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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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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照顾杳儿。”这是她留下的目的。 “杳儿有奶娘照顾,你不曾生养过孩子,有奶水可以喂养杳儿吗?”他问得很直接。 纪晚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没有。” “你以为本王是呆子吗?花银子请两名奶娘照顾杳儿,哪还需要你?” 纪晚樱接不上话,朱序涛说的话每一句都是那么的有道理,她无法反驳。 “回去想想你能为王府或本王做什么,有求于人就要有自觉,不要等别人开口。”他这么说是要提醒她,做人身段要低、要软,尤其在他面前。女人不能太好强,他受不了。 “晚樱会好好想想。”她当场不知该如何回应。 “走吧,时候不早了。”朱序涛往拴马处走去。 “我想再待一会儿。”她要跟姐姐多说几句话。 他没再理会她,只道:“随便你!” 倔强的女人最后往往只是自己吃苦,有的时候得让她尝尝苦头,这也是驯服她的妙方。是的,驯服。他想驯服纪晚樱,让她像所有女人一样,一见着他便会化为似水柔情。 程颍浪怕纪晚樱在王府受委屈,特别拜托张潮舟替他探风声。 “听说三王爷府近日来了位女娇客?”张潮舟自然地开口问朱序涛。 朱序涛平日和张潮舟只是点头之交,所以对他主动打听消息的行径有些讶然。“你想问什么?” “小官与纪姑娘是旧识,多年不见,不知她可好?”张潮舟对于这个三王爷一向是采取保持距离的策略,人说伴君如伴虎,这三王爷虽非一国之君,但也差不多,比当朝圣上还难相处。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湖南来的状元。” “王爷还记得小臣的籍贯,小臣受宠若惊。”张潮舟诚恳地道。 “纪晚樱乃本王亡妻的亲妹子,现下确实是在本王府邸作客。”朱序涛心高气傲,但对于各届状元心底仍有一丝敬佩,毕竟十年寒窗苦读,能中状元还得有些真本事。 “王爷可否允许小臣改日至王府与纪姑娘一晤?” 朱序涛顿了一下。“有何不可?以后你大可自由进出本王府邸,想见哪位姑娘就见哪位姑娘。”说完,他便不慌不忙的离去。 留在原地的张潮舟,紧张得一身冷汗。 见张潮舟回到尚书府,程颍浪立刻问道:“怎样,三王爷可有刁难你?” “没有,这种小事三王爷是不管的,是咱们俩白担心了。”张潮舟摇头一笑。 “真的?”程颍浪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啊,王爷说咱们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同晚樱见面。” “这么顺利?”程颍浪喜出望外。“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他性急的提议。 “你们为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刚走进小庶厅的程颖静一边拿着水瓶浇花,一边问着他们俩,神情愉悦。终于盼到与张潮舟相见的程颖静,现在连作梦也会偷笑呢! “可以进王府找晚樱了。”程颍浪恨不得召告天下,他喜欢纪晚樱。 程颍静愣了下,敏感的注意着张潮舟的表情,她怕从他的脸上读出她不能忍受的思慕。张潮舟只是笑着,看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 “是吗?我以为晚樱自己会来找咱们呢。”程颍静淡然的说,要她表现出高兴的态度,她实在做不出来。在尚未确定张潮舟情归何处时,她对任何可能破坏她好事的女子,一向怀有戒心。 “她是来找过我了呀,那日我们还一块儿去上晚娴的坟。” “既然不是没见过面,哥未免也高兴过头了吧?”程颍静没好气地道。 张潮舟笑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颖浪这样也是正常的啊。” 张潮舟纯粹是对事不对人,可是这话听在程颍静耳里却非同小可,她感觉到的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把这几句话当作张潮舟的心声,一时妒意难消。 “有什么好见的?还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她将水瓶中最后一滴水倒在地上,脸色微愠地道。 “阿静,你怎么这样说话?”程颖浪对她的态度有些意外。 “本来就是这样,你们干嘛一讲到晚樱就这么兴奋?”她情绪大坏。在道州时,纪晚樱这个名字代表着秀外慧中,每每将她给比了下去。 “阿静,早知道你这么刻薄,当初我就不会答应带你来京城了。”程颍浪不悦地道。 “刻薄、刻薄,说实话也叫刻薄吗?我知道哥哥喜欢纪晚樱,你们全喜欢纪晚樱,可是纪晚樱懂得你们的一片深情吗?她根本不会懂的,她现在住在王府里,天天与那些王公贵族应酬,哪还会理你们?”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是残忍了些,可她不能不替自己的未来打算,万一她的潮舟哥也让纪晚樱勾了去,那怎么得了。 “你胡说!”程颍浪斥道。 “我才没胡说哩,不信你自己去问纪晚樱。”程颍静回吼。 张潮舟见两人越吵越大声,赶紧出来打圆场:“你们兄妹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啊,晚樱也不会愿意见你们这样。” “纪晚樱最虚伪了!”程颍静不屑地撇了撇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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