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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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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宋沐星也认出她是咖啡馆的那个人。 “靠!你说谁不男不女?” “靠!就是你这个同性恋偷亲我阿曼达的小嘴!”忆起,宋沐星又怒从中来。 “靠……” 就在“靠”来“靠”去中,阮袭人从房里走出来。 “凌凡,是谁来了?” 听到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宋沐星想起生病的阿曼达。 “她在哪里?”他不待主人请进门,径自地闯进去。“告诉我,她在哪里。”他不顾礼节的抓住阮袭人。那模样好像告诉阮袭人,他会拆掉这屋里的每一根木头,就为了阿曼达。 阮袭人将男人带到房间,她轻轻关上房门。 “战争”结束了,“和平”就要来了。 该死,该死,该死,他真该死!他不该把阿曼达一个人丢在海边。宋沐星一千零一次地咒骂自己。 好在,阿曼达没有发生什么事,否则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静静地看着阿曼达美丽却忧郁的睡颜。她的眼睫毛很长很浓密,象征高贵血统的鼻梁,既优雅又倔强,那双婴儿般的唇瓣,却有着非常犀利不饶人的口才,他曾经尝过苦头,却又沉醉不已。 那张小小白皙的脸蛋,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出奇的美丽。 那是一张比洋娃娃还要美丽的脸。 但他知道,她比洋娃娃更有生气、更有个性。 他还知道,那紧闭的眼睑后,有一双氤氲着森林雾气的爱尔兰眼睛。 他更知道,她总是将所有的情绪藏在那双眼睛。 而他,却从那双绿眼睛看到了更多,包括自己对她的感情。噢,他是如此地、如此地爱恋着她。 他永远记得那天清晨,那个宿命的时刻,他遇见了阿曼达,没有理由的一见钟情……他丝毫不浪费时间,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她却不以涂忌,总是戏谑的称呼他“小弟弟”或者“傻孩子”。 她是他头一个教他尝到“挫败”滋味的女人。 他总是忙,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和挥霍不完的青春活力。他忙着开发自己的潜力,忙着让自己出风头,忙着和女孩们调情。 他的人生注定是多采多姿的,就像画家手上的调色盘,永远不会只有单一颜色。他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差,甚至是好看的、漂亮的。当然,他也谈过几场风花雪月的恋情。只是,当感情已退去,热情也不再,他绝对是毫不恋栈的离去。 他一直是如此的自在如风、潇洒如云,随处可安身、随时得自在,儿女情长、名缰利锁无法左右他高歌自由的心。他,因此而得意洋洋。 但,阿曼达让他知道地球不是绕着他打转,她让他尝到了爱情的苦涩与无力感。没关系,天生的乐观使他愈挫愈勇,每见她一次,他便告自一次。 可是,这个像猫的女人,却教他尝尽了苦头。她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冷漠,可以惹人怜爱,也可以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她是他今生的克星,他就像中邪似的,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愁、为她忧。 他常想,如果不是因为打赌,他会不会就此错过阿曼达? 不!心里头却又是如此笃定的否决。 即使那天没遇见阿曼达,他仍然会在某一天的清晨遇见她。 因为,他们就像鱼和水,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 宋沐星将阿曼达的手包围在掌心。 “我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不管你怎着赶我、骂我、不理我,我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 一颗闪亮的星子在天际出现,就像他许下的诺言。 沉浸在梦境里,阿曼达的脸上蒙上一抹缥缈空灵的神情。 那是一座烟雾弥漫的森林,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喘息的声音。那个喘息的声音是她的。她在跑,身后似乎有着东西追着,脚步愈来愈近,近得让人喘不过气,越过一棵树,她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救我!”她叫。 男人却不理她。 “不要丢下我。” 背后的声音已追到耳边,她的心跳声好快。 男人停下来。 她跑上前抓住他。 “救救我。”她转过他的身子,却在看到他的脸那一刹,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安德烈!”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身体却愈飘愈远。 “不,安德烈,你不要不理我!”她追着。“我需要你呀。” 她的脚像灌了铅似,随着每一个步伐,变得愈来愈沉重。 “安德列……啊——” 突然,脚下一个踩空,她滑了一下,手忙脚乱中,她抓住一根树干,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她抬起头,安德烈正站在她头上,冷冷地看着她。“救我,安德烈。” 但是他没有救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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