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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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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卑鄙的家伙!下流无耻!” 轸雀被铐在床上,乱踢乱骂了一个上午,委屈得眼泪往下扑簌簌地直掉。 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家伙就贴在她身上,两只手臂环着她的腰,长发散乱地垂落在她的胸膛,头枕着她赤裸的肩头,睡得正香。 仿佛在睡梦中被惊扰了似的,他含糊地抱怨了一句什么,声音听不清楚,然后就像平常那样,脸在她的下巴肩头四处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头一歪,继续呼呼大睡。 “景风御,你这个混蛋!你的口水滴到我脸上了!”轸雀气得破口大骂。 昨天是她所度过最糟糕的一天!她被这个家伙骗了一次又一次,手被铐住就一直没放,晚上又被宾客们灌得大醉。 醒过来的时候果然在床上。 整整一个晚上,该做的都做了,该吃的也都吃乾抹净了。她从小练武,练成了一副结实柔韧的身体,这时候腰腿居然都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昨夜被折腾到什么程度。 轸雀骂了一个上午,累得直喘气,外面都没有侍女进来看一眼。 不必说,肯定是她的陛下特意吩咐的。 她恨恨地瞪着身上那个可恶的家伙。明明人还没醒,他的那个东西居然耸了起来,直矗矗地顶着她。 低低骂了一声,她难堪地往旁边挪了挪。那副精巧的手铐,早就从景风御的手腕上解除下来了,却铐上了她的两个手腕,中间的细链子还在床头柱上细心地绕了两圈。这样一来,她可以动弹的幅度实在很小。 左边挪挪,不行,往右边挪挪,还是不行。景风御趴在她身上的姿势就像一只八爪章鱼,怎么都甩不下来。 更糟糕的是,身体与身体磨蹭着,她竟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细微地喘着气,额头上即刻布满一层薄薄的汗。 轸雀恨恨地又骂了一句,无奈地想。算了,他自己总能醒吧。 不经意地垂下眼,景风御的眼睛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正亮晶晶地盯着她看。 见她注意到自己,他露齿一笑,“早啊。” 被他吓了一大跳,她本能地说:“早,陛下——”忽然又想起他昨天的种种事迹,心里气得一阵发闷,忍不住又加了句。“混蛋!” “这个混蛋已经是你的丈夫了。” 景风御笑眯眯地回答,手指不老实地四处摸索着。 轸雀脸上热辣辣的,仿佛三个太阳同时烘烤着她可怜的神经。 “你放开我!”她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不甘愿地扭动着手腕,“你昨天明明答应给我锁匙的,你还用了你们祖先的名誉起誓!” “我一解开,你就会逃走了。”景风御小声地说。 他伸出手,替她揉搓着被铐住的手腕。 明明是被他铐住,手腕淤血也是他害的,但他这么小心翼翼的动作,好像极为害怕伤到她似的。 轸雀心里一阵酸楚,扭过了头,“这么说,你是要一直铐着我了?” “怎么会呢?”他捧起她的脸,“只要你答应我,下午陪我去神木池祈祷,我立刻放开你。” “神木池”三个字一传入耳朵,她浑身一个机伶,立刻激烈地挣动起来。“我不去!就算死也下去!” “为什么?”景风御按住她的手臂,他就在她的正上方,晶亮的眼睛正对着下面的她,“历代所有的王后都必须去神木池祈祷,接受神木的祝福。你为什么想要逃避呢?” 轸雀扭过头去,不说话。 “小乌鸦,你真的很别扭耶……”他叹了口气,松开箝制的手,“明明舍不得离开我,却还是扭头就走。被我抓到了,明明不讨厌我碰你,却哭得淅沥哗啦的,现在又不肯去神木池……” 突然凑近轸雀,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了。 他很认真很严肃地道:“我说,你不会是用过我就想丢了吧?” 轸雀盯着他呆了半分钟,然后猛地扶住床头,一阵剧烈的呛咳。 “你……你……”她被呛得话都说不完整地瞪着景风御,“谁想用你!明明是你趁我喝醉了,动手动脚。如果我昨夜清醒,你别想碰到我!”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景风御眼泪汪汪地抱住她,“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你的心为什么还能这么硬?” “不是我心硬,是我……我不能……”轸雀的目光扫过自己赤裸的手臂,猛地想起现在的情况,气得闭了嘴,扭过头去。 现在还讲这些干什么?该做的早就被他做完了! “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呢?”他偏偏不放过她,被子下面的手又不老实了。 他暖昧地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引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十根手指绞扭在一起。 “你看,经过了昨天,说不定这里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他在她的唇边轻轻地啄一下,修长的手指来回游移着,引诱般地低了声线。“你忍心让我们未来的孩子没有父亲吗?” 轸雀的身子微微一震。 这是她最害怕遇到的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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