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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生平第一次,她开始知道为什么有人死命都要结婚了。

  两个人在一起,生病的时候,不会觉得一个人孤单地快要死掉了。

  两个人在一起,不用担心会死相难看地陈尸在住处。

  裴宗涛让她好放心,她从来没有生病生得这么“神清气爽”过!

  聂晓蕾把脸颊偎在枕头上,眼睛却仍然舍不得离开裴宗涛。他不要回头好了,就让她这样不用负责任地一直看着他,感觉也不赖啊。

  他对她真好,好到她都开始忏悔起她平日待他的恶形恶状了。好到她甚至开始忖想,她能为他做什么事好让他快乐了。

  她能为他做什么呢?聂晓蕾无声地在床上盘腿坐好,开始在脑中列出可行事项:

  一、跟他共度一生。
  二、跟他结婚。
  三、跟他生一窝的小孩。

  当这些念头逐一在脑子被列出时,聂晓蕾倒抽了一口气,像是被鬼追逐一样地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把自己窝进棉被里。

  裴宗涛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立刻回过头——

  床上羽绒被的正中央鼓起一大坨,窝着一个正在喃喃自语的女人。

  他疑惑地上前,却听见被子里传出一堆模糊的诅咒。

  “该死的……脑子有问题……搞什么鬼啊……”

  “你不舒服吗?”裴宗涛掀开棉被,探头看她。

  聂晓蕾蓦地抬头,他的脸和光线同时进入到她的视线里。

  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聂晓蕾睁大眼看着裴宗涛,嘴巴也闭不拢,心脏更像是坐完云霄飞车一样地怦怦怦心律不整。

  突然间,她相信他当初告诉她的“一见钟情”了。

  现在的他可爱得像一栋她梦想中的房屋,美好得让她只想独占他!

  聂晓蕾不经思索地摘下他的眼镜,既没法子阻止自己的手揽过他的颈子,也没办法阻止自己吻上他仍然错愕的双唇。

  她迷恋地将他压平在床上,品尝起秀色可餐的他。她的手探入他的衬衫里,触摸着他结实的胸口,感觉着他温热的肌肤与心跳,她的指尖情不自禁地爱抚着他胸肌之间那道敏感的小沟。她坐在他的腰间,低头凝望着他的脸,贪心地想将他迷醉的神情吞进她的肚子里。

  于是,她俯低了双唇,从他的双唇间汲取更多的他。于是,她俯低了身子,让彼此灼热的身躯更加密合。

  “小恶魔……”

  在她贪欢于他的味道时,耳边隐约听到他这样唤了她一声。她不以为意地继续撩拨他,谁知道他却在一个翻身之后,便将她压平在床榻间。

  她的手腕被他扫住悬在她的头顶上方,他亮晶晶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

  “我想要你——”她低喃出声。

  裴宗涛低吼了一声后,狂热地低头覆住了她的唇。

  ……

  从激情的高峰中回到现实后,裴宗涛细心地起身为她穿上睡袍。

  他忽而想起自己刚才忘了使用保险套,不过聂晓蕾一直在吃避孕药,应该没问题吧。反正,她若是真的有了身孕,他会乐得飞上天的。

  裴宗涛低头对着她淡淡一笑。

  聂晓蕾柔弱无力地蜷缩在他的身侧,恍恍惚惚地对着他的下颚发起愣来。

  她绝对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和他交往那么久,更不会让他逾越到她的生活空间里。只不过,她以前对他的喜欢程度,是一点一滴聚沙成塔累积起来的。然则,她这一回对他的喜欢,却是石破天惊地像是一阵巨浪袭来,没头没脑地支使着她只能随之起舞。

  是因为他的这些照顾,感动了她吗?所以,她才会想像八爪章鱼一样地巴着他吗?

  聂晓蕾摸着他的下颚,手心和新生的胡渣互相摩擦着,让她有点痒,可她没放手。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了?”裴宗涛抓住她的手掌,对着她的手心轻呵了一口气。

  她怕痒,握起了拳。

  “没事,只是睡太多,有点睡不着,所以才找点事来做。”她这样说道,还附赠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聂小姐,你以为我是应召牛郎啊!”他揶揄着她,轻弹了下她的鼻子。

  “牛郎没你这么赞的气质啦!”她随口应了一句。

  裴宗涛惊讶地睁大眼睛,半撑起身子,看着她开始慢慢绯红的双颊。

  “你病情加重了吗?怎么会突然夸奖起我?”他一手覆上她的额头,戏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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