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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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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太幽黑,她有些紧张地攀附男人伟岸身躯。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的,因为……她竟觉得他似乎似下头,极轻地吻她发心,无声安抚着。 穿过长长暗道,眼前景象忽地豁然开朗,巧屋华美,摆设精心,比起前头的朴拙屋房好上百倍不止。 然后,她上了一张足够她连滚七、八个身的大榻,男人脱去自个儿的衣裤,也扯掉她的衣裙,对于整个过程,她昏昏然、茫茫然,身在火中煎熬,一颗心鼓噪难当,似乎她倔性又犯,咬紧牙,拼命不肯叫喊。 她发烫的雪耳落入男人口中,听到他恶狠狠嘎吼—— “咬什么牙?这把火是谁点的?现在想抽身吗?老子告诉你,晚了!想忍着不叫?哼哼,咱们就来瞧瞧,你忍不忍得了?” 她没想退缩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挨得住,她、她能挨住…… 结果,唉,没挨住……她像被恣意蹂躏,又似被温情疼惜,抱她的男人手劲既轻也重……轻轻爱怜,重重折腾,她无法分辨了,只觉自个儿是团火,他的唇舌和双手更如烈火,她和他皆狂燃着,烧得通天透红。 处子破身。 不可能不疼。 她还是叫出来,随即两排贝齿泄忿般捺进他肩肉里,深深咬紧,这样的痛连着两颗心,她深受震撼,同时也撼动他。 她像似哭了,还动起手来,抡起小拳头捶打他。 她以为自己捶得很用力,其实跟小猫讨怜爱的轻蹭差不了多少……她的细腕被扣住,紧紧压制着,她着火的体内套着一股刚强力量,支配她、侵犯她,无力抵抗,亦无须抗拒。 她终归要烧作尘粒,尘归尘,土归土,她以为自己死了,高高飞起又重重跌落,那滋味太过磨人,磨得她心魂俱颤,无一处安歇…… 痛…… 还是痛…… 但痛楚中渗进耐人寻味的东西,占有她身体的那股力量太诡谲,温柔又霸气,矛盾得教她心尖乱颤,喉中苦涩。 她听到呻吟,从她喉儿里逸将出来,叫着、哭着,无法抑止……这样的折腾是她自己讨来的,避不掉,所以硬接,但……不应该心颤泪溢,不应该身子湿润、跌坠又腾升,方寸不应该感到满足又矛盾酸疼。 她把自己归给他,有怒有怨,却也心甘情愿。 她是彻头彻尾地发傻、发痴、发癫。 她懵了、醉了、迷了,化身成一瓣杨花,随风坠落湖面,又幻化成无根浮萍,漂漂荡荡,无实、无梦…… 若能不作梦就好了,偏偏她的梦境太奇异。 她听到男人吼叫,身子不自觉拱高了,相抵着,紧紧连接着,她……她竟很不争气地眷恋起那份充实,不要他离开,不要失去他的温热。原来啊原来,她一直要他的,尽管嘴上使坏,但身体和一颗心骗不过自己,她很惨,就凭着他那句——留下。别逃。她就一直把他记在心底,不着痕迹地盼着,从未忘记。 从未忘记…… 她叫声如吟哦,最后的最后,迷倒在痛楚与快意中。 她昏死过去。 *** 看着她腿间流出的处子之血,寒春绪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他真打了,左右各来一掌,手劲好重,打得两颊立即肿高。 这下子全毁,她还会乖乖跟他吗? 明知道她耍的是激将法,结果还是被惹火,他这道行在外面行走江湖很够用,拿来对付她竟是捉襟见肘。 君霁华意识醒觉时,只感腿间温热,有双大手在她大腿内侧游移着。 她睁眼,发现那个夺花的男人取来一条拧过水的净帕,正在帮她擦拭。 他……他这是何必? 不要对她好呵,她会心软的,一旦心软,什么都能妥协。 微微缩起身子,她转向榻内,拉来被子盖住裸身。 “不……不用……不劳寒爷费心……” 身后安静,男人没有出声。 她羞窘难受地闭上眼,从未想过和他会这样走在一块儿。人和人碰在一块儿,总有一个缘字,缘喜,缘孽,这一下也分不清楚。 背后有动静了,他重新上榻,胸墙贴着她的背躺落,一只臂膀占有般环过来。 他的身体坚硬温暖,似乎还亢奋着。 她不自觉绷起,呼吸乱了,但他没有再进一步动作,只是拥着她,体热传到她肤上,钻进她心里,让她也跟着发热。 “跟了我,就别想走。都是我的人了,敢走,我绝不会善罢干休。” 他语气低嘎,每个字却又说得无比清楚,在她耳畔。 君霁华不吭声,人随即被扳转过去。 四目相对,她有些撑不住,才想撇开脸,又被霸住了呼吸,唇儿被牢牢含住。 “别逃……别想逃,听见没有?”他目光逼迫。 “……嗯。”试问,她还能逃到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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