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雷恩那 > 天下无双艳 | 上页 下页


  “玩水外还可以踩踩浪,这滩头的沙子踩起来软绵绵的,大姊可以跑给头儿追,多有风情是不?那个……你们玩,慢慢玩,有事咱们招呼着。”

  返岛的飞翼船上有两位贵客同行,头儿却火冲脑,把来客干晾在一旁和大姊较起真来,这成什么事了?再有,那一对来访的男女双双伫足在飞翼船船头,自头儿跃落海里后便瞠圆了眼,兀自瞧得目不转睛、兴味十足。

  众汉子不禁哀叹,尽管使劲想粉饰太平,怕也难了,特别是又瞥到自家老大出手如风,像抓小鸡般把湿漉漉的大姊拎起、挟抱、强行带走……唉唉唉,叹气叹不完啊!

  这会子,“家丑”外扬得很彻底。

  “那一男一女是在一块儿的,我没说错吧?”

  被男性铁臂紧紧挟抱,花夺美丝毫没想反抗,眸角余光稍稍瞄到飞翼船上的两张生面孔,那对男女的外貌皆相当出色,尤其是那女子,有着一头异于常人的发。

  雷萨朗腾出一臂抓绳,挟着她攀上大船,他步伐踩得极沉,在甲板上印落一个个大脚印,往底下船舱而去。

  他的手下没谁敢出言劝阻,每个人都很识时务地把头撇开,假装忙碌。总之,“大人”之间的恩怨,留给“大人”自个儿解决。

  “那姑娘生得真美,一头雪缎般的长发我还是头一回瞧见,白得银亮,就不知是染出来的,抑或天生如此?你知道吗?”瞄了那张绷紧的嘴角一眼。

  “哼!”男人冷冷喷气。

  哟,真不理她呢。

  有这么恼吗?

  娇唇抿笑,花夺美在被挟进船舱、男性大掌刚把舱门“唰”一声粗鲁拉上之际,忽地反静为动,柔腰使蛮地一撑,双腿大张,蓦地环住男人腰际,藕臂顺势缠将上来,圈着对方的肩颈。

  “你”不及吐话,雷萨朗的峻唇随即遭到蹂躏。

  那张堵他话的香蜜小嘴恶得很,一来就又吮又啃,香息随着小舌钻进他的唇瓣和齿关,席卷濡染,勾得他既恨且恼,偏偏心痒难耐得不得了。

  抱她回船舱主要是为了让她换下一身湿衣,那些湿透的夏衫把她妖娆的体态全都曝露出来,她不以为意,他却无法不在意。

  然而,此际情欲的火苗窜烧成燎原大火,小小船舱里淫念横生,哪里还顾得了换衣?把彼此身上的衣物扒得精光才实在些!

  他心也恶了,反守为攻,旋身将她压在木板钉造的舱墙上。

  下一刻,他扯开两人的腰绑和裤子,抬高她的腿,健腰悍然一挺,以刚猛力道瞬间霸占她的身躯。

  一声声娇吟拂热男人耳根,花夺美周身发着颤,脸容通红。

  烧灼小脸贴着他粗犷的颊面轻蹭,她喘息、哼吟、幽笑,坏坏地低声喃道:“对了……那男人瞧起来身强体健,长相也出色,就不知……不知那位白发姑娘用得惯不惯?姑娘倘若用得不欢喜,说不准愿意同她的男人一块儿来学学咱‘飞霞楼’的‘玉房秘术’,这样我啊啊……”惊喘,天旋地转,人被抓上床榻,犹挂在身上的湿衣遭撕裂。

  她捋虎须捋得乐此不疲,猛虎不发威被她当作病猫。

  然,老虎一旦发起威来,多下流的手段都能使将出来,真有她苦头吃喽!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可活啊……不可活啊……当男人无所不用其极地“对付”她,这“死过”的滋味她尝起来多痛快,而所谓的“孽”啊,即便教她“死”过一回又一回,她也乐意至极……

  这女人存心的。

  故意惹他发火、发情、发癫,见他丧失理智,心绪随着她的逗惹起伏流乱,她心里便得意。惨的是,他明明清楚她的小伎俩,但清楚归清楚,自己仍旧被恼得如爆竹般噼哩啪啦乱爆一阵。

  雷萨朗扯唇苦笑。

  探出手,硬茧满布的大掌抚过女子微湿的发,贴熨在一片凝肌玉背上。

  晕然浓烈地纵爱过一回,女子娇躯浑无力似地伏在他胸膛上,墨浓浓的羽睫淡合着,彷佛睡得好沉。

  他对她是纵容过头了。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想宠、想爱、想与她彼此认定的女子。

  唯一的一个。

  他们曾经分离过整整四个年头,无她相伴的时日里,他人远离中土,在海外建造另一番事业。

  龙蛇混杂的异域和全然不同的民情烧腾了他好强的血液,他兴奋、生气勃勃,镇日忙得不可开交。忙啊忙,乱啊乱,都已忙乱得昏天黑地、无边无境,他还要想起她。

  那样的记挂静谧谧地钻进心底,时不时咬得他左胸闷痛,喉间苦涩,他不甘心,却又莫可奈何,于是,有些明白了,无论当初弃她而去时,他内心有多惊、多恼、多想好好惩治她一番,一切的恨恼终究抵不过对她的牵念。

  “唔……”嚅音黏黏软软,一只柔荑摸索着他的胸,把那处结实平滑的肌块当作在研究航海图般,这儿画画、那儿点点,搔得人发痒。

  虎躯微颤,粗掌蓦地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

  “怎么……”花夺美慵懒地抬起脸蛋,欲痕淡留的美目幽幽然,带笑。“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雷萨朗大爷能摸我,我就摸不得阁下呀?”

  峻厉的男性面庞肤泽深了深,黝瞳一湛。

  “啊,是我胡涂,忘了大爷您怕痒。”说归说,她未被制住的一手忽地往他腰侧轻掐,下一瞬,她整个人弹起来被底下的男人震得弹起来的。

  她毫无矜持地放声大笑。

  “妖女!”雷萨朗重重喘息,一个翻身将她压制,俯首封吻那张爱笑的嘴。

  “大爷谬赞了。”用力吮回去。她遇弱则强,遇强更要强。

  “别去招惹人!”沉声警告,他轻扣那柔润下巴,上身微抬,将她吻得更深。

  言下之意……是怕她惹了那两位来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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