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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希望能成功,更谢谢你的帮助。”她感激他。自从遇见那将以后,她常常处于断炊状态,幸亏天无绝人之路,还是让她绝处逢生。

  小周看了看手表,离跟姑婆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个钟头,小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乘机问她埋在心中多日的问题o

  “红帕,有件事情我想问间你。离开‘富盛’后,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大家都找不到你?”

  “我去……我到处去走走、散散心。”她才不敢说被那将给“挟持”了。

  “原来如此。”他相信她的说法。“但也幸好你不在,才能躲过一场又一场的巨大风暴,想想你也挺幸运的呢!”

  “什么意思?我不懂。”单红帕一头雾水。

  小周放下咖啡杯,左看右瞧,确定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后,才压低声音道:“偷偷告诉你,自从那将宣布康熙御用宝玺是赝品之后,媒体、坊间除了到处讨论你的清白以外,背地里古董市场也掀起了巨大的风波,有人从宝玺的出处柳义夫那里循线调查,发现有个叫‘雅典’的集团跟制作赝品的事件似乎扯上了关联,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还没办法给‘雅典’定罪。另外,最可怕的一点是,公司还发生过恐怖威胁事件!”

  “恐怖威胁事件?”单红帕听得一愣一愣。

  “有人在‘富盛’放置了爆裂物,当时可吓死人了,幸好那将强行压下新闻流出,否则对公司又是个严重打击。”风声鹤唳的气氛直到今天都还教人余悸犹存。

  怎么会这样?外头的世界竟是这般的凶险,而身为当事者之一的她倒是躲过一劫又一劫……让她远离这些凶险,莫非是那将的特意安排?

  不、不对,不可能!她怎么又把那将误当成好人了?是他把她害得这般凄惨的,她怎么可以反过来感谢他?

  “另外啊,靠着‘紫十字’的人脉以及魅力,那将已经把‘富盛’的商誉挽回七、八十分了。”小周继续说道。他暗中观察过那将的行事风格,也得到一个由衷佩服的结论。

  单红帕不想听到任何有关那将的赞誉之词。

  对她而言,他是敌人。

  “我们还是去拜访罗女士好了,我想尽快取得罗女士的信任,让今天的面试可以顺利成功。”如果能够被录取,工作有了着落,她的心情就会比较稳定些,也就不必老是被那将这魔星给困扰住。

  况且,她不想让另外四个妹妹知道自身的狼狈。

  身为长姐,她只有守护家人的责任,没有被保护的理由。

  “好,我们走。你真的不用太担心啦,我姑婆她不会为难你的。”毕竟是他的亲戚嘛,不看佛面看僧面,小周对这次的应征充满着信心。

  “这颗顶级、也是最极致的白色钻石,是我两年前在瑞士日内瓦的拍卖会上,以149万美元买到手的,我把它取名叫做‘纯艳’。”中年贵妇在办公室里跟单红帕会面,也把她宝贝的钻石取给她监赏。

  她知道单红帕是近期来锋头最健的新闻人物,她也知道拍卖腰品的新闻事件炒得如火如荼,不过在子侄大力保证她的清白下,她答应面试她,如果感觉不错,她愿意给她一份工作。

  单红帕端详这颗色泽完美,且外表晶莹剔透的钻石。在灯光下,它正闪耀着属于自身的光芒。

  “是仿钻?”罗女士突然一问。

  “不,不是仿品,‘纯艳’确实是一颗顶级美钻。”单红帕立刻评估出它的价值来。“妍宝石”在业界是相当有名气的,而身为总裁夫人的罗女士,自然也有一股贵气以及监赏能力。

  罗女土笑了笑,不断地评量单红帕,一会儿后,又道:“我孙侄子一直保证你的清白,还不断跟我强调你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才,我拗不过他的推荐,也试图去相信他的说法,所以愿意给你这次面试的机会。单小姐,如果你来‘妍宝石’工作,愿意竭尽所能为我的公司效力吗?”

  “当然愿意。如果罗夫人愿意录取我,我自然会用最大的诚心以及能力为公司效劳。”

  罗女土满意地点头:“很好,那你明天来上班吧!”

  “谢谢夫人。”单红帕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她的名誉还没有破产,还是有人愿意相信她的清白,没有把她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告别了罗女土,离开了“妍宝石”,再三感谢小周的协助后,单红帕一个人走在路上,准备回家。

  轰隆!

  雷声乍然响起,转眼,大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狂泻而下,把路上的行人通通淋成落汤鸡。

  “我的天哪!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身着套装、穿高跟鞋的单红帕跟行人一样措手不及,四处找寻遮蔽物。

  大雨一直下,雨势大到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来,单红帕低着头快步找寻躲雨的避难所。

  前方有骑楼,她冲了过去。

  只是才冲进骑楼下,她突然惊呼一声。

  “呀!”撞到人了。“对不起、对不起……”忙着道歉,抬起头,一张严峻却好看到不可思议的俊容就这么映入她的眼瞠中。

  单红帕呆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遇见了,她又遇见他了!这个名叫那将的男人是鬼魅吗?为何总能如影随形地缠住她?

  她霍地转身要走。

  “对不起……”就当作不认识吧!单红帕低头就要逃。

  大掌却按住她的香肩,低沉的声音同时传进她的耳膜内。“安静站好。”

  她悚然,不敢动。逃了半个多月,最后还是得束手就擒。

  “你是来抓我的?”她无力地问道。

  “不应该吗?你这个逃跑的小囚犯。”

  “我才不是小囚犯!”在抗议的同时,她乘隙找机会想逃走。

  “你走不掉的。”肩膀上的手劲加大,制住了她的步伐。

  她心一沉!

  “你如果坚持要逃,我们不妨试试后果会是如何?”危险的磁嗓令人胆寒,也明确表示出他的强势,哪怕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出拉扯逮人的戏码,他都乐意奉陪。

  她到底要跟那将纠缠到几时才能重获自由啊?

  单红帕生气了!

  她是该生气,也有权生气,倘若她是无辜被误会,这种种反抗也就显得天经地义。

  就在放任她的这段日子里,那将从其中发现到许多以往不曾注意到的细节。

  他曾经执意地认定单红帕戏弄他、耍玩他、视钱如命、会为金钱而出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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