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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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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他的头从文案上抬起来。“当然能!” “在忙啊?” “还好!怎么?找我有事吗?” “是有一点事想问问你。”樱之瑞儿走进书房,上半身趴卧书桌上,双手撑住两颊,静静地端看着他,过了许久——狐疑地回望,欧阳飘指着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瞧你看得这么认真?” 她圆圆的眼睛睁得更大,嘴角轻轻扬起,突然惊天动地地说道。“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长得帅极了耶!” 他点点头,咪咪一笑。“大伙儿都是这么说的。” “而且我还发现,你不单只是人长得帅、心地又好、脑袋也是一流、行为处事充满着正义感,总而言之,你真的是太棒了。”她一脸崇拜。 “谢谢你的赞美。”他从来不知道害躁这两个字怎么写。“来!送你一颗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不怎高兴的。 “谁说不是!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最可爱的小天使。” “飘,我长大了,我的年纪甚至都比官紫纱长上一岁呢!”她不满意地继续争执道。 “是吗?不过我老认为你和长不大的女孩一模样,可爱极了。” 可恶!他到底听不听得懂她的暗示,还是故意跟她打马虎眼的?但不管他是何居心,今天她一定要敞明一切讲清楚。 她挺了挺骄傲高耸的胸部,薄纱的罩衫几乎掩盖不住她那对浑圆的双峰。 “飘,你难道不觉得我已经到了可以为人妻的年纪吗?” “瑞儿……”他勉强一笑,正欲发言——“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她紧迫钉人续道。“虽然我们是青梅竹马,但我从小就没把你当成是大哥对待,而且我也不相信,你的眼中会没有我的存在。” “我们的眼中当然有你。”他试图化开这种尴尬气氛。“我和逸一直把你当成是个谈得来的好妹妹,至于其它的,完全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是这样吗?”她忽然轻笑出声!却是好冷好冷。 欧阳飘不禁暗自叹息,“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她突兀奇怪一问。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接招回道。“我当然知道你的身分,樱之家的唯一宝贝千金。” “既然你猜测得出我想说什么?再提醒你此件么?那你还不愿意考虑吗?” 他漠然摇首。“钱财、势力、并不能代表一切。瑞儿,记住我的话,当一个男人是受惑于你的家世时,你该小心注意。” “所以我是不该放过你的。”她浅浅微笑。 “瑞儿……”她什么时候变得有理说不清。 “算了,多说无用是不!现在的你是可以表现得很潇洒、很不在乎,那是因为你从未亲自尝过呼风唤雨的滋味,所以不清楚权势的美丽,但要是有机会让你拥有时,我不相信你不心动。” “何苦呢?事情何必弄得这么僵!维持以往的交情不好吗?” “那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樱之瑞儿想要的东西,从来没失手过。” “瑞儿……” “你等着回心转意吧!”她傲然地笑了。 帘幕虚掩,柔和的光辉斜映,将驻足于公园内的每道人影都拉得好长好长——“那两位老人家的情况进展得如何了?”欧阳飘忘却了樱之瑞儿的威胁,挽着官紫纱漫步动人的夕阳馀晖下。 “这三天三夜来他们几乎不曾合过眼,老爹甚至连工作都暂时抛下了。”她掷出一抹甜甜笑意。“从来没见过他那种喋喋不休的模样。” “失而复得嘛!”欧阳飘一语道破他们的兴奋理由。“毕竟是捱了三十年的分离和相思之苦!好不容易误会解开了,那些隐藏在心底已久的激荡也终于可以倾吐而出!难怪他们会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她突然吃吃笑了起来。“不过想来也真是有趣极了。” “什么东西有趣极了?”他关爱的眼神如影随形跟住她。最近他又有一种新发现,自己的情绪起伏似乎已然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飞舞,对这股全然陌生又难以言喻的感受,他居然愿意无条件接受它,想必这就是爱情吧! “人生啊!”她在初露脸的明月下转了个大圈圈,优美的身形彷如天上仙子。“我老爹和你妈咪本是一对亲密爱侣,初时不顾彼此悬殊的家世,齐心携手共闯横亘眼前的种种难关,眼看媳妇即将熬成婆,追寻的幸福已然掌握于手中,共结连理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却作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因为一句问话而弄得劳燕分飞。” “这该怪女人那种难以捉摸的个性。” “欧阳飘,你欠揍是吗?”她瞪着他。 他双手故作投降状。“我忘了,你是大女人拥护者,我道歉行吗?” “这才差不多!” 相视一笑,欧阳飘的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瞅住她,口气转成正经八百的。 “紫纱,我倒很想问问你,你会不会也学我干妈那样,三天两头追着我猛问我爱不爱你这个问题?” “追着你问?”官紫纱挑高秀眉,穷凶恶极地嚷嚷道。“你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即使我想找男人问这个问题,也不可能找你的。” “是吗?”他迅速攫住她的手臂,硬是把她塞进自己宽阔的胸壑中,一点也不管游客们侧目的眼光,俯下了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眼与眼相对、鼻尖触着鼻尖、这等亲昵放肆让官紫纱的粉脸蓦然飞上一层淡淡红妆。“你真的不会找我问?” “不……”语句尚未落完,他的唇立刻封住她的唇瓣,紧紧相贴,没有任何缝隙。 恍恍惚惚中,麻酸灼热的触感又袭上她的娇躯,教她昏昏沉沉的。似乎他总习惯用强迫性的热吻来制伏她。 而她,也当真没用,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所得逞。 唉!这个令她心醉神迷的男人。 过了良久,他的唇才不甘不愿的从她红唇上移开,却又在她脸颊上流连好一会儿,吻遍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之后,他才愿意抬起头来,强健的臂膀依旧挽住她的纤腰,丝毫不肯放松,更是不满意地继续强行追问。 “如何?想通了没有?会不会找我问啊?”加深色泽的水蓝色瞳眸浓烈醉人。 美目眨了眨的,一抹戏弄闪过她眼底。“我还是要考虑、考虑看看!” “还考虑?好吧,那我就大发慈悲再给你三分钟想想。”邪笑地眼见他的唇又以狂袭之姿猛烈侵来,愈来愈接近,愈来愈接近“……” “哎哟!”紧接着下来,全非看戏观众所以为会听到的轻喘满足声,而是他肋骨被重创得痛叫哀呼声。“紫纱,你……你……” “你活该!”她偷袭成功的得意笑声飞扬在清凉的空气中。“这就叫做乐极生悲!” “可恶!我要报仇,别跑!官紫纱,等等我!”月色迷蒙,一前一后追逐的两条身影营造出属于一体的私人世界。一个拦腰,他抱起了她,在树影摇摆的步道上将她转了好几个圈,完全无视外界的干扰,浑沉和轻脆的笑声飘浮于空气中,深切的真情映照出一幅绝美图画来。 听!连风儿也在笑。 与官紫纱道别之后,欧阳飘驱车直接前往创意科技大厦。这层楼所进驻的十家大企业全是韩烈枫一手所创立的,而在五年前,韩烈枫不再管事,正式将决策权移交给她的两位干儿子欧阳飘和慕容逸,不喜欢出风头的他们依循往例模式,仍然藏身幕后指挥大局,不愿曝光,但经营十家大企业也实非易事,虽然他和逸是可以冠上商业天才的美名,但在成功的背后该付出的心血也是一点都不能少。 五年来的掌控大局,韩家产业日与俱增,然而一向向往冒险生涯的欧阳飘并非很乐意终年与数字、报表、会议所构筑而成的日子为伍,这是欧阳飘和韩烈枫也明白的事,所以在情况已底定的太平日子下,倒楣的慕容逸只好扛起维护公司经营的重责大任——谁教他要比欧阳飘早先一分三十秒被孤儿院院长发现的,所以较为“年长”的他就得依循世袭制度惯例,长子接掌龙头大位。 虽说欧阳飘是如此打着这笔如意算盘,不过“表面工夫”仍然得做上一点,例如偶尔帮他阻止阻止公司被竞争对手给扯后腿算计,帮他计画计画开发新的经营方针与策略,总之是替他分上一点忧、担上一点劳,以免得他老大一个不高兴,来个抛弃所有,那他目前的惬意生活岂不就玩完了。 上了十八楼,悠哉悠哉地踱进他专属的办公室,门一开!赫然发现,沙发上竟坐着一位万万不该坐在此地的人——“妈咪,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瞪大眼睛。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对儿子的奇特反应深感不解。“我以前不也常常来的吗?” “但不一样了啦!”他走了进去。“以前是以前,现在可大不相同了。”他看看壁上的挂钟,十一点零五分。“而且这个时间该是你和官伯伯耳鬓厮磨的美好时刻,你怎么跑过来找我?!” 她脸一红,呸了一声,“臭小子,居然调侃起妈咪来了。” “谁要你是那么的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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