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蓝靖 > 宝贝别假了 >
十六


  “这么晚了,是谁?”她一边问道,身影也随之飘了下来。

  当她越过贺姆斯看到聿尔烈时,脸上难掩讶异。

  “你怎么会在这儿?”看着屋内两人,聿尔烈冷笑。美国的调查报告中曾提到:五年来安琪和一个叫贺姆斯的男人形影不离。看来这份报告所言不假,而眼前这个男人一定就是贺姆斯了。

  烈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乔以薰兀自猜想,最后只有一个结论。

  “雯茜,一定又是为了雯茜。”她转身进入客厅,聿尔烈跟着,贺姆斯关上门殿后。

  “希琵?”这回换贺姆斯变了脸色。“你们见过她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事实上我还没有见到,再说你忙,所以……”她做个就是这样的表情代表回答。

  他默数到五。希琵是安琪的头号天敌,只要事关安琪的安危,他很容易失去理智。“安琪,我们说好的,希琵的事交给我处理。”

  乔以薰和贺姆斯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无视于聿尔烈的存在,这令他更为恼火了。

  “两位是不是可以停下来换我说呢?”找到空档,他插话的说。

  他们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他。

  “你问他吧,”乔以薰叹了口气,指指聿尔烈,“这事只有他最清楚。”

  贺姆斯头一次将他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一番,看清这个令安琪牵肠挂肚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认,聿尔烈的确有股说不上的魅力和特质。

  “希琵在哪里?”从不奢望安琪会放弃聿尔烈,现在他更不会想了,他只有谨守保护安琪的角色。

  贺姆斯观察聿尔烈的同时,聿尔烈也没闲着,他静静看着对方,评估他的实力,不得不承认贺姆斯这家伙轻忽不得。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说道:“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没有忽略面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挑战,但他并不因此畏缩。“请记住,从现在开始,一切有关安琪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以放手了。”

  两个男人就此开战。

  面对聿尔烈的放话,贺姆斯冷笑。

  “说的容易,你连希琵会威胁安琪的性命都不知道,怎么保护她?”他直指问题所在。

  “这是什么意思?”聿尔烈寒着一张脸,想追根究底。

  “多说无益,我再问一次,希琵在哪里?”贺姆斯根本不想让搞不清楚状况的他插手。

  既然他不回答,他也不打算再跟他纠缠下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接下来聿尔烈竟宛若是这屋子的主人,下起逐客令来。“看来我们俩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这样,请自便,我和安琪说。”

  贺姆斯一脸微怒。想不到他竟也是个厉害的角色,难缠的对手。

  眼见两个男人动口不成,恐变成动手,乔以薰叹口气说话了。

  “Hermes,你先休息吧,我来处理。”

  她说完,两个大男人又对峙了一会儿,贺姆斯才不发一语离去。

  “你竟然和他住在一起。”

  聿尔烈踱步向前,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吼道。

  因为坐在沙发上,乔以薰整整比站着的他矮了一截,可是她并没有被他吓唬到。

  “住在一起又怎样,请问阁下是以什么身分兴师问罪?”她淡淡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丝毫怒气,只有无奈。

  这两人此刻就像火与冰的相触!一个是火爆的气焰、另一个则是冷若冰霜的态度,让空气中充满了不安的气息。

  “是谁想尽办法要我相信安琪还活着,又是谁告诉我,我是个有妇之夫,不能再和其他女人走进结婚礼堂的?”他紧捉住她的眼神不放,“安琪,你的记性可真差,这么快就忘了我们彼此的身分。”

  忆起远道来台找寻他,说服他自己还活着却变了张脸……除非是喝了孟婆汤,得了失忆症,否则她怕是怎么也忘不了了。

  乔以薰苦笑,“忘了?我怎么可能忘记。忘的是你,你选择性遗忘我们共有的一切,共有的岁月。”

  面对她的指控,聿尔烈凝视以对。不知过了多久,他落寞的笑容伴随着沧桑的语调响起。

  “我也没忘。否则我不会丢下自己的婚礼,只为等待你的出现,更不会站在这里,想尽办法让你明白我的感觉。”

  乔以薰心酸的问:“那为什么我们要彼此伤害呢?”

  “我也想问,为什么?”他也不解。

  心中有着同样的凄苦和眷恋,两人的距离似乎更近了。

  “告诉我雯茜在哪里,让我把问题解决掉。”她请求着。

  “不!”他摇头,俊逸的脸庞上那紧皱的眉头,显现了他的忧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事实如果真如贺姆斯所说的,雯茜便有可能伤害你,我不能冒这个险。”

  听了他的话,乔以薰嫣然一笑,一扫先前阴霾。男人啊,不仅自尊心作祟,连保护欲也不许别人掠夺。

  “好,让你处理。我等你的消息,但千万小心。”她殷殷叮咛。

  “谢谢。”聿尔烈回她一笑,然后认真的看着她,“我还有个要求。”

  她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缓缓的说道:“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早想到他会有此要求,但她仍是吓了一跳。

  “暂时不能,”她希望不要再引起任何误会。“但我保证,只要雯茜的事一解决,一定如你所愿,只怕到时你想甩都甩不掉我了。”

  他咕嚷了声,“我想我不能要求更多了。但至少你告诉那个男人,离你远点,少打你的主意。”

  乔以薰忍不住噗哧一笑。烈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孩子王在警告其他伙伴。

  她看着心爱的丈夫,温柔的说:“贺姆斯只是一个朋友,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亏欠他,但却不可能以情人或结婚的方式回报他,你明白吗?”

  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但他锁住她的眼神要求,“我想听你亲口说。”


虚阁网(Xuges.com)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