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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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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时没有回话,只是凝望眼前的女人,突然冲口对她说:“我喜欢你。”他很确信自己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不是因为她的外在,昕是单单纯纯的喜欢眼前的女孩。 “我也喜欢简单,所以才会不假思索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他又再一次对她表白,他感觉得到,她对他也是有心的。 他突来的表白吓到了右蝶,拿著筷子的手悬在半空中,瞪著美丽的眼眸看著眼前认真无比韵男人,她相信他此时此刻所说的话。 “我喜欢你,可以相我交往吗?”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矬,长那么大,他还没那么正经的相女人表白,而第一次就献给了眼前的俏女郎。 “也许你觉得很扯,但我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他觉得自己中了水镜那妖婆的毒,连冥冥之中这种鸟话都说得出口。 “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这样一直看著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找台阶下。 “嗯……”右蝶眨了眨眼。“嗯……” “蝶姐!”一声叫喊声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我来看你啦!” 听到这个声音,右蝶整个身子弹开,黄剑时也被突来的访客吓到,他们两人正处在浪漫的气氛下,怎么突然来了个杀千刀? 小桃也一脸错愕,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剑时大哥竟然出现在蝶姐的房内,两个人坐得那么近,还亲密的共吃一碗面,现在是什么情形? 蝶姐之前的话还言犹在耳,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对剑时大哥产生兴趣,怎么现在他们两人凑在一起? “蝶姐,你骗人!”小桃当著黄剑时的面大骂右蝶,她好气、好气,她一向当成姐姐的人竟然背地里与她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太可恶了! 右蝶垂下眼眸,自知理亏。“小桃……” 但小桃听也不听,火大的冲了出去。 右蝶赶忙站起身,追了出去。“等我。” 生是我的人,死是本王的魂,如果,本王要你死,你也不得说句“不”! 蝶平静的让水镜换上大红嫁衣,让水镜在她的脸庞上妆点上色彩,她的瞳眸无神的凝视远方,就像失了心魂那般。 “福晋,让我帮您戴上凤冠。”水镜将那顶镶满许多缀饰的凤冠,轻柔的戴在蝶福晋的头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穿上这身嫁衣了……”她幽幽的说道,倒不像是在与水镜对话,反倒像在自言自语。“三年前我也曾经穿上过,懵懵懂懂嫁给了王爷,还以为这辈子的夫君只有王爷一人……没想到,三年后再度披上凤冠霞帔,嫁的却是一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蛮人……” 水镜不语,只是静静的听著蝶福晋的话,只要听到蝶福晋这番话。再看到蝶福晋此刻的模样,很难让人不动容、不替她心怜。 但是,又能如何呢?她比谁都清楚这是蝶福晋的宿命,她的牺牲换来的是整个大清的安全。 “蝶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今生的依靠,没想到全是自作多情,没想到……到头来什么也不是……”话到此,泫在眼眶上的泪潜然落下,咸涩的滋味染上了唇。 “好了。”水镜轻吐,看著眼神空洞的蝶福晋,一颗心被揪得死紧。 然而,这时帐帘被人拉开,水镜转过身。“玄大夫,你怎么来了?” 玄彻走向水镜。“水镜巫师,求求你可以让我和福晋说个话、道个别吗?”当他今天听到王爷要将福晋送给蛮人时,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再见福晋最后一面。 他真的万万没料到,王爷竟然要将福晋当棋子摆布,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在福晋上轿之前再见她一面。 水镜会意的笑了笑,识相的离开帐内,好让他能够和蝶福晋告别,毕竟蝶福晋跟在玄大夫身边习医也有段时日了,况且她看得出来,这男人对福晋有著不可言喻的爱。 待水镜巫师走后,玄彻走向蝶福晋身前,紧攀住她的手臂。“二福晋,和玄彻走吧,我们逃得远远的好吗?”看著眼前毫无任何生气的福晋,他都快不认识眼前的她了。 她怎么会憔悴成这样?怎么会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呢? “蝶福晋……”玄彻细喃,这是他认识的蝶福晋吗?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蝶深幽的瞳子像是没有了灵魂,只是不断的呓语。“蝶,生是王爷人,死是王爷魂……” “嗄?”玄彻靠近她,想听清楚福晋在细畴什么,他真的很希望带福晋远离这里,真的舍不得她被迫嫁给蛮人成为对方的女人,这下应该是尊贵的格格应有的待遇啊! 如果王爷肯用心对待福晋,他也不可能冒著会人头落地的危险要蝶福晋和他一道走,就是因为王爷只当她是颗可利用的棋,他才会看不下去,才会想解救福晋,才会想与她表白。 “福晋,我、我知道这样相当冒犯,但、但……我、我……”他支吾其词,咽了咽口水后,鼓起勇气说道:“玄彻喜爱福晋很久了,如果……如果福晋不讨厌玄彻,就跟玄彻走吧!” “蝶,生是王爷人,死是王爷魂……”蝶连一眼都没有瞧玄彻,依旧不断的细喃。 玄彻凑近,仔细听才听清楚福晋口中的呓语。 蝶,生是王爷人,死是王爷魂……蝶,生是王爷人,死是王爷魂玄彻沉痛的闭上眼,他知道福晋根本没有将他方才对她表白的话给听进去,也许她可能压根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正在她眼前,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任谁都无法取代。 她对王爷的爱,早已是不求任何回报了,她简直就是心甘情愿为了王爷而下嫁给蛮方。 为何她会如此痴心? “走吧。”水镜突然出现在玄彻身后,她在外头已将玄彻对福晋的话全数听入耳里,但她并不想戳破玄彻,毕竟他是个人才,也是王爷多年来十分信任的大夫。 玄彻转过身,诧异的抬高眉,当他决定要做这件事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哪怕水镜要出卖他,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我会当今天没有看到你,也没有听见你与蝶福晋的任何对话。”她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福晋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王爷,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王爷的,就算你硬是要带福晋走,你带走的也只是她的身体,因为,她的心……早就死了。” 在她卜出来的卦象中,蝶福晋的一生都会被王爷羁绊住,这是她的宿命……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了。”水镜从帐内走了出来。 瑞亲王点了点头,进入帐内,走向坐在椅子上已准备妥当的蝶身前,她已经覆上了红色喜帕,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他执起她白皙的小手,牵起她来,蝶就这样乖乖的跟著剑时走,边走边轻声细喃:“蝶,生是王爷人,死是王爷魂……王爷要我嫁给其他男人,蝶,绝对不敢说不……如果能替王爷尽份心力,蝶的牺牲也值得了……” 瑞亲王没有理会她,依然故我的拉著她的手走出帐外,方才听翻她的话,他的身体的确僵硬了一下,但他并未让她发现到他的异样。要将她送给蛮方,他的心,也不好受。 想到等会要送她上轿,要将她的手放到别的男人手中,光是这样想,他的心就揪得难受。 他一直要自己忽略这种感觉,但每踏一步,他的心情就愈显沉重,突地,他停下步伐,冲动的掀开她的喜帕,触目的红巾掉落在地,看见那张藏在喜帕下的脸,眼眶泫著泪,幽幽的抬起泪眸望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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