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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你真正在乎的女人?”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一段时间了,往往话到嘴边便生生地吞了回去。因为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脾性阴晴不定,他想宠你时,天上的星星都会为你摘下;他对你没兴趣时,自尊被踩在脚下是常有的事。

  他饶富兴味的盯视她,语调和表情不协调地说:“我为什么要在乎?在乎是什么?”美人反而被问倒了,“我也无法具体形容在乎是什么,大体来说是一种爱的感觉吧!”

  “爱?爱是什么感觉?”他取笑这个爱字。

  “大元帅不曾爱过?”她好奇问道,既然挑起这个话题,她忍不住顺水推舟起来。

  “你的问题很有趣。我上无父母、下无子女,我应该爱谁、能够爱谁?”他展现少有的耐心回答。

  “爱某个你有感觉的女人啊!”很难吗?

  “例如?”

  “这种例子不好举。”她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例如……红莲公主或是连着陪大元帅三个晚上的碧芝姑娘。”

  “红莲?碧芝?”

  美人故作不在乎地点点头。“她们全仰慕着大元帅,又有明亮美丽的容貌,大元帅可以试着择一人学习爱和在乎啊,我想她们也会乐意的。”

  韦莫邪高做的笑了笑,“为什么提红莲和碧芝?你呢?你不想得到我的爱和在乎吗?”

  “小婢不敢贪恋奢望。”她计量着以退为进。

  他看穿了她的盘算,即冷且淡地回答:“‘我喜欢诚实的人。”

  “小婢很诚实。”她不敢迎视他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话里缺少的东西就是诚实。”他不客气的直述。

  她抖了一下,旋即跪地哀求:“大元帅别生气,小婢真的不敢痴心妄想,请大元帅饶命。”

  他好笑地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美人,用一种近乎冷血的音调说着他的赦免:“你哭什么、求的又是什么?你把我错认成动不动就杀人的刽子手?”

  “我以为我惹火了大元帅。”她早耳闻韦莫邪光凭一张嘴就能定一个人的生死。她还不想死!

  哭泣、哀求是唯一能软化男人的方法,不论对韦莫邪而言管不管用,试了才知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他打断她的话:“好了,又哭又说话,我根本听不清你的话。”

  “大元帅……”她怕他虽不杀她却从此不再理会她。“别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我活着比死还痛苦。”

  “又是一句谎言,活着怎会比死痛苦呢?”他不屑地瞟了一眼多情的美人。

  “是真的。大元帅不曾动过心,才会不相信小婢的话。”

  韦莫邪挥了挥手,冷冷丢下两字:“走吧!”

  美人自知人微言轻,遂不再言语。走出房门前,深情款款地朝韦莫邪瞥了一眼,提醒他:“勿忘我!”

  第二章

  “爹,真要求大元帅帮咱们忙?”对于韦莫邪的传言,曹忆荷曾听闻一、二,她自忖并不是口若悬河之辈,如何能左右强悍霸气的他改变决定?

  曹弼颔首叹息。“姐姐、姐夫不能无后,你姑丈和姑姑为了救彩袖而命丧黄泉,该是我为他们做点事的时候,不过,就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爹毋需自责,这十四年来要不是爹和娘收留我,我老早冻死在某个陋巷。你们待我的思情,我这一生恐怕都还不清。”

  “思浚实在太冲动了,要不是他血气方刚杀了红莲公主的驸马,今日也不必委屈你……”曹弼说着说着,忍不住悲从中来。

  “思浚哥也是出于正义才会出手杀了附马爷。”说起红莲公主的驸马,整个渤海国最好色无耻的恶棍非他莫属。

  那夜合该有事,休假在家的参军李思浚为了解闷,陪着一干好友上黑龙江边的花艇吃酒热闹去。

  花艇白窗红毡,十分华丽,一干好友召来六、七个歌妓,一时之间管弦震耳、莺喃燕语、脂粉飘香。

  闹了一阵的李思浚,突想图个清静,走到后舱看夜里行舟、享受寂寞。

  突地传来一阵阵的少女啼哭声,侠义心肠的他循着哭声探去,不看还好,既然让他遇上了,岂有不管的道理。他推开后舱小房门扉,只见一个娇弱的小女孩被脱去身上衣物,一名衣裳同样脱个精光的痴肥男子手中握着藤杆,心狠手辣地往女孩细嫩皮肉上抽打。

  “不要,不要打我……好痛!”女孩惨叫着。

  “愈痛愈好,你愈痛一会儿老子愈兴奋。瞧你刚才活像条死鱼,今晚老子可是带着好心情上花艇玩耍的;你让老子愉快,老子不会少你吃香喝辣。那老鸨聪明,知道我特爱替女娃儿开苞,方才要不是你反抗,老子也不会弄伤手指。”

  话才落,藤杆又是一下。

  看不过去的李思浚急冲过去,夺下色性大发的痴肥男人手中的藤杆。

  “你找死!”男子目露凶光大喊。

  “找死的人是你。”正气凛然的李思浚,一副万夫莫敌的架式。

  “你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你竟敢奸淫毒打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哈哈哈……她若是良家妇女,我就是柳下惠了。”这人嘴里吐出的话净是酒气。

  男子抢步过去想夺回藤杆,“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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