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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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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哈啾!”喷嚏连连的他根本说不完句子,一直到安玓雅自他手中抽走百合花,才逐渐恢复正常。 “坐下。”安玓雅将古恺翼拉坐到椅子上,拿出一包面纸交到他手中,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禁露齿而笑。 “谢……谢……哈啾!”他又是一个喷嚏。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对花过敏。”到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矿泉水,扭开瓶盖交给他,她笑得连眼睛都弯了,完全忘了五分钟前自己才为了要不要与他见面而天人交战。 古恺翼揉着发痒的鼻尖,难受得很。“我也不知道。” 平常球迷送的花他都交给老姊处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亲自收花,没想到该是感人的场面却变成这种乌龙状况。 他们坐在离病房不远的长椅上,喝着她买的水,一时之问,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古恺翼缓缓开口,试着找话题:“那束花呢?” “不知道,我刚刚放在那边,说不定被人拿走了。”她微微一笑,不断地喝着水,想要掩饰自己的紧张无措。 “是喔。”真可惜,他还想要把它制成干燥花收藏。 “抱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送花了。” “既然花送不成……”唇畔浮现一丝温存的笑意,他缓缓开口:“那我可以向你要求另一样礼物吗?” “什么礼物?”她不解地看着他,小脸因他太过温柔的表情而发热。 “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她有片刻的迷眩,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悸动着。“重新开始?” 第八章 拿着墨条在砚台上磨着,安玓雅的心思紊乱,未能因习字而平静下来。 这是去世的父亲教她的。他总是说,习字的目的不是书写漂亮的文字,毕竟美丑这回事根本没个准儿,书法是定心养性的修练,迷惑时、沮丧时……只要拿起毛笔,定能从字里找出答案。 父亲的话她一直谨记在心,只要遇上心烦的事,她总会拿起毛笔,靠书法来抒发心情,但是现在不管她怎么尝试,也无法定下心来。 那日在医院里,她原本听不懂他口中重新开始的意思,到后来才发现,他所说的重新开始,是重新追求她的意思…… 这几天,古恺翼每天都到真姨店里用饭,而每一次,他都会打着喷嚏,带来一束雪白的卡萨布兰加送她。 她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也为他的真诚感动,只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他的情意…… 最可悲的是,明明决定了要将他逐出心门,但他却依然存在她的生命里,不管她如何拚命挣扎,都无从抗拒。 她快要抵挡不住了,即将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中…… 沉浸于思绪中的她没有留意到持续作响的门铃,一直到门板传来阵阵拍打声,她才惊觉外头有人,起身开门。 最先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白色塑胶袋,接着是一串不标准的中文:“哈罗!送外卖的!” 认出那道嗓音,安玓雅不确定地开口:“古恺翼?” “哈罗!”不是他,还会是谁? “你怎么……” “真姨说你今天没到店里用饭,一定是写文章写得废寝忘食,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替你送饭来了。”他说得理所当然,将热腾腾的饭菜交到她手中。 “她怎么会让你送?”安玓雅的声调倏地扬高。 “她知道我们是朋友啊。”他说着,露出一口白牙。 “天啊……”她抚着额头,知道真姨一定误会了。 因为真姨从来不曾请第三者送饭给她,一定是这几天古恺翼频频来餐馆里找她,让真姨误会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真姨她人很好喔!” 安玓雅听了大为紧张,“你没有跟她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什么奇怪的话?”他反问。“我又不会说中文。” 他与真姨几乎都是靠手势与工读生破烂的翻译沟通,就算想说的话再多,也表达不了。 “说得也是。”安玓雅这才松了口气,但一想到真姨误会他们的关系,她又是一阵无力。 感受到屋里传出的冷气,古恺翼喉间发出一声叹息。“天啊!好凉!你都不晓得外头有多热!” 本来想要开口请他离开,但望着他汗湿的额,她又于心不忍了。 要不是为了给她送饭,他也不会顶着大太阳外出,这样教她怎么下得了逐客令?心头一软,知道自己说不定会后悔,但她还是侧身让他进屋。 “先进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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