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雷恩那 > 闪开!狐狸精 | 上页 下页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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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不希望我过来?”他闷声问。 她重新抬起眼睛,迎向那对深邃的黑眸,脸上表情若有所思。 “我想,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特地帮我采买食物,和一些停电的必需品。” 沉默随即而来,男人好看的五官莫名蒙上一层霜,举起马克杯凑至嘴边,仿佛渴极,他一口气将里头的开水喝得精光。 他忽然发起神经,不由分说拖着她倒进身后的大床,马克杯滚落地毯的同时,他精壮而优雅的赤裸身躯已覆上她的胴体。 “你……唔唔……唔……”女人柔软的小嘴被男人全面攻陷,他的吻来势汹汹,闯进齿关,吸吮瑰瓣,纠缠着她的舌,吻得她由心到体、每一处毛细孔皆战栗得不能自已。 思绪迅速糊成一团烂泥,舒宝琳不由自主合起眼睫,如以往的每一次,热力十足地回应他的唇舌,修长秀气的手指从他的宽肩滑进那头浓密的黑发里。 他完全挑起她的生理需求,他男性自尊满足于她的臣服。 他喜欢她躺在身下的感觉,喜欢她肌肤泛出玫瑰颜色,不能自已地颤抖。 在彼此怀里,她是他最契合的伙伴,也惟有在那当下,她清冷的气质才会渗出裂缝,让他尝到她惊人的热情。 整张床似乎着火了,她也着火了。 男人的十指有力地与她的交缠,将她的双臂压在两侧,下半身已挤进她腿间。 她星眸半张,瞅着男人的神情,短促地换气。 浓眉压低,好看的唇掀动了,他沙哑地丢出话来—— “用不着谢我。昨晚,我只是上火了,想找个伴上床运动。” 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话意,男人腰身一沉,瞬间的充实让舒宝琳睁开眼眸。 他凿进她的身体里,没留半点思考的余地,为她带来一波波震人心魂的强悍快感,粗嘎的喘息饱含情欲,火燎原而起,似幻似真的熊熊火光将她朦胧的、残存的、可怜的理性全然吞噬。 她哭了,被袭溃了,是品尝到肉体的高潮,在那痛快淋漓的享乐下,却意会出一丝悲伤。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最怕就是…… 动了情…… 混账!王八蛋! 他发什么神经?吃错药了吗?为什么要对她说出那么恶毒的话?那明明不是他的本意,天知道,这世界上,他最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桃园中立国际机场第一航站的停机坪旁,一大排的电动铁卷门紧闭着,从角落边一道不甚起眼的门进入,里头灯火通明,宽敞得吓人。屋顶约有四层楼高,摆放着五、六件不同机型的飞机引擎,拖曳车、运输车等等工程车辆整齐排列,除此之外,尚有许多专业技术才能操作的机器,这机械维修单位搞得像FBI的秘密仓库。 此时,最里边的那间挂着“技术维修工程顾问”的办公室里,关震伦正臭着脸坐往大办公桌后头,对自己今早的言行进行史上最严厉的批判。 会认识舒宝琳其实是一连串的巧合。 他出生于日本,是中日混血儿,十岁时随母亲返台,在美国大学跳级完成机械工程学业,后又转至德国实习,专攻巨型客机机械的操控和维修。 两年后,他成为游走于各个国际机场的机械工程顾问,从日本到东南亚,从北美到欧洲,他以契约的形式,或三个月,或半年,待过无数个地方,直到三年前,长居台湾的母亲健康状况下滑,他被紧急通知回台后,仅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 他不安的灵魂仿佛被套上枷锁,是对母亲怀着歉疚吧?他不太愿意剖析自己的内在,只是那一阵子,他过得并不好,虽然早已习惯一个人,却发觉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谁,会在某处安然地等待他回去,在他疲倦了、受伤了、挫败了,有一个温暖的声音会安慰他。 颓废了将近两个月,反正这几年赚进口袋的钱够多了,让他持续颓废个四、五十年还不成问题。 直到某个初秋的午后,他开车在街上毫无目的地乱晃,肚子饿了,在“得来连”随意买了份速食套餐,将车停在临近河滨公园的一处街边,他发现这里视野很不错,除开阔的绿地和河流外,远远还看得见山峦起伏。 机械式地咬下几口汉堡,无情无绪的,街角的那场车祸就这么发生在他面前。 是一个骑着玩具三轮车的小男孩,刚转出街角,迎面就被一辆重型机车撞上,那身穿紧身皮衣、皮裤的骑士竟不顾倒地的小男孩,火速逃离现场。 他目睹了整个过程,忙下车查看,一名身材纤瘦修长、穿着某家公司制服的女人已快他一步冲到浑身浴血的小男孩身旁。 普通的女人见到这等场面,九成九要吓得六神无主、面容惨白,这女人是脸色苍白没错,黑眸却清澈得像两丸价值连城的墨晶,直勾勾地迎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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