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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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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 范拓芜将白色朋驰驶入车库,停妥车后微微按摩了下鼻梁,瞧了一眼车上的电子显示器——凌晨两点三十分。开了车门,随手勾起西装外套,搭在右肩。 进入屋内,洗了个冷水澡,仅着了棉内裤,赤裸着上身,钻进舒适的大床里,虽已是近冬的季节,他还是习惯冰冷的冷水澡和赤裸地睡在丝缎的床上。 他把双手交握于后脑勺,睡意突然全消,映入脑海的是今晚的神秘女子——薛佛。 对于女人,他可分为两个时期,二十五岁以前,他游戏人间;二十五岁以后他保持距离、淡然处之。 他太了解人性的欲望了,从十六岁开始在欲望河流里打滚,看尽人类文明进展最迟缓的一页篇章,他早已不相信所谓的真爱与忠实,人们早已忘却纯精神的爱恋,只顾着追寻肉欲的渲泄,灵内合一只是一个梦。 他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福至心灵,引她进入他的世界、他的领域,他一直保护得很好的私人空间。 虽然,他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为他操持“家务”,可也不需非要她不可。不是吗? 是的!但是,缘分有时是乘着一个念头而来的,孤独的他与方才失去所爱的她,即是为彼此一闪而逝的一个念头相吸引在一起。 大概真是累坏了,不知不觉他轻轻悄悄地坠入了梦乡。 隔日一早,薛佛以电话简单地告知秦学平她和范拓芜所达成的初步协定,秦学平的反应是:“这样会不会让你身陷险境?”他开始有点良心不安起来。 薛佛反倒安慰他:“应该不会有危险才是,代理女主人我想就和管家差不多,这样我可以更明确地替你观察范拓芜和唐又诗的往来情形,或许她会误以为我和范拓芜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如此一来,她更能体会你对她的一片痴心,不是正如你当初的希望吗?” 秦学平沉默了一会后说:“若是他有任何企图——伤害到你——你懂我的意思吧?记得无论如何先求自保,我的鬼要求,你可以立刻把它丢到垃圾筒。”得到薛佛的应允后,双方电话才收了线。 她盯着木茶几发了一会愣,觉得自己似乎正要做一件这辈子最疯狂的事,这根本不像她平日的行事风格,自从方凯背叛她之后,她的脑袋好像暂停了理智那一面的运转着。 搬进范拓芜家做代理女主人,她朝鱼缸里的两条热带鱼苦苦一笑,为自己的挺而走险祭上微弱的信心。 薛佛带了简单的行李到范家,就像那日到渥太华时一样。她按了门铃听到两只狼狗的吠声。 来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约莫五十岁上下,丰满福泰的身躯,脸上挂着一抹仁慈欢迎的笑容,“你是薛佛小姐是吧?”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薛佛,领了她进门,格格地笑着,“你生得真是漂亮,像极了死去的夫人。” 死去的夫人?薛佛转身看了那女士一眼,一丝的恐惧掠过心头。 “死去的夫人是拓芜少爷的前妻,不!是前未婚妻,结婚前一天死于意外车祸,少爷伤心欲绝。” 她们上了楼,女士开了其中一扇门,热烈地说:“这是小姐的闺房,好在平常就有打扫,不然今天匆匆忙忙地一定没办法弄得很舒适。” “谢谢。叫我薛佛吧,怎么称呼你?”薛佛客气地询问,她发现这位胖女士十分好相处。 “叫我李嫂吧,我丈夫姓李,也在这为拓芜少爷工作。小姐——我还是叫你小姐好了,叫名字很不习惯。 中午我准备弄大卤面,你吃面吧?” 薛佛点了点头。 李嫂满意地下了楼,钻进厨房忙碌去了。 打开行李,把带来的衣服依顺序垂挂在衣橱,因为行李不多,所以大约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就整理妥当。 “我有一个工作可能比较适合你,只是不知道你可有兴趣。”他提议。 “什么工作?”她有些戒心地问。 “代理女主人。” “呃?”她张着一双迷雾般不解的眼睛看着他。 十二点十五分左右,李嫂上楼叫她吃午饭。 进了饭厅,注意到一对长相十分神似的双胞胎娃儿早已开始动口吃大卤面了。 两人大约是幼儿园中班的年纪,身上还穿着围兜。 会是谁的一双儿女? 范拓芜的吗?她记得李嫂说过,死去的夫人是范拓芜的前未婚妻,怎会未结婚就先有了孩子? 想来这也没什么好希奇的,范拓芜开的是夜总会,男欢女爱在所难免,就算生个半打孩子也是正常情况。 她拉开椅子坐下,正准备动筷子,朝两位小朋友眨眼地笑。 “我叫薇薇,你是我们的新妈妈吗?”小女孩张口咬了一日面,盯着薛佛好奇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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