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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她抿嘴笑了笑,“还有饭后甜点哪!谢谢。”她咬了口地瓜,口中的甘甜赶走些许心头苦涩。

  “刚刚怎么了,瞧你心事重重的,是担心我们走不出去吗?”于季生没放弃之前的问题。

  “不是,有你在,我哪需要担心走不出山林,我是……”她该不该趁此机会告诉他呢?她一脸犹豫,直盯著火。

  “是怎么了?思朵,有事就说出来,不要尽把事情往心里头搁,这样对身体不好唷!”她愁眉不展的模样让他看得有些心疼。

  “季生,如果我告诉你……”安思朵顿了一下,深吸口气,“我娘她……不是失踪,而是……闯进某个时空,你相信吗?”她以认真的口吻道出心底的秘密。

  于季生拢了拢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认为她提了一个令人始料不及的问题。

  “唉!”她叹了口气,身子朝树干靠去,“我会有这种想法是有依据的。”

  于季生走近她,“哦,是什么样的依据?你到是说来听听呀!”

  “我娘她……”安思朵吁了口气,“唉!这该从何说起?”望著他等待的眼神,她挑重点说:“季生,你还记得我娘FAX给你的传真吗?”

  “嗯,我记得,那张传真上面有什么特殊讯息吗?”他回想那张传真上的内容,并没有奇怪之处。

  “我娘留给我的讯息是‘我们母女俩无法再见’,这代表她不可能再出现。”她举出疑点之依,又说:“而纵火犯纪霏霏,她无论在神智不清或恢复理智后,都同时指称我娘在火灾现场化成一道银光消失了。”

  “这说不定是纪霏霏的脱罪之辞。”他提出另一种看法。

  安思朵摇头说:“她说的并非不可能,因事后,我曾回家里,发现我娘在失火当晚正好又在排那组阵法。”

  “阵法?”于季生神情不解的望著她。

  她颔首说:“自我有记忆以来,娘就常排那组阵法,我曾问她原因,她总说我爹就在里头等著我们回去,那时我并不很了解娘的意思,直到听见纪霏霏的描述。”

  “或许你母亲是睹物思情,想起了你父亲?”

  安思朵轻叹了口气,“或许我该再进一步解释。”她看了他一眼,“在我的印象里,娘一直是以那间命相馆维生,她并非和一般算命者一样只帮人算命,而是帮人分析状况,给予适当的建议,并非我夸大,我娘她真能预言各种事情状况,就连我……”

  顿了顿,她才说:“就连我在外国念书,也常先收到娘寄来的药才生病的,而那些瓶瓶罐罐的,总是能适时的寄达且合我所需,呃……忘了告诉你,我娘对这些花花草草的认知,并不输你唷!”

  她笑了笑,“是我自小就对她的职业很排斥,才没让娘教……”回想起母亲因她不愿承接衣钵,脸上所显现的那抹失望神情,安思朵神情不由得黯淡了许多。

  “这或许是你母亲真有预言能力,毕竟目前确实有很多奇怪的事非科学所能印证,但是这种预言能力并不可能使预言者凭空消失呀!”于季生虽相信这世上有“超能力”的状况出现,但他并不认同人会凭空消失。

  “你忘了吗?百慕达三角洲不就有人连同飞机都在那里消失的传说吗?”

  “是失踪!而且你家也并非是百慕达三角洲,你曾听过有谁在你家失踪过的传闻吗?”

  “是没有。”她又举证说:“但是我娘手中的凤玉又是从何而来?你也说过在你于家祖先中有一代曾见过凤玉,是不是?或许是立下那条祖规的祖先将凤玉送出手的呀!”

  顿了顿,安思朵又说:“而且你于家立的那条祖规,你又说不曾让外人得知,如此说来知道那项规定,就只有于氏子孙及立下祖规的祖先,还有收下凤玉的那个人,季生,你不觉得这样的组合很诡异吗?”

  “会吗?你母亲极可能是当年收下凤玉之人的后代子孙,才会来找我说出她的请求……”

  突然,一个疑点闪过于季生的脑海,“咦,当时你母亲见到我时,愣了一下,问我是不是姓于……”而且她还喊出了他祖先的名。

  和另依个想法随即推翻了他这项疑点,“或许就如你所言,你母亲确实有预知能力,当她见到我的那一刹那,就猜出了我是持有龙玉的后代子孙,她才会拿出她的凤玉与龙玉合对。”

  “是这样吗?”经他形容当时她母亲见到他时的反应时,安思朵心里反而又产生了另一种模糊想法。

  但她保留新生的想法不提,改说:“若如你所推,你不觉得这块凤玉出现得太慢了?我不相信这数百年来,我安氏祖先大伙儿都过得幸福美满,没遇上任何困难,不需用到那块凤玉,直到我这一代,对于这一点,你不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吗?”

  “或许你的祖先们也和我的某几位祖先一样,都以为‘龙凤玉’只是件家族传说,没把它当真,凤玉才一直未出现过,直到你母亲……”于季生眸子略带歉意望著她说:“为了追查你母亲的下落,所以必须查访……”

  安思朵打断他的话,接著说:“查我家祖宗八代是吧?”见他颔首,她又说:“结果不但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反而弄得一头雾水?”

  她深吸了口气,“我的另一项依据就是这个,我娘就像是凭空出现般,完全没有任何纪录,她没有户籍资料,更没有出生证明……”

  她耸了个肩,“而我之所以查得到资料,全是靠姚妈妈帮的忙,所以有一点我很肯定,就是我娘是在她临益之际才出现在台湾的,这点我已经由姚妈妈口中证实过。”

  “你母亲会不会是从别的国家偷渡来台,以至于没有任何官方资料?”

  她摇摇头说:“可能性不大,印象中,娘不曾提过她的家人,只说我爹在很远的另一方等著她,而娘也几乎没提到她的过去,就算是个孤儿也该有成长史可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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