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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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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留步,我们副总统想见见你。么侍卫目不余视,严肃地传话。 副总统?她瞪大水眸。副总统,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阿比塞尔吗?老天,为什么连他都扯进来了? “我所知道的一切已经都告诉警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你们可以去查我的笔录。”她头晕目眩,想逃走的感觉更深刻了。 “请进。”那个侍卫显然对她的抗拒浑然无视,只是往门旁边一站。 平蓝向拉斯尔投去求救的一瞥,这种情况下,拉斯尔当然也救不了她。 唉! 她如上刑场,沉重地走进病房。 她不知道自己在排拒什么。总觉得好像知道太多事情——例如西海的身分,或这些大人物为什么对他如此关心等等——就会改变他们之间的一切。 她喜欢和他斗嘴,闹气,喜欢那些和谐而没有压力的相处时光。任何可能破坏这份平和的事,都让她潜意识地抗拒,不愿意接受。 病房里,一道高大伟岸的身躯挺立在正中央。 有些男人,无论岁月过去多久都对他们没有影响,阿比塞尔就是这样的男人。 时光或许会在他的眼角镌上纹路,发间染上白霜,但是无法折损他刚强不屈的意志。 西海,也是这样的男人。 “你就是目击证人?”阿比塞尔的嗓音低沉。 平蓝先瞄病床一眼。西海双眼紧闭,兀自沉睡着,他整个人包满纱布,手臂连着点滴,被单盖在他胸口一半的地方。露出来的部分纱布分量已经不少了,不知底下又有多少伤势。 听说烧伤是所有伤口中最痛的一种。她的眼睛酸酸肿肿的,不敢再看向床的方向。 “我是在场,但是我不确定自己算不算目击证人。”深呼吸一下,整理好情绪,她才回答。 “你看见了什么?” 平蓝叹了口气。“那时候能见度不高,我只看见个蒙面人从我身旁走过去,比我高大概十公分左右,应该是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男人?”阿比塞尔面无表情地问。 这要怎么解释? “他胸部很平坦,骨架比女人宽,还有走路的方式,总之,除非他是一个正在考虑动变性手术的女人,否则我认为他是男人的机率比较大。”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正好在外面?”阿比塞尔冷冷地道。 ……他该不会把她当成嫌疑犯吧? “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一切都是巧合。”平蓝重重地声明。 阿比塞尔浓眉一皱,显然对她截至目前为止所能提供的消息非常不满意。平蓝在心里无奈地摊摊手,她已经说了她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了啊。 “阿比塞尔,放她一马吧。”一道慵懒沙哑的嗓音如天籁般响起。 平蓝心头一酸,险险就掉下泪来。 他醒了。他没事!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 “她是唯一见过嫌犯的人。”阿比塞尔的电眼终于从她身上移开。 “你不是没在荒山野外露宿过,在那种光线下,谁能看清楚谁长什么样子?”西海对她勾勾手指。“娃娃,过来帮我一下。” 平蓝吸吸鼻子,快步走过去,帮忙他把病床升上来。 一次升一吋,让他慢慢调整重心。西海边坐起来,边无声地喃骂着。她知道他一定很痛,可是他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可能是吸鼻子的声音太响了?西海终于坐起来之后,指尖温柔地触她鼻头一下。 “布娃娃,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他的指触很粗糙,因为几乎每根手指上都缠着纱布。平蓝用力把喉间的硬块咽回去,气呼呼地瞪着他。 “什么啊?是被你满身药气熏的!” 看见她又恢复精神,他轻轻一笑,结果害平蓝又差点想掉下眼泪。 他能说话了。 他脱离险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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