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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豆浆……还是豆浆最好了,我这辈子谁也不要爱了,只要对我死心塌地的豆浆……豆浆,你肚子一定饿扁了,你忍着点,等我出院一定给你吃好料……”

  听巫绮欢喃喃地提起豆浆,央东承赫然想起多年前一个片段。

  她从小就是头好壮壮的健康宝宝一枚,别说感冒,就连喷嚏也很少打一个。

  印象中她唯一病倒的一次,就是领养豆浆那一天。

  某日放学,一个下着雨的黄昏,她在路上发现一只浑身湿透脚上流血的可怜小花猫,她坚持把小花猫带回家,帮它洗澡把毛吹干,可是小花猫不肯理她,见她靠近就跑走。

  她跑来跟他求救,他正赶着去补习懒得理她,随口要她赶快回家,别理那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谁知,那晚她竟然自己去营救小花猫,当他补习回家时,看见赵家和央家全员出动找她,却遍寻不着。

  他焦急的返回校园里寻人,才在溜滑梯下方的空间发现了她,当时她怀里抱着小花猫,她跟小花猫一样浑身湿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睡着了,一边发着抖,怀里的小花猫也不断打着哆嗦,一人一猫状况看起来都很惨。

  那一回,她重感冒差点转为肺炎,两家人快被她给吓死。

  她住院半个月才痊愈,那段时间整整痩了一圏,甩掉了一直被他取笑的婴儿肥身材。

  眯起黑眸,看着巫绮欢明显消痩的苍白脸蛋,央东承脸上浮现一丝懊侮。他忘了她有淋雨重感冒的纪录,他却还将她推落泳池……

  “豆浆,你肚子饿坏了对不对……豆浆要忍着点,要乖乖喔……”她心心念念着都是豆浆。

  央东承的目光移向一旁的皮包,信步走过去打开皮包找出钥匙。

  他无声的离开病房,从手机叫出某个上了密码锁的档案,那里头有着关于巫绮欢所有的调查资料报告。

  找到她住所的地址,他立即驱车前往。

  他登堂入室,见到了久违的肥猫豆浆,豆浆很快认出他,一看见他立刻挨过来磨蹭撒娇讨抱抱。

  这么肥的猫要饿死恐怕很难吧?!

  不过,央东承还是先喂饱豆浆,趁豆浆吃饭时,他迅速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绕了一圈。

  屋内没有任何男性用品,猫玩具倒是一堆。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行李袋,装了几件换洗衣物,离去时顺手捞起豆浆,并带走一些猫粮猫玩具和豆浆的睡窝。

  将豆浆带回自己的住处之后,央东承再度驱车前往医院,他先到护理站了解巫绮欢的病情之后再转往病房。巫绮欢这时已经醒来,她神色呆滞的瞪着天花板,听见开门声眼睛眨了一下,但并没有转头看看来人。

  央东承走近,颀长高大的身躯站在床边,一双锐目落在她苍白樵悴的小脸上,她形单影只没人照顾的身影,让他心口那堵堵的感觉又漫了上来。

  “护士小姐,我可不可以不要吃药,药好苦喔,每次吃完药我就会昏睡过去,整个人昏昏沉沉好难受……”

  “药再苦也得吞下去。”

  咦?护士小姐的声音怎么变这么低沉?

  她迟缓的扭动脖子,映入眼帘的是穿着深色西裤的笔直双腿。

  她心里打了个突,讶异的将视线慢慢往上移,富有质感的同色系西装,白色衬衫搭上蓝色斜纹领带,她感觉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当视线落在那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时,她惊了下,目光不敢再往上移动——就此定格住!

  一只急躁的大手朝她伸过来,托住她的下颚往上抬高一寸,她被迫对上一双深如黑潭、莫测高深的瞳眸。

  她倒抽一口凉气,脸色更惨白了。“我真烧昏头了我?”巫绮欢呆住半晌,小手突然乱挥起来。“央东承退散,快退散,你的老鼠冤已经报了,快、快放过我!”

  央东承面皮抽了抽,置在她下颚的手劲加深了些。“巫绮欢,你就这么不愿看到我?”薄唇吐出严厉的不满,他弯身趋近她,眼里盛满浓浓的不悦。

  她惊愕的睁大眸子。“你、你——不是幻影?”

  他松开她的下颚,带着一丝坏心的捏捏她的脸颊。

  “好痛好痛。”

  他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你、你来做什么?央东承,做人不要太过分喔,我已经被你害到剩半条命,看我这么惨,你心里有再多的怨也该甘心了吧?”

  甘心?!那可不!

  觑着他阴沉的脸色,巫绮欢心想不妙。“你究竟想怎样才肯放过我?”反正也只剩半条命了,她也没力气反抗,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想为所欲为她铁定没辙,只能认命任他宰割了。

  如果她的逆来顺受能够消他心里残存的火气,那她愿意配合到底。

  “等你有力气出院,我会告诉你我打算怎么做。”

  因为担心她的状况,他贸然跑来探视,看到她的惨况,他心里怀着一丝内疚和无法忽视的心疼。

  他仍旧爱着她,这一点无庸置疑,才会一直恨着她当年的不告而别。

  但骄傲的他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这么神秘,你不会又想苦整我吧?”她好无辜,开口为自己辩驳,看能不能免于一死。“央东承,其实当年我——”

  第二次被打断了!

  就在她打算吐露心声之际,病房门被打开来,护士小姐拿来一个小杯子,里头是晚上的药。

  护士替她量体温,做例行性的检查后,叮咛药一定要准时吃,然后很快走掉。

  在护士关上门离开之后,巫绮欢呐响的吞回刚刚想说的话。

  说了又有何用?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回不去了。

  他身边已经有能力强又漂亮的梁秘书,出色聪明的梁海宁才是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而她注定只是个没没无闻的小记者,注定庸庸碌碌悲摧过一生。

  “舌头被猫晈走了?”

  她怎么不说下去?他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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