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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没有要回京城,我带你去散心。”他回道。

  “散心?你哪来的闲情逸致?无缘无故的,你要带我去哪里散心?”

  “走就是了。”他决定了,既然她不相信他,也强烈地排斥他,那么他就做一些事情来让她相信,让她接受好了。

  “要去哪儿?”她问。

  “浙省。”

  “浙省?去浙省做啥?那不是靠海省份吗?”她忍不住怀疑着,道:“你要淹死我吗?你要对红杏出墙的女子浸猪笼吗?你若要浸我,不必这么麻烦,找个溪流把我丢下去就行了,不会有人发现而找上你的,‘言之家’的美名依旧可以保住。”

  “我没有要浸你猪笼。我不是说要带你散心吗?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哈!”她气到发笑。

  “你若要验证答案,那就跟我玩乐去吧!”他道。“走!”

  尘土不断扬起,言撞牒驾着千里马,往浙省方向奔驰而去。

  红柳城里,尤其靠近“发福客栈”一带,还是聚集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潮,只是这阵子不是在讨论天下第一美食,而是忧心地探问可有把厨师给找回来了?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尝到人间美味?

  “‘发福客栈’的大门还是关着的,想来他们还是在找寻宁厨师的下落吧?真可惜,吃不到绝世佳肴了……”食客叹出长气来。

  “对了,阿福,你刚从外地回来,那你有没有听说关于‘发福客栈’打劫案的后续消息呢?”

  阿福道:“有耳闻了,也知道古老板都急疯了。我还听说,许多人瞧见一匹快马往南方而去,但落脚何处,就没有消息了。”恰巧做完生意回到城里的商人,把所知所闻告诉大家。

  “真是奇怪的抢匪,不劫财,只劫人,还抢了人家客栈的厨师,真是奇怪……”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抢走那位宁厨师,等于抢走一座金山银矿,因为‘发福客栈’的厨师等于是财神爷的分身呀!”

  “说得也是。”

  “请问大婶,红柳城真的出了个厉害厨师吗?而且听说前几天还被一名年轻匪徒给劫走了,真有这回事吗?”罗元绅一走进红柳城,沿路就不断听到当地人的议论话题。他窃喜,看来绿林窝探子的消息是正确的。

  “是有这回事。”旁边人纷纷点头。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详细内情啊?”罗元绅一直在打探左宁的下落,还吩咐绿林窝的徒众们想办法跟踪言撞牒,虽然很快就被甩掉了,但后来就有听说红柳城出了位大厨师,道道美食皆引来络绎不绝的食客,再然后又冒出红柳城最出名的大厨子被怪人给抢走的消息,这消息让他不禁前往红柳城来一探究竟。

  “你都不知道,‘发福客栈’的老板哭得有多伤心,还花钱请人帮忙寻找哩!”百姓们又窃语个不停。

  罗元绅追问道:“那有没有最新消息?客栈老板有查到那位劫匪往什么方向躲藏了吗?”

  “有人瞧见他们快马往南方去了。”

  “南方?”

  “对啊,听说是南方,不过到底是哪个省份,这就不知道了。”

  “往沿海省份去了……”罗元绅核对着绿林窝已掌握到的讯息,绿林首领说过,言撞牒在沿海省份拥有别院与店铺等产业,该不会是往浙省去了吧?

  好,就沿着南方路线走一趟!

  第七回

  言撞牒一路上都盯着左宁,两人同吃、同住、同睡一间房,但是她睡床,他则打地铺,体贴得让左宁觉得——有诈!

  “你又来了,好奇怪。”左宁还是男子装扮,所以两个“男人”同住一房并未引人侧目,她不解的是他的行径。她瞅看他弯身打地铺,依他的个性,一定跟她抢床睡,或者踢她下床,但他并没有,一路上都以她为重,虽然这样的尊重也打动过她的心,不过感动都只是一下下,她不认为他是出自真心诚意,总觉得有问题。

  “你不喜欢我尊重你?”他反问。

  “你演得很累喔?”她不领情。

  言撞牒不知该生气还是掐死她,不过这些都是他自找的,若非以前他对她的极度忽略,今天的状况就大不相同了。

  天亮后,离开客栈,两人启程往南走。

  “你这样抓着我不累吗?”左宁问他。连在马背上,他还是紧紧搂住她纤腰。

  他看了她一眼,回道:“我不累,而且抱着你的感觉很好,愈抱愈上瘾。”她的身子软若棉絮,十分舒服。

  听到这暧昧话,左宁脸蛋通红,斥道:“不准你再抱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况且比我好抱的姑娘多的是,你只要招个手,天下绝色都会主动投进你怀抱,所以——啊,干嘛,你抱得太紧了,我不能呼吸了……放开,唔……放开我!”呃,他简直要把她揉进体内了。

  “我若不注意,你可能会再跑一次,我还是把你抱紧些才好。”他把她抱得更紧。

  她脸蛋红透,叫道:“你变得好奇怪,也好可怕,你放开我!”她开始用力挣扎,喊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快点!”

  “别乱动。”他阻止她。

  “放开——”

  一个左摇,一个右晃,千里马被两人震动得开始乱了步伐,极富灵性的马儿忽然嘶鸣一声,高扬马蹄。

  “啊——”砰!两人从马背上掉下来,在草地上翻了几圈,千里马又嘶鸣一声,仿佛很得意自己的杰作。

  “连千里马也受不了你的反抗,生气了。”他仍然抱着她,却不敢把身体重量放在她身上,只是侧躺在她身边,望着她呆愣的脸容,食指忍不住抚上她的唇、滑过她的玉容,又轻点她的细嫩耳垂,再眷恋不舍地回到她红润的樱唇上。

  她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千里马又嘶鸣了声,她才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她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我坠马了?”不过身子没有任何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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