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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别说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宸因点点头,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累得摊在椅上喘气的聂轻一眼,不解地摇着头,带上门走了。

  聂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东方任今晚会来找她,他会来找她!这么一想,四方居中上演的种种怪事,如换新褥、置酒设宴、沐浴更衣等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这难缠的“初夜”。

  要她痛死?想都别想。

  ***

  一踏进门的东方任被跟前的杂乱挑起了微微的怒意。

  地上一摊摊的水洼、翻倒的椅子、任意丢弃的小对象以及四散的衣服,活像刚打过一仗似的。

  房里的凌乱更冲淡了红烛所营造的喜气。

  走进内室,看到坐在床沿、双手端放在膝上的聂轻后,他的心跳顿频。

  只用丝带随意系住一头乌丝的她,宽袍下是藏不住的玲珑曲线,在加上空气间若有似无的异香,让东方任原就蠢蠢欲动的情欲变得更加失控。

  但,让东方任在最后一刻煞住冲动,以非人的意志力控制住极欲宣泄的热情的,不是别的,正是聂轻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蛋儿。

  她的脸上有着大难临头的平静——大难临头?不会吧?

  东方任的浓眉在看到她无神的眼瞳后不悦地拧起:“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发了顿脾气后,她们全吓跑了。”

  “为什么发脾气?是她们粗手粗脚的伺候得你不开心?”

  让她失控的是他!聂轻心中尖叫,但她却没有吼出口。只是,端放在膝上的手却握得更紧,连裙子都被好捏出一道绉褶了。

  “今晚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他声明。

  “不可能的。”她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抹神采,声音却是破碎的。

  那眸光教东方任心惊。

  行走江湖多年,他在实力相距太大仍执意挑衅的对手上看过太多同样的神情,那是一种只求伤害他、不顾自身安危,甚至愿以死做为交换的眼神。

  怕她做傻事,他焦急地上前一步想阻止。

  惹得聂轻惊叫连连:“别过来!”

  剑光一闪,东方任这才发现,聂轻端放于膝上的手中早预藏了一把短剑,而现在剑已出鞘。

  “把剑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不。”她将剑握得更紧了。

  “别怕我。”

  聂轻白了他一眼,嘲弄他荒谬的言语:“我根本不怕你。”

  东方任的眼神狂野的似要将她撕吞入腹,而两位堂姐对于初夜的威胁更占满聂轻所有的思想,恐怖感让她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她的手不停地抖着,仍不肯丢下剑;丢了剑就等于丢弃她所有的勇气,她不要。

  东方任不理会她的失控,信步朝她走去;他坚信,天下没有他弄不到手的东西,包括女人。

  “别的女人想求都求不来这得天独厚的恩宠,而你竟敢拒绝我?”他的耐心与温柔早已不见,这样的东方任是骇人且难以安抚的。

  她的拒绝让他想起隐藏多年的挫败滋味。

  “别把我和其它女人相提并论,我和她们不同!”她低叫。

  “没错,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娘子,也是该让你明白义务的时候”东方任又跨近一步。

  “别过来。”聂轻挥剑威胁。

  “你以为小小的刀刃便奈何得了我?相信吗?我可以在你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便夺下你手中短剑?”

  说得也是,如果他像传闻般无所不能的话。

  聂轻遂倒转剑将利刃抵住自己雪白的颈项。

  漆黑如夜的双瞳死命瞪大,唯恐她一不小心眨眼后便让他攻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你要是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自杀。”

  反正都是痛,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自己来还比较不痛些。

  “搞什么鬼?”东方任低咒,好好的兴致都让她给破坏了。

  “我是个疯婆子,你不该对一个疯子有兴趣的。”

  “你没疯。”他慢条斯理地道:“我会找出你拚命要让人误会你神智不清的动机,就算要我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所谓。”

  聂轻挫败地呻吟:“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宠妾?去找她,别来烦我。”

  “别在我面前说这句话!永远!”东方任吼完便甩袖忿恨离去。

  这一刻,聂轻只有一个感觉——巨龙真的喷火了。

  只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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