这么理所当然,信不信她叫他负责啊? “看来只有手脚受了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腰上许久才放开。 “是啊,真是万幸。”若扣掉被他吃透了的嫩豆腐,是可以这么说啦,但人家救了她一命,她也不好太苛求了。 “既然如此,姑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没事乱跳崖干什么?”他的笑脸不见了,以凶得吓人的眸光瞪著她。 他在百忙中尚找不出巧遇的名目,这些天总是趁著出门时,绕过来瞧瞧她努力为家人求温饱的身影,就算只是看看背影也好。 想想真是可笑,只是瞧见她俏丽又活力十足的身影,竟让他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而他今天要上扬州,原本没想要过来的,已经出了镇,心头却一直挂念著,终于还是绕回来,只想再瞧她一眼;哪晓得却遇到她坠崖,他若没有过来,她也许已经香消玉殡了,这女人到底想吓谁? “跳崖?谁没事乱跳崖啊?”她吓得缩了缩脖子。 “没要跳崖怎么会掉下去?”还吓掉他一斤胆。 “我是想采龙胆草啦!” “龙胆草?” “嗯,可以拿去镇上药铺子卖,价钱不错的。”她望向崖边,一脸的惋惜,只差两寸就摘到了。 他却两手定住她的脸蛋。“你还在想那差点要了你小命的杂草?” “没……没啦!”她想摇头却被他定住,只好堆上笑脸,这恩公脾气不太好喔! “我以为你该只是采采竹笋罢了!”上回她不是说来这竹林采竹笋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采竹笋的?”她的戒心此刻才升起。 “一般人进竹林不采竹笋能干嘛?”他却瞪著她。 “噢唔,也对。” “丫头,乖乖跟我说。” “说什么?” “说你会乖乖留在地上采竹笋,不会再接近任何有坡度的地方了。” “可是——”药材价钱好太多了。 “不值得为了几株长在山壁上的龙胆草赔上你的小命,我可不会天天正好路过,可以救你。” 她嘟著嘴,刚刚已经吓破胆了,但她却不想乖乖听话。 “说你答应了。”大掌再次抚上她的脸庞。 “嗯。”被他专注的美眸盯住,她才褪去的红晕又爬回粉颊。 “这药你收著,每天按时擦知道吗?”他将随身带著的金创药交给她。 闵家宝瞧著那用上好瓶子装著的上好药膏,心想拿去卖应该可以卖不少银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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