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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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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烈是姊姊的!是姊姊的! 第五章 期中考结束,杨亚南又开始天天到操场报到,她的脚已经好多了,不用再拄拐杖,只是不能跑、跳,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高烈都没来练跑。 学长是不是出事了,怎么都不来呢?虽然心里疑惑,但她却不敢开口问高烈的行踪。 虽然知道高烈已经退社了,不可能天天都跑来登山社玩,也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注意学长的事了,可是你愈提醒自己,就愈会去在意。 这天,她又来到操场,然后一脸孤寂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其它社员在练习搭帐棚,登山社这个礼拜六就要出发去花莲了。 “嘿,你来了。”李齐咬着棒棒糖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是呀,我又来了。”杨亚南对他笑了笑,然后又撑着下巴看操场。 这几天没见着高烈,倒是跟李齐变得熟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孤单的样子,每次她一来,李齐就会跑过来跟她聊天,但其实都是他讲她听,而且他讲的内容都是在谈论那些跑步女生的身材、或是普通级的黄色笑话。 其实李齐长得顶好看的,比高烈还要好看,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身材也瘦瘦的,如果不讲话,还真有股文艺青年的味道。他留着木村头,且老抢女生的发圈戴;他的唇边总挂着坏坏的笑,说话很不正经,给人轻浮的印象。其实,杨亚南一直觉得李齐是个很难捉摸的人,她来操场那么多次,从没见过他正正经经的跑步过,有时甚至跑去跟人家打篮球;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讲话三句话里头有两句是在捉弄人,没有一点身为社长的自觉与权威。但,每个资深的社员跟他开玩笑归开玩笑,倒也都很服他的领导。 “我说你呀……”李齐将棒子咬在嘴边,模样有点流里流气。 “嗯?”杨亚南转头看他。 李齐学她两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她。“是不是觉得很寂寞呀?” 杨亚南知道他在指什么,她望向操场,同样都是新进社员,别人已经在练习绳索操作垂降、认识野菜的烹煮、或准备考向导,只有她一个人是落后的,难免感到自己像个局外人。 “没办法,”她苦笑,耸耸肩。“是我太笨手笨脚了。” “我们档案组自从学姐毕业就没人接手了,有一大堆资料等着要整理建档,”他一脸伤脑筋的样子问道:“既然你暂时不能参与活动,要不要过来帮忙?”这是一位干部丢给他处理的,因为他虽为社长,却是登山社里最闲的一个。可是当他看到杨亚南一副渴望积极参与登山社的神情、看起来又很好使唤的样子,他决定把这个苦差事丢给她。 “我可以吗?”杨亚南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去、我去!”她连声应好。她巴不得可以帮忙一些事,总比呆坐在这里无所事事好。 果然,如他所想,她一副“谢主隆恩”的模样。 “嗯,这是我最爱的草莓口味,给你。”李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她,当作是奖赏她。 这家伙比她姊姊可爱多了。 星期天,清晨六点整,台北街道还很安静,杨盼盼却已经在厨房忙了起来。 “姊,你起得真早。” 杨亚南打着呵欠走进厨房,她先为自己倒了一大杯牛奶,然后坐在餐桌上看着杨盼盼忙碌的身影。 “早,小南。”杨盼盼看了她一眼,然后取出两片吐司放进烤面包机,接着在平底锅里打下一个蛋。“今天是星期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星期天,杨亚南称这天叫“神秘的星期天”,因为每到这一天,姊姊就会特别早起。 “昨晚太早睡了。”杨亚南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 杨亚南是个健康宝宝,十一点不到就会上床睡觉,且一向早睡早起,从没赖过床;反倒是杨盼盼,她有低血压和起床气,没有睡足八个钟头,是下不了床的,只有星期天她才会这么早起。 杨盼盼把煎得完美无暇的荷包蛋、火腿,还有切成条状的小黄瓜、红萝卜,及烤好的吐司,一一放进盘子里,然后递给杨亚南。 看到眼前的食物,杨亚南这才觉得有些饿,她把荷包蛋、火腿、小黄瓜、红萝卜夹进面包里,再挤些美奶滋,然后放进嘴里咬下一口,她眯起眼睛,嘴角漾起笑。 “好好吃喔……”嘴里塞着食物,她语意不清的说。“姊,你已经可以去开一间餐馆了。” 约莫是从暑假开始的吧,杨亚南模模糊糊的想,姊姊那双向来娇贵只碰钢琴的手,开始拿起菜刀。刚开始,吓坏母亲了,深怕姊姊一不小心就伤到手,但姊姊坚持学菜,后来母亲也不阻止了,只要求她一定要小心。 姊姊把琴本换成了食谱,练习场所由琴房换到厨房,又跟帮家里煮菜的欧巴桑请益,而从不挑食的她,则成了姊姊的第一号试吃者。 起初,姊姊做的菜真的是惨不忍睹,根本难以入口,但她每一次都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才说出哪些菜太咸或太淡。她一直没跟姊姊讲,她为此拉了好几次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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