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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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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黑衣人开始作鸟兽散,官兵们也立刻分头全力追捕。 “呜、哇、痛……”混乱停歇后,受了伤的奴仆无力地哀叫,而平安的奴仆则赶紧照顾受伤的同伴。 “快去请大夫,把城里的大夫通通请回来。”姜容儿指挥若定地处理混乱现场。 “是。” 言夫人见到现场已归于平静,也在奴婢的扶持下先回房休息。 “啊,流血了。”左宁脸色惨白,问着忍痛的罗元绅,道:“你是不是很难受,忍着点,大夫马上就来了。” “没关系,啊,你不必担心……担心我,我没事……”罗元绅抱着手臂吃力地回道。 “我先扶你回客房好了。”左宁伸手要去扶起他。 “你够了,要玩几次红杏出墙的把戏才甘心。”言撞牒直接捞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到另一边,指示一名奴仆扶起罗元绅。“你去扶他。” “是。” “言撞牒——”左宁气极。 “他不过是个木匠,依你的身分,对他也投入太多关注了吧?”言撞牒口气冰冷。 “你管我。”她愤愤道。 “我的身分是可以管你。”他就是不喜欢她对罗元绅友好。 左宁不再多言,只是狠狠瞪他,旋即转身跟在罗元绅后面,人家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岂可不闻不问。 十名大夫进入“江南别院”,为伤者诊治并且上药、开药方。一堆人忙碌了近一个时辰,总算归于平静。 安排好轮值表照顾伤者后,仆众们都回寝室休息,养精蓄锐,也防止匪徒再度入侵。 在“雅乐阁”里,罗元绅所居住的厢房现下十分安静,不过却不平静,一股暴风雨欲来的气氛凝聚着,似乎时间一到,现在的宁静就不复存在。 “那群黑衣人我愈看愈奇怪。”左宁见罗元绅已没事,松了口气后,开始细思那群黑衣人的目的。“他们为什么会特意挑选言家做攻击,事实上江南城富户颇多,但黑衣人分明是针对言家而来。” “你有什么高见?”言撞牒坐在椅子上,既然左宁坚持要探看罗元绅,他只好跟她一起待在客房里。 左宁瞪着言撞牒,他分明就是这件打劫案的“肇祸者”。“是你害的,是你太张扬惹得匪徒眼红了,我想便是那‘探花楼’所引来的麻烦,那群匪徒知悉你砸下大把银两筹建‘探花楼’,也料定‘探花楼’会赚大钱,当然就锁定言家了。现在又知晓咱们聚集在江南城里,这别院的护卫本来就较少,给了匪徒们机会,一旦他们抓了我们这几个主子,再向京城主宅勒索要胁,鉅额赎金非付不可。” “一般百姓并不知道我是‘探花楼’的幕后主人吧。”言撞牒回了一句。 “呃……”左宁哑口。也对,“探花楼”虽然名气盛,但幕后金主是言撞牒之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不管了,一定是你惹的祸,不必怀疑,一定是你。”反正言撞牒就是罪魁祸首。 “其实有可能真的不关言公子的事,匪徒或许是冲着我而来。”坐靠在床铺上的罗元绅揽下罪行。 “怎么可能,你的生活不是很单纯?”左宁错愕。 “你忘了,我有个贪婪、存心不良的师傅。” “咦?” “这次的打劫案很可能是我师傅的诡计,他很懂得转移焦点,更懂得偷取利益且将罪过移转给别人。有可能是我师傅发现我想脱离他的羽翼,才派人阻挠我,当他得知我可以亲近言家,害怕我找到靠山,所以演出这出戏来吓退言家跟我接近,再次断我生路。”罗元绅疲惫地道。 “你……你……你好伟大,居然把罪行全揽在自己身上。”左宁不禁崇拜起他,觉得他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你——嘶~~喔……”手臂的伤口又痛了,罗元绅拚命忍耐。“我不伟大,我只是把怀疑告诉你,我并不希望你误会言公子。” “你人真好。”好善良喔! “他有这么好吗?”言撞牒诡谲地笑。“瞧,谎话说多了,连老天爷都听不下去,开始给惩罚了。” “你胡说什么?”左宁气恼地骂道。 “他说得口沫横飞,不过手臂上的鲜血倒也流得更快。” “哇,流血了、流血了……”左宁惊诧地叫,现在才发现他的手臂又渗出血来。“你好坏,他因为太激动而扯裂伤口,你还讽刺他。” “没关系、没关系,我的伤势并不严重,哎哟!”罗元绅疼得龇牙咧嘴。 “还说不严重。”左宁很担心,毕竟他可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 “苍天有眼。”言撞牒笑了。 “你还说。”左宁杏眼圆瞪。 “没关系,呃!”他忍着痛,而缠在伤口上的白色布条已染成血红色了。 “快点重新敷药,我帮你。”左宁急着找药箱。 言撞牒上前拉住她,唤门外人。“阿草,进来。” “是,少爷,有什么吩咐?” “替他换药。”言撞牒指着床上的罗元绅。 “是。”阿草赶紧拿着药箱跑到床边替罗元绅重新包扎。 左宁瞪着言撞牒,他就是不让她碰到罗元绅。他把她盯得好紧,完全不让她与罗元绅有相处机会。“我替他包扎只是还人情。” “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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