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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和晏然都不是爱铺张的人,也不想引人注目,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媒体。”

  “啊,你们一定等不及要独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王皓识趣地离开房间。

  “真奇怪,王皓没告诉你他已经结婚了吗?他可真是明目张胆!”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面孔却是严肃的。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很怕将他的怒气撩起。

  “我有指责你什么吗?”

  “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你能指责的。”

  “是吗?那是因为我回来得够早。”他捏着她的下巴。

  “你太神经质了。”

  “没办法,你曾说过你要嫁给他,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希望你能慢慢淡忘这份感情,对我忠贞。”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我一向光明磊落。”

  “是这样吗?我们都该记得四年前你是怎样光明磊落的对待我。”他又开始讥讽她了。

  “你非要这么残忍,不断的提醒我吗?我已经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了,如果不是为了弥补过错,根本不会有今天的婚礼。”她都已经和他结婚了,他还想怎样?

  南诺言摇摇头。“还不够,今晚就让你好好的表演一下。”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珊珊推门而入。“南医师,三楼有个产妇严重痉挛、呼吸困难、眼底出血,威克大夫正在处理剖腹生产的孕妇,没办法过去看。”

  “糟了,有可能是可怕的子痫症,我立刻赶过去。”

  南诺言十万火急的往三楼冲,留下珊珊和辛晏然。

  “南医师一定是天父派下来的使者,标准的工作狂,对病人的耐心是许多人都比不上的。”珊珊有点不好意思,身为护理长很自然地以病患为重,却怕辛晏然怪她打扰了他们两人的缱绻之情。

  “是三楼的露易丝吗?”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恩!她本来就有妊娠毒血症,现在又引起子痫症,母亲和胎儿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

  辛晏然惊呼了一声,露易丝才十九岁,这么年轻却必须面对生死关头,令人不胜欷吁。

  “你休息一下,我上楼去看看。”

  正欲掩上门之前,珊珊又补上一句:“晏然,你很真的很幸运。”

  全世界的人大概都会这么认为,但辛晏然对这份幸运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夜里,辛晏然洗了澡换上休闲运动服,在床上躺了一下,便不敌睡神来袭。

  南诺言轻声走进房,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腰时,她惊喘出声,她素来浅眠,一点点小小的声音都能让她醒来。

  “到我房间去,这张床太小了。”他拦腰将她抱起。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他的接近让她很不自在。

  “你轻得像一张纸,抱在手里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夸张的形容,好像她不太有重量似的。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走向床畔,将她轻放在四柱床上。

  辛晏然的心狂跳着,双颊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她害怕极了!

  这个房间她很陌生,好不习惯啊!她拉了被单盖住自己,盯和他的一举一动。

  “不准反悔!”他似乎看出了她退缩的意图。

  “我没有反悔,只是……若有更好的选择,你大可不必非我不可。”她好想逃开。

  “我不渴望任何人,我只渴望你。”他的笑容隐去。

  他开始脱衣服,很快便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

  她不太敢正眼打量他,只知道他很高大,赤裸的身体晒成麦金色,他的肩膀非常地结实,有力的手臂像砍柴的樵夫,又像打铁的铁匠,一点也不像拿手术刀替人接生的妇产科医师。

  她很怀疑他除了中国、英国血统之外,是否还有印第安人的血液在他身上流着。

  南诺言双手叉腰,炽热的看着她。“起来,脱掉你的衣服。”

  她缩在被单里,紧张地直打哆嗦。她实在痛恨他的冷静,好像这不知是他第几百次和女人在一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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