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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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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纵身而起,顺势挥出掌风屏退了打算再将她按回澡盆里的众人,顾不得尚在滴水的身子,随手抓起一件外袍披上。 “夫人,你的澡还没洗好呢!”桑婆婆惊叫。 “不用了!” “可是……”桑婆婆上前一步,要是让堡主发现她的马虎,岂不折煞她这把老骨头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这些丫头仆妇们还是抿着嘴儿偷笑,根本无礼于她的命令,步步逼近的桑婆婆甚至打算来硬的,她才不信聂轻这名弱质女子抵得过她们这些做惯粗活的人。 聂轻一阵心头火起,却又不想以武伤害她们,只得冲向床边拿起她预藏在枕下的短剑,边挥舞边大叫着: “你们要是再不出去,别怪我手上的剑不长眼睛!” 瞧她,披散于肩后的长发四散飞扬着,再加上她横眉竖眼地威胁众人,有些胆小的丫头忍不住惊叫出声,众人心中更同时浮现出聂轻是疯子的传言。 “不好啦,夫人的疯病又发作了!”不知是谁先喊出声,吓得一票人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只有宸因站着不动,她担心地看着脸色泛白的聂轻,低声问道:“轻轻,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聂轻抬头给了她一个无力的笑。 宸因觉得这笑比聂轻押去黑牢时还难看百倍,这让她放心不下了。 “要不要我去请堡主来?” “不!你别去!”聂轻明白自己的惊叫骇着了宸因,旋即放柔了声音安抚:“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别惊动任何人,你走吧。” “可是——” “别说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宸因点点头,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累得摊在椅上喘气的聂轻一眼,不解地摇着头,带上门走了。 聂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东方任今晚会来找她,他会来找她!这么一想,四方居中上演的种种怪事,如换新褥、置酒设宴、沐浴更衣等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这难缠的“初夜”。 要她痛死?想都别想。 *** 一踏进门的东方任被跟前的杂乱挑起了微微的怒意。 地上一摊摊的水洼、翻倒的椅子、任意丢弃的小对象以及四散的衣服,活像刚打过一仗似的。 房里的凌乱更冲淡了红烛所营造的喜气。 走进内室,看到坐在床沿、双手端放在膝上的聂轻后,他的心跳顿频。 只用丝带随意系住一头乌丝的她,宽袍下是藏不住的玲珑曲线,在加上空气间若有似无的异香,让东方任原就蠢蠢欲动的情欲变得更加失控。 但,让东方任在最后一刻煞住冲动,以非人的意志力控制住极欲宣泄的热情的,不是别的,正是聂轻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蛋儿。 她的脸上有着大难临头的平静——大难临头?不会吧? 东方任的浓眉在看到她无神的眼瞳后不悦地拧起:“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发了顿脾气后,她们全吓跑了。” “为什么发脾气?是她们粗手粗脚的伺候得你不开心?” 让她失控的是他!聂轻心中尖叫,但她却没有吼出口。只是,端放在膝上的手却握得更紧,连裙子都被好捏出一道绉褶了。 “今晚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他声明。 “不可能的。”她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抹神采,声音却是破碎的。 那眸光教东方任心惊。 行走江湖多年,他在实力相距太大仍执意挑衅的对手上看过太多同样的神情,那是一种只求伤害他、不顾自身安危,甚至愿以死做为交换的眼神。 怕她做傻事,他焦急地上前一步想阻止。 惹得聂轻惊叫连连:“别过来!” 剑光一闪,东方任这才发现,聂轻端放于膝上的手中早预藏了一把短剑,而现在剑已出鞘。 “把剑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不。”她将剑握得更紧了。 “别怕我。” 聂轻白了他一眼,嘲弄他荒谬的言语:“我根本不怕你。” 东方任的眼神狂野的似要将她撕吞入腹,而两位堂姐对于初夜的威胁更占满聂轻所有的思想,恐怖感让她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她的手不停地抖着,仍不肯丢下剑;丢了剑就等于丢弃她所有的勇气,她不要。 东方任不理会她的失控,信步朝她走去;他坚信,天下没有他弄不到手的东西,包括女人。 “别的女人想求都求不来这得天独厚的恩宠,而你竟敢拒绝我?”他的耐心与温柔早已不见,这样的东方任是骇人且难以安抚的。 她的拒绝让他想起隐藏多年的挫败滋味。 “别把我和其它女人相提并论,我和她们不同!”她低叫。 “没错,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娘子,也是该让你明白义务的时候”东方任又跨近一步。 “别过来。”聂轻挥剑威胁。 “你以为小小的刀刃便奈何得了我?相信吗?我可以在你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便夺下你手中短剑?” 说得也是,如果他像传闻般无所不能的话。 聂轻遂倒转剑将利刃抵住自己雪白的颈项。 漆黑如夜的双瞳死命瞪大,唯恐她一不小心眨眼后便让他攻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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