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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怪哉!这个唐世诚干么故弄玄虚吓唬她?

  还莫名其妙跟她谈这些?

  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唐世诚不落痕迹地走前一步,柔声再问道:“衣铃,你当真不知道邀君宠的去处?”

  霍然,她冷笑两声,真相大白啦,原来──去!他的目的是要套出君宠去向。

  “原来你又在为你那个不死心的老板卖命啦。”她讥诮反击。

  “不全部是,其实找你谈谈才是我真正的目的。”他已经逼到她面前。

  “什么意思?”她装出凶悍相,但没来由的臊热却让她开始浑身不对劲,气势跟着弱了几分。

  “因为你每次一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没命逃跑,连让我开口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所以哪,借重这回,我成功留下你,勾勒好的计划可说是完成了一大步。”

  去!红云飞上颊,听着他不良的企图,竟是狠不下心掉头离去,甚至还控制不住自己嘴巴的呆呆问道:“你在勾勒什么计划?”

  他笑得好迷人。“再吻你一次。”

  “啥?”在衣铃吓得跌倒之前,唐世诚已经成功地把她纳进怀里,微热的嘴唇距离她的樱口只有一公分,好闻的古龙水味更是迷得她差点晕厥过去。

  “你……你……你又想要……”上次亲吻的记忆鲜明地跃上心头,她窘得浑身发烫,宛如置身于烈焰之中。

  “是想要。”一双铁钳般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纤腰,闪动的眼光汲取她窘迫的表情,该死的娇美!“我真要好好道个歉,上次差劲的吻技把你吓得从此一见我就逃,所以我一直在反省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他直视她。

  衣铃又窘又无措地别开脸,不敢面对他灼灼的视线。去!若真是差,她又岂会成天缅怀,还看见他就跑……实在是,她没有办法消除那股再尝试一次的期待。

  “而反省的结果是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他坚定的声音拉回她飘离的思绪。

  衣铃脱口问道:“你想怎么补偿我?”

  闻言,他眼睛闪亮亮的。

  “很简单,就还你一次最美好的回忆。”语毕,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擒住她的唇,非常温柔的吸吮,也益发缠绵的探索,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而支持不住,这才放开她,不过仍是把她锁在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平复紊乱的气息。

  这种激动哪是可以轻易抚平的,瘫在他怀里,衣铃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彷佛即将死去。

  怎么办?她又被吻了,还完全不加以抗拒的任凭他予取予求,甚至到了最后犹陶醉其中。

  像个花痴一样。

  “这回没让你失望吧?”他低呢如叹息。

  她不敢响应,怕是泄露出她贪恋不舍的情绪,所以只能不安地挣扎想离开。

  “我……我想要回家……”不行,她无法静下心来分析目前的状况,她得躲回家里去好好想想才行。

  “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家,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见着我──不、许、逃、跑!”

  他的温柔倏地转为强硬。

  “你!”她仰起小脸。

  “如何?”唐世诚邪邪笑了起来,威胁道:“如果不答应,那么你也别想回去了。”

  他的唇眼看就要再度压下来。

  “讨厌。”她使劲挣开,转头就跑,只可惜跑了三步,整个人又掉进他怀中。

  “没用的,除非你给我个答案,否则你哪儿也去不了。”他笑得很猖狂,并且势在必得。

  衣铃根本挣扎不出,只能徒呼负负,脚一跺,无奈地接受威胁。

  “好啦。”她满脸通红的响应。

  唐世诚满足的开怀大笑起来。

  而今夜的星空,理所当然变得特别美丽呢。

  怎么办?衣铃就是无法恢复正常,不受控制的嘴角总是自个儿偷偷扬起来,直到发现时,通常已经呈现僵硬状态。

  欸!她再度用力拍拍自己的衣角,舒展已然僵硬的肌肉,然而即使表情显得懊恼,却无法掩饰心头那份喜悦。

  全是那记吻所造成的。

  欸!理智抬头──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竟然沉沦。

  怎么每回被他一吻上时,就开始晕头转向,弄不清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欸!她是不是有病哪?

  欸!她是不是──“你到底还要再叹几次气呀?衣铃?”清冷中夹杂特殊关怀的语调,蓦然传进叹息女的耳畔里,这下子可把衣铃给吓回神来了,回头一探,果然是──“君宠,真是你。”衣铃开心地跳起来,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捉住她的小手,喜孜孜地道:“回来啦,真好。”

  “是呀。”君宠上上下下打量她,然后不解地问着:“你刚才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就听你直叹气?”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呃!”衣铃想起什么似的倒退一步,同样也是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把她检查一遍,急着问:“倒是你,哪儿不舒服?我听见你受伤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快被吓死了。”

  “谁告诉你我受伤?”邀君宠神色一凛。

  “就是那个唐世诚嘛!他说你受了伤,还在应家休养,不过谁知道你突然离开跑掉了,接着就下落不明。应有诺急着打探你的消息,所以就来找我探听探听。”她心急如焚再问:“真有受伤这回事吗?可是我看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并不像病人。”

  “我本来就没事,哪有受伤。”她轻松回道。

  衣铃恼怒地一跺脚。“我就说嘛,这消息一定是他们胡乱编造的,一定是应有诺那个风流公子为了打听你的下落,故意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套问我的话,真可恨!”而那个唐世诚,也未免忠心到令人懊恼;衣铃暗暗斥责,下一秒钟却又不免了解地想替他脱罪;也许他也是身不由己的呀,领人家薪水,有时候也是很无奈的。

  一定是这样的。

  “衣铃,那么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去处?”邀君宠回问道。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被爱情冲昏头,把分寸都给忘掉了呢。”衣铃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爱情?”邀君宠疑惑睇她。

  她捂住嘴,吓死了。

  “没事、没事,我说错话了。”我的妈呀,她刚才应了什么鬼话,简直是莫名其妙,都怪唐世诚那个混蛋搅乱她的平静。“不过说真格的,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我都不得不佩服应有诺的执着,他为了找你,的确是吃足苦头。虽然弄到今天我还是不明白那花花公子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看他这么死心眼,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他给动摇的。”这话可是出自衣铃的观察。

  “你就这么容易被人感动。”邀君宠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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