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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是不是妻妾成群这档子事啊?”练后反将一军,美眸斜瞟上官界,她馀愠未消哪!

  净儿恼道:“你思想真是龊龊——”

  “他没妻没妾吗?”她截话再问,奇怪,一股舒服的感觉忽地袭上了身,心情大好了许多。

  “没,可是也——爷?”

  上官界由得两人斗嘴去,径自迈步前行!练后与净儿见状只好悻悻然地闭上嘴巴乖乖尾随跟进。

  踏进雄峙入天的磅碛大门,入眼的格局绝对会让人惊呼膛眼,气派非凡的各式建筑简直比皇宫大内还要华丽,而且难得的是无一分俗气。

  “天哪,比“那里”亮眼多了——”练后忍不住呢喃道,不知为何?一进璧王别业便觉通体舒畅,似有无数的温暖气流缭绕于四肢百骸,连心窝都是暖烘烘的。

  领先在前的上官界脚步顿了下,旋即又疾步前行,在那一瞬间他听见了练后的喃喃自语——这是否意味着偷心已然成功,练后正一步步的偏心于他。

  翌日——

  午后清爽,上官界摒退松竹楼伺候的佣仆,仅一人待在楼宇之内。

  窗外蓝天白云气象极好,然而立于窗棂边的上官界却冷冷地遥望无边天际。在湛蓝的晴天中其实正在凝聚一股黑色魔气,并且魔气正以歹毒且残酷方式剥毁一道又一道的防护正气,天地之间隐隐飘荡着一股血腥味。

  不仅天象在变,他身上所中之祸水咒亦在蠢动,倘若不能及时找出制煞方式,当祸水咒翻转再起,他便再无力阻止了。

  上官界回身踱到桌前拈来一只钱币,合上又目,藉自然力量,依本身修为,卜卦,探索解除这种种劫难的方式。

  卜——

  卦象显示骞滞、闭塞。

  再卜——

  无解。

  三卜——

  钱币顿时碎裂。

  “当真无救了?”上官界凝视四分五裂的铜屑,毫无感情地道着。从房里踱出沉静地再望天象,一往香过后!他动了动眉头。

  “谁——”

  “师兄,是我,北藏。”伴随苍劲回音,有条白影从屋檐上掠进回廊内,动作迅疾且俐落极了,一站定后有些得意地问道:“师兄!如何?你看我的功力是不是又更上一层了,这次距离三尺才被你察觉到我的存在。”北藏咧嘴呵呵直笑,挺开心地,勿怪守卫们发现不了他这只会飞的苍鹰,事实上他的轻功无人能及。

  “你怎么下山来了?”上官界望看同门师弟,他该待在紫薇山。

  “还能不来吗!天下都要大乱了。”二话不说,北藏立即切入主题敛起方才的愉快心情,粗犷的脸孔泛出担忧之色。“我不打算再忍耐下去,所以禀告师父,决意下山协助师兄抵挡灾劫。”

  “你并不需要走这一遭。”劫难并非平空而至,灾之降临必有其夭命运行,倘若要强行对抗,对抗之人相对的也必须付出代价。

  他会身中祸水咒正是为此。

  北藏却毫不退缩地再道:“我明白师兄不愿让我们担忧的苦心,那日在紫薇山你卜算出天徽王朝即将面临大劫,而且那位妄想谋夺王位的魔头正是咱们无缘的师叔南宫魁时,我就知道这事难以善了”他哼了哼气。

  是的,南宫魁正是两人的师叔,同出玄极门,不过在二十五年前南宫魁便叛离玄极门,甚至与玄极门敌对,而事实上,上官界与北藏也从未见过南宫魁本人,只是从师父口中听到南早魁种种自负又邪恶的残忍作为。

  “当师兄你观出此天机时,我是不在乎的,因为凭师兄的能耐必能化险为夷,管他南宫魁是不是个难缠家伙,也必将成为你的手下败将。可是,自从你下山以后隐约里我却老觉得不妥,心没法子踏实,于是用了梅花拈术为你占了道运程,却是——”他突地噤口不敢道出占卜结论,希望是他学艺不精,算错结果。“总之我下山寻你来了,望能助一臂之力。”

  “师父他老人家可安好?”上官界无意跟他多目前局势,并且北藏不敢坦白告知的话他亦心里有数。

  “老人家好极,不过他同样檐心你,尤其是把对付南宫魁的重担移到你肩头,师父也觉得愧疚。”师兄极尊敬他老人家,虽然师父传授给上官界的术法并不多,事实上师兄多数本领是他自己融会贯通自习而来的!也许是带着“天命”吧!所以学习卜算玄术异常快速,如当年的南宫魁,只是南宫魁坠入了魔道。“玄极门传世十代以来就以南宫魁最为嚣张,自恃能力野心勃勃地想霸取天下。”

  上官界一双冷眼说不出是怒是厌。“也难为他能掩藏野心这么多年。”南宫魁的潜伏是为了找寻最有利的时机,在这二十多年之内,他培养势力,并且违逆法界规循学得恶毒法术,最重要的是在等候皇星降临人间,命格千年现世一次的女后才能协助他完成霸业。

  欲称帝者,其命宫必须带有帝之封诰,否则就算强行夺其龙位,亦会身亡。

  而练后正是南宫魁费尽心思才找到的女后命者,将她带在身边,好补其不足之处。

  “无论如何一定要铲除他。”北藏斗志高昂地嚷道。“虽然我技不如你,但我还是有用处的。”

  “不必,你先回返紫薇山,若有需要,我会飞鸽传书与你再作计量。”上官界立刻拒绝。

  “师兄,单打独斗总是危险的。”奇怪?师兄似乎极不愿意让他留在身旁帮忙。

  “北藏,我的话你不听了。”上官界声言陡降,在显示他的不悦。

  “可是——”正想细问,一道清脆的女声蓦然闯入两人之间。

  “爷。”练后俏灵灵的身影从转角踱出,捧着托盘款款走向两人。

  上官界浓眉立耸。

  “我不是吩咐过不许擅闯松竹楼,谁准你未经通报,擅闯进来?”他严厉喝道——

  练后一愣,恼道:“我是好心见你久久不出楼,又想到你先前有过的不适,我是伯你身子又犯了病,死在楼内才过来瞧一瞧。”练后好心地沏上一壶香茗要让上官界品饮,却招来他的威喝,太过分了。

  “立刻滚-——”上官界迈前挡住北藏探索的视线,毫不留情。

  “走就走,稀罕!”练后狠狠一跺脚,立即回身。

  “站住!”北藏却疾快地掠至她跟前,紧盯她,这女子异常出色无邪容貌十分引人注目,然而——“你是谁?”

  “我是爷的女仆,侍候人的。”练后满腹怨气仍未消去,现下有个代罪羔羊愿当出气包,当然得好好利用。“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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