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雷恩那 > 天下无双艳 | 上页 下页


  事情都尚未谈出个所以然,这男人蛮性一起,又想拮她回船舱啊?

  花朵美只觉足不沾尘,整个人全赖那只铁臂撑持,而铁臂的主人正大踏步伐往梯口去。

  “雷萨郎!”吕云忽地喊住他,别有用意地道:“我帏船挂旗堵在这儿究竟为何,以你心思,自是无须我多做解释,咱俩都清楚。我只想说,那活宝贝虽由你从中原带出来,倘若阁下要永远霸占着不放,怕也不易。”说到最后,语调竟显沉厉,狠意立现。

  甲板上气氛陡凛,站在周遭的汉子们全两目瞪圆,脚步朝前一踏。

  乱云山独自前来,众凌寡的行径雷萨郎到底不屑为之。立即,他一个手势要底下人别妄动,头也不回地扬声——

  “吕大当家请吧,恕不相送。”

  逐客令一下,他再次拾步,狭走自个儿的女人。

  “你好样的!原来真有个海盗婆子与你相好,雷萨郎。你……混蛋!”

  一进船舱,花朵美劈头便骂。

  既被狭进舱房,怒气再不必忍,爆个痛快干脆!

  “我没有!等等,别乱动,该死,你听我解释——”下唇随即被发狠咬住,雷萨郎眉间略蹙,忍痛闷哼了声,扣住她下巴亦狠吻起来。

  男人的解释自然要听,只不过花朵美此际头一把火,不先好好把胸臆间的郁闷烧个精光,没法子甘心的。

  两人如同斗兽,手来脚来,唇齿舌全都派上用场。

  纠缠的身躯一块儿倒落床榻,动作太过粗暴激烈,把榻边的小方桌和圆凳全都踢到,连收挂在床榻上方,防蚊虫飞入的纱帐也被扯落下来,砰砰磅磅,这“近身肉搏战”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

  “唔……”他被扒得精光的身躯横躺榻上,胸膛兀自起伏剧烈,却有什么不对劲了。那折磨他的力道和骚得心发痒的压迫倏地消失,他茫茫无所依从,瞬间如飘荡在海上的孤蘖,很落寞、很痛苦、好难受。

  “大香……”唤声沙哑得几难听辩,他渊目不再神骏,覆着水样的迷蒙。

  他泛红面容略侧,眨眼,瞥见痴盼的女子就伫足在塌边,拿着一片菲丽玉背对住他,而她……她……竟、在、穿、衣?

  “你……干什么?”

  “穿衣。”脆嗓凉凉地道。

  他头一晕。

  “我们还没做完!”齿缝中迸出声,又涩又火。

  “双手万能,雷萨郎大爷本领通天,肯定能自行解决。要不,我去唤你相好来帮你,虽下了逐客令,但乱山云的船应该尚未走远才是,我可以——哇啊啊——”话未竟,身子已被蛮野铁臂倒拖回去。

  花朵美重新倒回床榻,这一次天翻地覆的,男人把她强压在身下。

  好恨。

  却也没法真恨。

  想整治他、吊他胃口,让他心痒难耐偏不能得手。

  然而,心底再清楚不过,她其实就要男人这般反击,野蛮地把她反制在身下,不允她逃脱。

  心口闷闷酸酸的,被霸占的身子似在火中翻腾,苦乐仅在一线间,她在其间来来去去穿梭,眸眶渗出泪,干脆就哭吧。这样的时候,本该哭得晕晕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哭得极乐也极悲……

  当一切静缓下来,舱房中犹残存着情欲气味。

  榻上的男女仍四肢交缠,男性臂膀以绝对占有的姿态环抱女子娇躯。

  沉静依偎着,彼此都听取了对方的心音,片刻过去,雷萨郎终于移唇,声嗓略有哑音。

  “我和乱山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在他臂弯你翻身,拿乌发轻散在后脑勺对住他。

  “大香……”雷萨郎头疼地叹气。

  未识得她之前,他一颗心自在来去,不受牵绊,女人在他眼里仅是男人的附属物,除亲妹琦儿外,没有哪个女子能教他挂心。

  偏偏,世间就有她这朵渗毒的妖野花,狠毒,一旦碰触便再无退路,毒得他血筋经脉皆嚣张嚷嚷着“无她不可、无她不可”……

  “大香……”

  “哼!”女人继续赏他闭门羹。

  气息一浓,雷萨郎干脆动手将怀里的人儿板转过来,前臂故意压住那一头青丝,要她再也躲避不掉。

  “乱云山所盘占的锦岛上,能种出外头少见的奇花异草,那些花草制作而成的香药、香料,自然可喊到极高价格,如你之间见过的”蔓罗草根“,正是从锦岛取得。”俯首,微松的额发轻触着她,目光深幽。“我与她,一切只是各取所需,她给奇货,我付大把银两,再多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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