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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男人都有爱尝鲜的基因,所以对那种敢抢人老公的女人会特别感到兴趣,再加上你颜带徒有一颗聪明脑袋,欲擒故纵的手段一出,便让皇甫徽上当了。”沛星又看向皇甫徽,道:“看吧,她踩着我让你认识她,这手段很成功,你果然被她引诱了。”

  颜带徒无言,沛星把抢人老公的罪名再度扣在她头上,虽然可以不理会,但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沛星也要颜带徒心里有个结,转而再对颜带徒道:“皇甫徽看不起我,那又怎么会看得起你颜带徒?你跟我一样都只是平凡女生,皇甫徽现在对你有兴趣,是尝鲜以及腕链传说的冲击,让他的理智一时间被迷惑了去,不过他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你可不要以为皇甫徽真会爱上你。”

  “我知道的。”颜带徒回道,要自己不受沛星影响,她现在该把重点放在沛星与沛棋的相处上。

  “知道之后呢?你们还是要玩下去?”沛星轻蔑地扫视她。

  颜带徒故作无事,再道:“沛星,你还是不要选择晚上上班了。我来帮你,我身上还有几万块,你先拿去用,总之你就是不能让棋棋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至于找工作的事,要找一份可以照顾小孩又可以赚钱的工作……我可以帮忙。”

  “真麻烦!不然这样好了,你把棋棋带走,反正你后面的男人有能力养他的。”沛星忽然说道。“你说什么~”颜带徒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

  “我说你可以说服皇甫徽养棋棋啊!”沛星再道,把孩子丢给他们一定会产生龃龉,皇甫徽一向不愿意跟棋棋亲近,也不喜欢棋棋,她就让这孩子在他们中间造成变化,一日一吵起来,对她才有好处。

  颜带徒震惊过后,对好朋友感到失望。“你怎么可以丢下沛棋?你是他母亲,你居然想要丢下他?他是你的孩子耶!”

  “你比我更疼他不是?”沛星冷道。

  “我认识的沛星不会这么过分。”不敢相信沛星会变成这副样子。

  沛星迥下眼,以前没有利益冲突,当然可以相处得很好,况且颜带徒都会帮她,当然是好朋友。可是,现在她却跟她抢男人,她费了金钱、时间、青春。用尽所有心机想嫁给皇甫徽,结果却是让颜带徒得到好处……她不甘心!

  “带徒,你会接受棋棋吧?”沛星睇着她,等她回应。

  “你要不要去儿童院区看他?”颜带徒反问她。

  沛星愣了下,却很快地摇头。“棋棋看见我肯定会黏住我,那你就可以摆脱小孩了!怎么,你不肯照顾棋棋?看来你根本没爱心嘛!你先前表现出对孩子的友善只是演戏给皇甫徽看而已,让他以为你很有心。啊,对了,我也忘了皇甫徽不喜欢棋棋,现在突然多了个拖油瓶,他该要清醒过来了,不会再跟你纠纠缠缠才是。”

  她两边都造成疙瘩,就是要让这两人不合。

  “棋棋我来照顾没问题。”颜带徒听不下去了,什么时候孩子成了工具棋子?

  “不管有没有皇甫徽,棋棋我会照顾。”

  沛星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好啊,就看你的爱心能撑到几时,万一你装好人的戏码演不下去,再通知我去接棋棋,拜!”说完,她立刻转身走。她不会让颜带徒称心如意的,她会想办法让颜带徒尝到苦头!

  沛星走后,病房里一片静谧。

  片刻后,皇甫徽才开口,但语调柔软。“沛星把孩子丢给你,你就接收?”他不是质问,而是觉得奇怪。

  颜带徒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回道:“沛星正在气头上,她那么恨我,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制造麻烦,要我离你远一点。”她看得出沛星的打算。

  “既然知道沛星的心态,你却接收孩子?”

  他不懂。

  “我喜欢棋棋,也心疼这孩子,我可以帮忙就帮忙,况且沛星的确为钱烦恼,那我替她照顾棋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颜带徒轻松地笑了笑,又耸耸肩。“我相信自己会处理得很好。”

  “你要自己处理?”

  “当然,我自己有办法解决。”

  “那我呢?”她没把他算在里头,“你?”她脸色闪过一抹恍惚。“你虽然不讨厌这孩子,可是要跟他长期相处,你愿意吗?

  再说,是我自己要扛责任的,没道理把负担也丢在你身上。”

  “我要你跟棋棋到“花徽山庄”。”皇甫徽倏道。“哈?”

  “我既然都可以救这小娃儿,照顾他又有何困难?依他的年纪,适合在“花徽山庄”生活,那里有够大的空间让他玩耍嬉戏,他会很快乐的。”被排斥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颜带徒听着,心里泛出感动的情绪。

  沛星一开始便指责皇甫徽是不负责任的男人,她虽然怀疑过皇甫徽的人品,但内心的一角却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只是沛星指证历历,让她感到踌躇。

  “好,去“花徽山庄”。”颜带徒同意道。

  在最麻烦的时刻,皇甫徽挺身而出,让她对他的好感不断滋生,这样的情绪让她暂时不再对沛星有亏欠的感觉,愿意再与皇甫徽纠纠缠缠……

  第七章

  湛蓝的天空,翠绿的草坪,自然秀一丽的风景也是安全的环境,可以任由小朋友尽情玩耍。

  “花徽山庄”的钟点女佣再度见到沛棋可爱的小身影后,也很开心,立刻陪着他到处嬉戏玩耍。

  “有人照应,你会轻松许多。”皇甫徽看着颜带徒。

  她点点头为钱所苦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来。那种压力与难过是很难挨的,“其实照顾小孩真的很辛苦的,尤其还所以……不要太过责怪沛星。”

  皇甫徽听她仍然为沛星辩驳,说道:“你可以不怪沛星丢下小孩,但面对这种女人,你倒是可以放下对她的亏欠。”

  闻言,颜带徒却笑了,他似乎很不满她对沛星的容忍。

  他再道:“你明明很聪明,也清楚沛星对你怀有恨意,找到机会就要修理你,然而你却再三忍让,甚至由得她做出不合理的事,你也接受下来,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颜带徒愈听心情愈好,皇甫徽的不悦来自对她的心疼,她为这项发现而感到快乐。

  但才开心一秒钟,脑子便闪过沛星的警告。

  皇甫徽是真心对她好?又或者只是一时间被命定情人的预言给搅乱了心绪?到底是哪一项,值得探究。

  颜带徒忽然想试验他的反应,看他会不会一经刺激就“幡然悔悟”,不再理她了。

  “也许我就是在使诡计啊,一如沛星所言,我在对你耍阴谋,你很可能是被我勾引的,你对我的担心更可能是因为腕链传说的迷惑。”

  他一震,不知该深思还是赏她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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