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雷恩那 > 闪开!狐狸精 | 上页 下页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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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一只狐狸精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晓得他占有欲强,不乖乖闪到墙角凉快去,还三不五时就来巴着他的女人不放,都不觉得羞耻吗? 不过,她心里倒是挺犹豫的,不晓得该不该和你大大方方谈恋爱耶!因为呀,她觉得现在这样挺不错的,彼此保持一点点距离,有点亲密又不会太亲密,可以让两人有喘息的空间,然后ㄋへ……以后如果分手,也不会太受伤…… Shit!分手?想诅咒他吗?用不着提分手,他现在就已经很受伤了。 还有呀,你不要把她逼得太紧啦,她想爱你,自然就爱你,不想爱你,你强索也没用滴……女人发出近似幸灾乐祸的叹息,你最好想象自己是一颗耐力超强、浑身是劲的金X电池,作长期抗战吧! 唉唉唉,你要体谅,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曾经爱得那么轰轰烈列、凄凄惨惨,要她再全心全意投入另一段感情,是不容易啦,我看,你就自己撑着点吧…… 他咬牙想着,“狐狸精”其实是假借“报恩”、“回馈”之名,专程来打击他的自信心的吧! 丢开被使用过度、微微发热的遥控器,关震伦颀长身躯将沙发占去一大半,他头往后仰,颈部靠在沙发椅背上,眼睛适才被电视中上百个无聊频道连续茶毒,觉得有些酸涩,合起休息时,又感到四面八方涌来一种莫名的空寂。 四周好静。 不仅是因这偌大的公寓只有他一人,旧历年春节的台北安静得像一个处子,南北东西因工作、因学业等等因素在这里汇聚的人,趁着年假又回到他们的南北东西去了,被留下来的,或者属他最孤独。 意识到脑中的思绪像在写现代诗似的,性格俊唇忽然勾勒嘲弄的弧度。 缓缓,他睁开双眼,直视嵌设在天花板上的卤素灯,身体松瘫在沙发上,考虑着要不要出门去租几支片子回来看。 静待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终于挪动身体,却是探长手臂勾来茶几上的无线电话,机械式地按下一组熟得烂透的号码,他将电话搁在肩膀上,听见里头传出的铃声,响到第二声时,他眉头微拧,忽然将电话挂断了。 他在干什么? 身体一旦有所病痛,意志果然就变得软弱,以往这个时候,不也都是独自一个度过……他模糊想着,嘲弄的笑不禁加深,喉咙又涌起一阵麻痒,他咳了咳,一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胸肺。 铃铃铃——铃铃铃—— 尚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无线电话蓦然大响,他一震,瞄了眼来电显示,才按下接听键。 “喂。”他刻意压抑住语气。 “是我,宝琳。” 他微微牵唇,“我知道。” “我手机上面有显示来电号码,你刚才打手机找我?” “嗯……”他闭上眼,这一次没有紧迫他呼吸的空寂,听着她柔软的、轻清的语调,他身体缓缓横倒,头枕着沙发的扶手,心口发热。 “你找我干什么?” 五秒钟过去,男人胸口静静起伏,没有回应。 “震伦?”电话那一端的舒宝琳出声唤着,“怎么不说话?” 说话?要他说什么?关震伦眼皮轻掀,觉得脑袋有点重,他可不可以听她说话就好,像催眠曲,他喜欢听…… 此时,电话那端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有谁在问她什么,他听见她扬声回答:“我在跟朋友说话,妈,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这一次,那陌生声音清楚许多,应已来到她身旁,“是黎晶吗?来来来,让我跟她说说话,她上次教我的那个脸部保养真的很有用说,皱纹真的变淡了耶,呵呵,来啦,让妈跟她聊聊。” “不是啦,妈……不是黎晶,你先出去吃饭啦!” “那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唉唉,就是……就是一个朋友啦!” “好好好,别推、别推,我出去就是,你也快给我出来,别想整晚躲在房里,人家那个杨先生有什么不好?上次见过你,他就一直跟你婶婆打听你的事,今天还特别过来拜访,妈留他围炉吃火锅,也是想让你们两个有机会多聊聊,你都几岁了,不积极点怎么可以?难道当一辈子老姑婆……” “妈——” “还是……你一直惦着那个朱鸿展?宝琳啊,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你还不肯把他忘了吗?” “我没有。” “没有最好。” “妈——” “叫天也没用,我再给你十分钟,别让人家杨先生在外面等你。十分钟一过,我还要来敲你的门。” 跟着,他听见门合起的声响。 唉唉唉,头好疼。舒宝琳手扶着秀额,无奈地叹气,猛然记起尚未结束的通话,忙将手机凑到耳边,“震伦?喂——喂——”对方不如何时已将电话挂掉了。 她咬咬唇,同样号码再次拨打过去,响了十声左右才被接起,但电话那端静谧谧的,只隐约捕捉到粗沉的呼吸。 “喂?震伦,是、是你吗?”她试探地问,“震伦?喂?呃……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 正要挂掉重打,男人终于出声:“是我。” 舒宝琳吁出了口气,略带责备地问:“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男人仍旧无语,看不见舒宝琳盾心微拢,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你……你先打我手机的。” 男人作了个深呼吸,平静地说:“我打错了。我要拨给另一个朋友,结果记错号码了。” “嘎?”她瞪大眼睛,梳妆台上的镜子反映出自己的模样,两颊缺氧般变得红通通,因为是他,光借由话筒听着他的嗓音,已惹得她血液循环加快速度,像在飘云霄飞车。 “对了,顺便跟你说声新年快乐。我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舒宝琳紧张地喊。 “怎么了?” “你你你……你感冒好点没有?” 仿佛要回应她的问话,关震伦克制不住,又沉沉地咳了起来。 他似乎把话筒掩住了,咳声忽然不见,片刻才听他略带嘶哑地说:“好很多了。” 简直睁眼说瞎话,她会信才怪!“你到底有没有按时吃药?” 男人又是一阵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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