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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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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冶两下轻易扣下她的手,按在榻上,还一派正经质问:“没有什么?”寸心觉暖,她却不肯答话,胀红脸想撇开眸线。 他突然又失心疯似,抓着她又吻又揉,弄得她既酸又软,大有要再好好折腾一番的气势。 “你、你不睡吗?”她没察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 “睡过了。”他脸不红、气不喘道:“我像又发恶梦了,现在需要清醒清醒。” 霍清若好半晌才想明白,他是在为自己此时的行径作解释! 是说,想清醒个彻底,大可以冲冷水去,哪能这样,她又不是给他“清醒”用的! 再说了,怎可能“清醒”,定然越做越“浑沌”才是啊!而他……他又哪里真的“发恶梦”了?蒙人嘛…… “我没力气的……”绝不承认话中有求饶意味。 “你睡。不出力。”湿热有力的吻点点撒下。 这是要她如何安睡? 欸,闹到最后,根本也只能体力不支、神识丧失! 清晨的这一回,似乎仍疼着的,仅是似乎啦……她实在不太能确定。 毕竟一切还是那么混乱,体热疯也似攀高,四肢抵死般纠缠,气息交融成火辣办一团,彼此化作对方的一部分,深入精血中。 她白光激迸的脑海里保存不住多少东西,唯一明白的,深深明白的是——从此不会是一个人了。 她嫁了人。真的与孟冶做成夫妻。 她的命中,已有他同行。 一清早,嫁进门的新媳拜见族中长辈们的重要行事,霍清若丝毫没有拖沓。 尽管实在腰酸加背疼,两腿隐隐发颤,她仍咬牙撑起身子。 勉强蹭着双腿下榻时,孟冶又想捞她回去揉揉捏捏,帮忙行气,被她反手泄忿般捶了好几下。 她抡拳捶打的力道自然不大,但这本能的举止很有羞恼加娇嗔的意味,她意会过来,自个儿倒先红了脸,挨揍的孟冶也有些怔愣,面庞无甚表情,只有泛红的耳壳透露些什么。 没有仆婢帮手,晨时浴身和漱洗所需的水和用具皆由孟冶备来。 霍清若躲进偏室尽管将自己打理好了,肤上仍见吻痕斑斑,触目惊心。她越想心越躁、脸更臊,实不知男女大欲一旦动起,竟那般失魂丧态。 这样是好、抑或不好?是否世间夫妻皆如此? 捺下迷惑,她熟练地绾起一个素洁发髻,那是她以往常帮娘亲梳理的发型,今日终于用在自个儿身上。 换好婆婆相送的全套新衣重新踏进新房时,她的新婚夫婿也已换好衣裤,正大马金刀跨坐在榻上,对付他那头纠结微鬈的发。……孟冶表情原有些小狼狈,但见到她,眼神瞬时一亮,大手还抓着乱发,却把新妇妆扮的她从头到脚梭巡好几回。 她稳着气息走近。 如心有灵犀,他安静递出木梳,跨坐改成侧坐,乖乖让她梳头。 他的发浓黑如子夜,偏粗硬,天生还带点鬈弧,抓在掌心里暖暖地一大把,花了她一些功夫才梳顺。 “要梳发髻吗?”她清清喉声问。 对着她的黑黑后脑勺轻摇了摇。 “……那绑作一束?”他点点头,慢吞吞从宽肩上递过来一条有些磨损痕迹的牛皮细带子。 她接下,俐落地在他大发束上缠了缠,系紧,大功告成。 “好了。”正要退开,面前高魁身躯突然立起,他旋过身,及时扣住她衣袖。 她眉心一轩,听到孟冶生硬道:“谢谢。” “唔……”摇了摇头,霍清若不禁垂下颈子,岂知面前男人继而又说:“你若还不痛快,尽可往我身上再捶几拳。” 稍顿了顿。“小心别弄伤自己就好。” “谁说不痛快?我痛快,痛快得不得了,那、那这样就不能捶你吗?” 是有些恼他没轻没重地折腾,另一方面也觉羞赧欲死,因自个儿像似喜欢的,又觉不该这般淫荡……总之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什么感觉皆是前所未有,又没谁能给她解惑,他还有意无意闹她,她管不住口便回嘴了……只是那些话冲口 一出,立时就悔了,竟然称自个儿痛快!还痛快得不得了,霍清若啊霍清若,你可以再不要脸一些啊! 抿着嫣唇,她扭开雪里透红的脸蛋。 周遭静过一会儿,她的衣袖突然被扯了扯,某人慢吞吞道:“你痛快了,想捶我,自然是可以的。” 他啊,是不是任何事都得这般郑重?连胡话都能说得像起誓似的。 说他故意闹她,并非如此,说他无意逗她,又好像不是,似是而非的,都不晓得该怎么对付才算高招。 使劲儿想瞪他几眼,岂知一对上他的眼,再多的气势都被灭了。 被惹得有些来气,她没被扯住的那,手当真抡起拳头,往他胸膛赏了两捶。 捶到第三下时,小拳头被他的大掌包住,她只来得及瞥见他漆黑瞳底灿光飞掠,腰身已猛地被勾搂过去,热唇降下,封住她的小嘴。 绝非柔情似水的吻,她又有快被野兽吞食的错感,头重脚轻得特别严重。 结果就是头发乱了,衣带被扯歪了,多花了些时候才能出门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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